。”耿鑫站在床尾,他似乎都能感受到原璟坤此时此刻的痛苦。
夏乐凡放平他的身体,擦了擦他额上的汗水,安慰他:“原先生,你别紧张,没事的。听我的,深呼吸,好,深呼吸。”
原璟坤见夏乐凡过来,担忧减半,随着夏乐凡的话而深呼吸,吸进去一口气,再从嘴里慢慢地吐出来。
“很好。”夏乐凡拿出小型的B超机,掀开他的衣服,原璟坤有些抗拒,他只好撩起下腹的一点衣角,手柄磨蹭在光滑的肚皮上。
夏乐凡盯着仪器,眉头越皱越深,转头看一眼原璟坤,还是一副难受的模样。
夏乐凡把手柄拿下来,用纸巾擦干净残留在皮肤上的ye体,把衣服放下来,给他盖好被子。拿出针剂,注射进去药ye,在原璟坤的臂弯处插进针头,慢慢地把药ye推进他的身体里。
“没事的,原先生,你好好睡一觉。”
原璟坤感觉不像刚才那般难受,又听到夏乐凡说孩子没事,确实感到很累,放心地睡过去。
耿鑫帮他收拾好东西,一前一后离开卧室来到客厅。
耿鑫歪着脑袋,带着点崇拜的眼神盯着夏乐凡:“你到底是内科的,还是妇科的啊?”
“我是全科的!”夏乐凡恢复到玩世不恭的态度。“我是一般人吗?我是靠科学的方法培养出来的!”
“你是杂交水稻啊?!”耿鑫开他玩笑,转而一本正经地问。“原先生,他没事吧?”
一提到原璟坤,夏乐凡表情严肃,拉着耿鑫到小房间里,问他:“情况有点严重,他到底做什么了?干家务了?还是……有胎盘早剥的迹象。”
“我在,他怎么可能干家务?!”耿鑫想了想,反应过来。“噢!我知道了!一定是昨天的事,好像公司的项目出了问题,龚总要原先生帮忙画图,原先生画了一整夜呢,我算算啊,得有十个小时吧,光站着呢,而且,昨天晚饭他们都没吃。”
“原来是这样。”
夏乐凡越来越肯定,原璟坤与龚熙诺不再仅仅是合作伙伴,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微妙的质变,不过,两个当事人尚未自知,或许,他们已然明了,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龚熙诺强撑着参加公司的高层例会,例会的主要内容不过是几个部门的负责人分别对于公司内部文件泄密一事作检讨。
各个态度端正,言词恳切,甚至有几名负责人的检讨书后面附带着辞职信。
端坐在主座上的龚熙诺除去偶尔的咳嗽,默然无语。
所有人的发言全部结束,龚熙诺的目光聚焦在桌面上,神思游离,半响都没开口做出任何指示。
行政秘书张钧培在旁小声提醒他:“龚总,您看……”
龚熙诺站起来,推开大门离去前留下一句:“这件事,到此为止。”
高管们面面相觑,不明白龚熙诺的意思,纷纷低语交谈,行政秘书张钧培怎会不了解龚熙诺话里的意思,推开文件,起身解释:“龚总的意思是,这件事,到此为止,大家都不要再提,公司不会追究任何人的责任。”
在座的各位高管均松了口气,这便是龚熙诺得民心的地方所在,这件事可大可小,如今得以顺利解决,可谓是皆大欢喜,如若不然,即便龚熙诺存心偏袒,只怕总部也不会善罢甘休。
龚熙诺咳嗽的毛病整个下午都不见好转,症状加重,不得不去医院治疗。
一般来讲,龚熙诺求医或者体检都会前往公司下属的一家高级私立医院。
医生详细地询问他的病情,又经过全面仔细的检查,得出的结论为急火攻心,Cao劳过度造成的气虚不调,病情并不算严重。
医生建议住院,龚熙诺不同意,争执之下,最后医生妥协,但表示一定要在医院输完ye,观察一晚才能回家。
宽敞的高级病房里,龚熙诺半躺在床上,手背上扎着针头,病房安静到只有点滴的声音,司机倪鹏,行政秘书张钧培,总工程师章甫陪着他,龚熙诺生病进院的事不不宜声张。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龚熙诺不想耽误他们的时间。“有医生和护士足够了。”
“那您好好休息。”
他们都知道龚熙诺不愿他们陪着,知趣地退出病房,结伴回家。
病房里无人,龚熙诺拿出手机,给耿鑫打电话,整整一天,他都在担心原璟坤,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不知道有没有好些,还是累得病倒了?
电话响了一声才传来耿鑫的声音,龚熙诺直接说:“你把电话给原先生。”
耿鑫犹豫,原璟坤现在的状况能接电话吗?用唇语征求夏乐凡的意见,夏乐凡点头默许。
耿鑫举着电话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原璟坤侧身躺在床上,一只手搭在腹间,闭目休息。走到床边,轻言轻语地叫他:“原先生,龚总的电话。”
原璟坤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疲乏,拿过手机,等耿鑫离开,才把手机放在耳边,听筒里传来龚熙诺磁性的嗓音:“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