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就赚了东方花园一套几十万的房子,还全款买的。所以,我想,如果她能看在亲情的份上,看在她弟弟是因为她而得病的份上,她能不能出点钱,或者卖掉那套房子,给她弟弟治病呢。”
平常春终于在队伍的末尾看到了女儿,正桀骜地看着他,冰冷如利箭。
他手指遥遥指过去:“瞧,那就是我的女儿,刚被你们校长表扬的平安。”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刷向后面,向海水退chao,自动退出一条缝隙,而平安,就站在这条缝隙及目光的终点处。
终究还是逃不过的,一次次地,如履深渊。
平安缓缓走上主席台,看着中央位置的平常春,平心静气:“你非得闹到这一步吗?”
平常春蛮横地一甩头:“是你逼我的,平安,我已无路可走。”
“所以你想把我的路也堵死?”平安继续轻声说道,边说边走向平常春:“你生下我,又抛弃我,还把我赶出家门,让我和妈妈一度无家可归,把我逼到悬崖绝路。如今我好不容易自己走出来一条路,你却又想过来参一脚,把我的路堵死。我只想问你,你晚上睡得着吗,你咽下每一口食物时,是否心安理得过?”
平常春冷笑:“我哪管你什么活路野路,反正我不想活了,我没好日子过,你也别想躲清闲。”
平安叹口气,向父亲伸出手:“给我。”
“什么?”平常春下意识把怀里孩子递给她:“你终于愿意管你弟弟呢?”
平安摇摇头:“给我话筒。”
平常春缩回手,不给她:“你又想妖言惑众什么?”
108、孩子畸形的原因
平安冷笑,郎朗扬声:“你害怕了?害怕我把真相说出来?还是害怕别人知道你的真面目?你不是来要公道的吗,好,我现在就把公道还你。”
她走向旁边校长:“何校长不好意思,请问我可以向广播室借另外一个话筒吗?”
何校长此时才有点反应过来,忙不迭点头:“当然可以。”他还主动叫人拿来了另一个话筒。
平安深吸一口气,前世的她,最怕这种大场合,没想到现世的自己,大大小小的,她要经历这么多,每一次都如履薄冰,每一次都筋疲力尽。
谁说与人斗其乐无穷,平安一点也不想斗,像被人剥光了羽毛,袒露伤口于大众面前,每一次,每一下,都是连心疼痛。
她咽下情绪,缓缓说道:“不好意思,一点家里的家丑却闹到这么大阵仗,让大家见笑了,实际上上来这里之前,我都在反复问自己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上来?解释吗,可是清者自清,浊者要污,避开就是,不然难道也让自己变得浑浊?还是我应该像眼前这位我应该称作父亲的男人说的,承担起理应是他和新妻子应该承担的一切?”
“长期以来,围绕我的流言和纷扰都很多,也许,就这个机会,请允许我为自己说几句。我记得何校长曾经说过一句话,梅花香自苦寒来,可有些苦寒,那是炼狱,人间绝望的炼狱;它炼不出任何香气,只有畸形,人性最丑陋的畸形。”
平安有些哽咽,她费力地吞一口水,把以前的那些事,母亲病重,平常春和抛妻弃女与蒋艳艳同居,到平常春把她们赶出家门,身无分文还背着一身债地流落街头,然后再是上次生日宴上的事,大致说了个遍。
“如今他们夫妻硬说孩子是因为上次的推搡,但天地为证,还有公安局的警察叔叔们可以作证,当时的蒋艳艳并无大碍,其实——”平安停顿一下,望向平常春,“你们有没有想过,孩子的病,也许与他母亲有关。”
“胡说,艳艳那么健康。”平常春不耐道:“平安你别想推卸责任,蒋艳艳如果有病的话,依依怎么没事?”
平安轻轻摇头:“我不是指她的身体,是她心里,是她心里那份贪婪。你还记得吗,我们母女前脚刚被你赶出家门,她后脚就搬进了我和母亲曾经住的地方,还嫌弃地想把我和妈妈住过的痕迹全部抹杀;或者说,她想急于占有这个家,特别是那套房子的全部,所以我们刚被赶走,她就迫不及待地进来宣誓主权,扔掉我和妈妈的一切,重新装修,而装修的时候,她正怀着孕吧。”
平安静静看着父亲:“你知不知道,装修材料里含着大量甲醛,别说一个孕妇,正常人在那样的环境下,都可能得白血病或呼吸综合症;蒋艳艳是高龄产妇,以前流产过多,本来身体条件就不允许了,竟然还大着肚子,在一堆含有甲醛及辐射的材料中整天走来走去,试问这样的情况,谁来保证孩子的安全?”
“你如果不信,大可去找省城医生问问。”平安最后说道:“平常春,从你和我母亲离婚那天开始,你我之间,不管是法律还是道义,都已断得干干净净。当初你打我、把我赶出家门时是怎么说的,从今以后,我穷你不会帮助我,我富,你也不会攀附我。这些话,可都是白纸黑字地记载在那些文件里,你可是亲手摁的手印。如果你一定要拿上次生日宴会说事,我不介意咱们再去一趟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