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那么嫌贫爱富!”
方晴跟宾利好上了这件事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心。
陆容呵呵两声:“不止嫌贫爱富,还嫌惰爱勤、嫌脏爱洁、嫌傲爱谦、嫌丑爱俊、嫌秃爱有头发。这是人之常情。”
老王郁闷地又要掏烟,被陆容眼睛一横,赶紧把烟盒捂好。他沮丧地跟着陆容走了一段路,又满怀希望地抬起头来:“所以你妈这事儿是真成了?不会吧?你妈跟宾利,这哪儿跟哪儿啊?”
陆容威严道:“这就是爱。”
老王蔫了。
陆容拍拍他的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看你床头贴着那么多林志玲海报,也不是非我妈不可。只要你向陈玉莲学习,媳妇总归是取得上的。”
老王:“……”
陆容:“这几天念你失恋,先给你放几天假。过两天上新产品,赚钱去,这么大人了,谈什么恋爱。”
老王耷拉着眉眼,插着裤兜停下了脚步,任由陆容走进了城南高中的大门。他在原地观察了一下那个陈玉莲,发现中年妇女烤起串真带劲,脑子里乱麻麻地闪过黑夜中坚守的陈玉莲、凌晨备货的陈玉莲、年入百万的陈玉莲、在马尔代夫穿着三点式的陈玉莲……
陈玉莲插着腰,中气十足一声吼:“你瞅啥?!”
老王吓得不敢再想、也不敢再看了,赶紧溜了溜了。今天他就不出工了,反正陆容说了,给他放几天假。
上了两节课后,要出Cao,陆容跟李南边道:“待会儿我有点事儿要出去,课就不上了,老师问起来你帮我挡挡。”
这种事儿李南边没少做,说了声“没问题”:“你去哪儿?”
“去食堂。”
“去那地方干嘛?”李南边大男子主义还挺重,语文不及格,君子远庖厨这句话倒是牢牢记在心里。
陆容答非所问:“昨天我和老颜排了半天队没排到小鱼饼。”
李南边义愤填膺:“有这事儿?!”
陆容把霁温风怎么伙同教导主任插队、前面的那个人又是怎样毫无廉耻地买了4个。
李南边Cao了一声:“怎么这么缺德啊?”
陆容却没有那么事发之时那样大的情绪波动,他此时的神情是有点兴奋的:“这玩意儿有市场。”
李南边跟着陆容这么久,陆容一说,他就隐约有点思路了:“怎么,倒买倒卖啊?”
他能想到的就是做黄牛,把小鱼饼当春节期间的火车票一样倒买倒卖了。
陆容瞥了他一眼,李南边难得地露出难为情的神情,挠了挠头:“若我那天在,我就10块钱一个,问你们前面那人买了,看他出不出!”
“10块钱一个,我都不要。”陆容道。
李南边搀着他的胳膊:“我买给你嘛!”
陆容:“……”
李南边缠着陆容问他这小鱼饼怎么搞,陆容有口无心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前面怎么了?”
他们8班旁边就是二号教学楼的楼梯,下来得特别容易,此时已经在做Cao地点站定了。对面1号教学楼却人挤人的,特别拥堵。明明已经走到空地上的人也不忙着列队,站在楼梯口熙熙攘攘的,比菜市口还热闹,好像等着看什么好戏。
“这是怎么了?”陆容问。
李南边眉毛一抬:“就那音乐喷泉。”
陆容:“什么?”
李南边反应过来,哦了一声,笑着跟他解释:“就你刚才说的那个二世祖,转到1班去了,他来那天不是音乐喷泉都开上了吗?我们私底下就叫他’音乐喷泉’。”
陆容:“……”
陆容看着前方拥堵的人群:“至于吗?”
李南边道:“那可不是。我听说,他昨天一来就当上班长了。”
1班的编织很特殊 ,用一句话形容,叫“非富即贵”。城南这种重点中学,靠权力、靠金钱,也不是上不了,当然,比普通中学要贵上许多。能靠关系坐在1班教室里的人,哪怕在整个S市里,都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
学校为了保证1班的平均分和升学率,还把全校最顶尖的学生都抽到1班做太子伴读,梁闻道就在1班,这就导致1班的学生都不简单,要不有钱,要不有权,要不就是天才。
学生成分复杂成这样,班长就不好选,1班入学半年了,班长愣是定不下来。
结果昨天,怒捐一亿的二世祖空降学院。周三下午刚巧有节班会,1班班主任就鸡贼地宣布,在这举班同庆的时刻,要不要再来选一次班干,替代掉原来的临时班委。
班主任:“跟以前一样,先提名,后投票。”
梁闻道:“我提名我自己!”
赵一恒:“赵一恒。”
同学a:“我提名霁温风同学!”
同学b:“我提名霁温风!”
同学c:“霁温风!”
……
陆容听到这里啧了一声。
李南边:“1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