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终究是我拖累她。我只是担心她这脾气会害她一辈子,不说远的,就说今天这门亲事,那个姓张的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说平安怎么就这么冲动,要是不愿意,一开始就不要答应赴约对吧。她这么做,虽说报复了她爸爸,可更给自己招惹了麻烦啊。”
叶清辰若有所思。良久,他握住李娟的手:“阿姨,我想我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您不要担心,有我在,那些人不敢对平安怎样。”
“你能有什么办法。”李娟担心地:“你此去一万八千里,就算有什么事,你也赶不来对不对。”
“放心吧,阿姨,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叶清辰从沙发上拿起一件干净的T恤:“我明天早上五点的火车,所以有些事,我必须现在就去解决。”
李娟见他要出门的样子,担心问道:“你不会是要去找姓张的那帮人吧。”
叶清辰只温和地对她笑笑,又指指平安紧闭的房门:“别告诉她。”
他扬长而去。临出门前,还把李娟抱上床休息。
“谢谢你,清辰。”李娟老泪纵横,这一辈子她都没被一个男人如此温柔对待过:“谢谢你为我,为平安所做的一切。”
“谢谢你们才是,在这异乡给我一个家。”叶清辰为她熄灭灯,关上门,悄然离去。
他从随身背囊里拿出一个手机,直接播了一个电话:“把x市张良人的资料都给我;还有,帮我查查卫生局xx部门李主任的电话,我有话跟他说。”
“是。”电话里的声音,异常恭敬。
“小王,这是私事,你不用太在意。”
“不,领导您的事无私事,任何影响您健康和心情的事,都是大事。”
“到底是华部长调教出来的人。”叶清辰低声笑道:“辛苦了。”
叶清辰挂断电话,小王那边资料很快就用短信传到。然后叶清辰做了两件事,一件是用b城某部门的号码给那位李主任打了个电话;另一件事,他去会了两个人。
一个是今天暴走的张良人。
叶清辰闯进去他大本营的时候,张良人和他下面的人正在棋牌室里打牌,见到刚才晚宴上,那个穿白衣服的俊俏男人进来,张良人犹如猫见了老鼠,眼里尽是戏虐和凌厉。
“哟哟哟,这是谁那么听话,脱光洗净主动送上门来给我涮?”他叼着一根烟,吊儿郎当地走近叶清辰:“小白脸,你以为这里是你的部队,还是你打靶时的稻草人?好大的胆——”
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眼前疾风一闪,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见到本来被他衔在嘴里的烟,瞬间就少了半截,是齐生生被切断了半截,不多不少,正好一半,燃着的那截掉在地上,花火依然在明灭;剩下的半截在他嘴上,正随着张良人打摆子似的身体,有节奏的晃荡着。
要知道,切断一根黄瓜也许不是那难事,但要切段一根烟这么柔软的东西,还要等距离切段,却是不可能的事。
可叶清辰却偏偏把这种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张良人甚至看不出他是何时、如何动的手——因为从进门起,叶清辰就双手插在裤兜里;而张良人的半截烟入土时,叶清辰的两只手,依然插在裤兜里。
好像刚才动手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可是如果不是他,难道是鬼?
张良人不信鬼,所以他才会更加畏惧,因为有时候,人比鬼更可怕。
“如果再找平家人任何麻烦,你的烟就是你的下场。”叶清辰从他嘴里轻轻拿出剩下半截烟,扔在地上踩着:“我说的,是任何事情,你明白吗?”
张良人梦呓似的点点头,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的脑袋除了点头还能干吗。
他眼睁睁地看着叶清辰扬长而去,呆楞在那里半晌,直到手下人哆哆嗦嗦地走过来:“怎么啦,老大?”
“关门,点烟。”张良人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身上汗水,却如雨淋。
叶清辰去见的第二个人是王大勇。
相比张良人的紧张,王大勇倒是一点也不见外,向叶清辰伸出手:“当兵的你好,咱们又见面了。”
叶清辰淡漠地:“我们不是朋友。”
“但也不是敌人对不对?”王大勇讪讪收回手:“如果你是因为平安而来,你大可放心,她是我妹,比我亲妹还亲,我自会照顾好她。”
“我的女人,你最好还是少插手。”叶清辰冷冷道:“而且你插手的方式,最好不要让我知道第二次。”
“喔?”王大勇眉毛一挑,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叶清辰这么嚣张的男人,难道以前的传言都是假的?盖子说这个教官虽严厉点,但人却是一等一的好,风趣幽默,豪爽仗义,怎么眼前这个人,拽得跟个外星人一样?
王大勇当然不是吃素的,在x城的地盘上,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虽然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场,确实让他心里很是压抑,但这可是x城,是帝星歌舞厅,是他的主场,输人可不能输阵。
于是王大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