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这世上有赢过子女的父母吗?”
可叶清辰并不同意现在就把平安带回家,他吞吞吐吐道:“其实我还没告诉她我家的情况,她一直以为我是一个穷当兵的,说真的,她还给我寄过一千块钱生活费呢。”
荣洁瑜听得目瞪口呆,而叶建国则频频点头:“不错,是我叶家的媳妇,你看你爸,不就是你妈给我发生活费嘛。”
但叶建国决定私下会会这个未来儿媳。正好有次南下疗养开会,在回来的途中,他遣推司机及随从,自己一人坐车来到了x市。
彼时叶清辰已经去了别国执行任务,叶建国此行,他一点也不知情。
他按照秘书给他的地址,还有手机里儿子给他的照片,摸索着找到了东方花园。
正当他思忖该找一个什么借口去见这个女孩时,却听到旁边传来几个女人的闲话唠叨:“修指甲,剪指甲谁不会,为什么那小姑娘还要收钱?”
另一人摊开自己的手,骄傲地展示:“给你们看看我的手,就是那个叫平安的女孩修的,你们看,好看不?”
其他几个女人忙凑过去,不时发出羡慕的声音:“是挺好看的,这样一看,连手指都显得修长。”
叶建国不由得也好奇凑过去,挤到那堆女人中间,刚看见那女人的一只手,正想再看个究竟的时候——
003、灵巧的双手
几个女人同时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他:“死男人,眼睛朝哪里看呢,人长得挺人模狗样的,怎么偷听我们谈话?”
叶建国尴尬退后:“我我我——”
“什么你你你我我我,没见过美女吗?”女人啐了他一口,悻悻然散开,离去。
叶建国一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待遇,不由得苦笑几声,摇摇头,心想这实在是个糟糕的开始。
他朝女人们来的方向望去,果见小区楼下商铺处,有一个斜出的招牌:美甲美睫美容。
他信步朝那里走去。
远远能看见一个简单的门面,似乎装修都没怎么搞,生意就像模像样的开张起来,颇有些急功近利、赶鸭子上架的味道。
只有一个顾客,舒服地躺在椅子上,放着磁带听着歌;在她前面,一个小女孩正蹲坐在她对面,托着她的一只脚,在上面忙碌着。
眉目之间,像极了平安,不过比照片更好看,更真实。
叶建国悄悄走过去,倚在门边站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平安为别人泡脚、去死皮、修指甲。
平安见到门口中年男人,高挺伟岸,不怒自威,便招呼道:“先生您是有事还是来修脚的?”
叶建国想了想:“男人修脚,会不会很奇怪?”
平安笑笑:“你也可以泡脚,我帮你去去死皮,虽不比按摩店里按xue位,但也能加强血ye循环,对身体好着呢。”
“既然如此,那就烦请你帮我修修。”叶建国走进来,找了张凳子坐下,对平安慈祥笑笑:“你继续干活吧,不用刻意招呼我。”
他继续看着平安干活,一板一眼,剪得每个指甲都是那种好看的月牙形,又用那种指甲油给对方上好几层色,像小时候清辰画油画一样,煞是流畅好看。
这女孩,有一双灵巧的手。
客人满意而去,留下10元钱。
平安把叶建国请到沙发上,欲为之脱下鞋袜。叶建国有些为难,便道:“我自己脱。”
平安笑笑,也不坚持,转身去里面倒了些热水。
“你叫平安是吗?”叶建国问道。
平安点点头:“叔叔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刚在门口听几个人聊天说起这个店,还有你的名字。”
“噢。”平安若有所思:“叔叔您讲话像北方人,您不是我们x市人吧。”
叶建国忙掩饰过去:“我老家是北方,我在省城工作,过来这边看一个朋友。”
似为了避开话题,叶建国继续问道:“小姑娘,你帮别人洗脚修脚,不觉得脏吗?”
“劳动岂有贵贱脏净之分。”平安也不生气,实际上,已经不止一个人怎么问她了,有的还更过分,比如:你这是足浴按摩吗?甚至——你们这有那种服务吗?
完全分不清美甲和沐足是两回事。
二十年前,美甲还是个新兴事物,平安记得,直到滨崎步风靡亚洲之后,美甲和美睫才开始大行其道。
“只要钱不脏就行。”平安继续说道:“我不偷不抢,不出卖自己,我觉得就不脏。”
“说得好。”叶建国竖起大拇指:“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好样的。”
倒是平安被他几句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叔叔您严重了。”
她戴上手套,仔细审视叶建国的脚:“叔叔您这是灰指甲吗?”
叶建国点点头:“让你见笑了,是不是很难修?”
平安摇摇头:“您要在家多泡脚,等下我给您一些药,您回去省城后,隔一天泡一次,三两个月后,等新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