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满红毛的利爪穿透了门,伸了进来,那利爪颇为兴奋,左右乱挠,看那爪上锋利无比,兀自血淋淋的,就那么探进来一只毛茸茸的红毛胳膊,胡乱抓挠。
魏琅瞧的心烦,猛的探出手来一把握住那蝠妖胳膊,那蝠妖冷不丁被人握住,也是吓了一跳,惊的哇呀一声吱吱乱叫,一时钢勾利爪左右乱划。
可那魏琅是出了名的狠人,手掌一握任凭那蝠妖挣扎,如活鸡乱扑腾就是缩不回手来,一时惊恐的嗷嗷乱叫,魏琅冷笑一声,握住那蝠妖胳膊用力一折,只听咔一声脆响,蝠妖胳膊被他生生拧断,登时血流如注,听的外边蝠妖惨叫一声,胳膊一断在院子里扇着翅膀扑腾扑腾,唧唧惨叫不绝。
拳头大的破洞里照射进月光,只见地上一只红毛断爪,狰狞无比,外边蝠妖不住惨叫,这一弄,俗话说得好,神鬼怕恶人,外边众多蝠妖一时也不敢伸胳膊进来,只是胡乱叫嚷起来,唧唧乱叫,听来大是愤怒,抓挠门板的声音更加急促起来。
魏琅本就凶狠,眼看门板经不住这么多蝠妖折腾,更不废话,手持长剑快如闪电一般对着破门哗哗两剑刺去,把剑猛的一抽,噗嗤一声门外血水乱喷,外边蝠妖乱作一团,更是砰砰乱撞,大为恼怒!
一把长剑快如电光,猛刺之时,剑无虚发,外边蝠妖转眼间死了七,八个,惊恐之余更加恼怒,门更是千疮百孔,一道一道月光斜射进来。
双方僵持之中,外边蝠妖唧唧乱叫,竟然是学乖了,噗嗤一声几杆长矛猛的刺进门里,就从魏琅肩边刺去,外边蝠妖大为兴奋,握着长矛噗嗤噗嗤乱刺,也不敢近身前来。
想是蝠妖猖狂惯了,有的出来时连兵器也不拿,近不了身时,才叫来援兵拿着兵器上了阵来,长矛一杆一杆耍的舞舞生风,魏琅也不是等闲之辈,一剑斩下几杆长矛顿时被斩断。
外边蝠妖屡吃败阵,恼怒至极,翅膀扑腾扑腾间,搬着大石头砰的一声砸在门上,门登时被砸了个大窟窿,一群蝠妖哇哇扑上,魏琅抄起桌子板凳,看也不看一顿乱砸,砸的蝠妖鬼哭狼嚎,木门不堪蹂躏,咣当一声倒了下来,门前门后一片狼藉,月光明亮照射下来,一派柔和似水。
二人并肩而出,也不禁瞧的几分目瞪口呆来,院子里乌压压一片红毛蝠妖,极力张开翅膀,一个个血眼喷火,翅膀乱扇,有的挂在树上,有的挂在墙上,乌压压挤在院子里,模样狰狞……
二人守在门口,两把长剑白光如水,蝠妖呆愣片刻,一见可恶的人出了门来,一个个争先恐后飞扑过来,但见剑光飞舞,钢爪乱挠,血雨乱飞,无数蝠妖唧唧怪叫扑了过来,若不是守在门口,凭屋死守,恐怕片刻都是守不下去!
带血的红毛下雨一样飘飘洒洒坠落下来,中剑蝠妖惨叫不已,翅膀扑腾扑腾狂扇不停,劲风扑面,人处绝境之时,更是奋力相搏,一把长剑电光一样左右劈砍,上下猛刺。
霍霍有声中,手中剑光一划而过,一蝠妖脑袋乱飞,血如喷泉,魏琅纵身跃起,矫健如龙伸手一把抓住蝠妖首级,人如魔神在世,一手提着血淋淋的蝠妖脑袋,一手提剑左右纵横厮杀道:“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一诗说罢,冷目相视道:“这妖界之地,还容不得你们这些妖魔鬼怪,残害生灵,胡作非为!”
一夜厮杀中,众蝠妖瞧的胆战心惊,待到夜色将去,白日将临,只得转身飞去,两人也是累的气喘吁吁,噗通一声靠在墙上,浑身脱力,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直到山顶泛红,两人相视一笑,周宁大为佩服道:“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勇敢凶狠的男人,我算是彻底服了。”
魏琅喘气如牛道:“你还别说,我这心里,也是怕的很啊。”
说罢哈哈乱笑。
到了白日,周宁回头一看,只见高耸山顶乌云密布,一派妖气冲天,忍不住道:“不过这穆府城外,蝠妖这般猖狂,别处就更加难说了。”
魏琅伸手遮着刺眼阳光道:“穆府城墙几千架巨弩日夜防备,蝠妖不敢侵犯,自然劫掠别处了,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莹莹和老妇都是第一次骑马,待到了穆府城内时,魏琅把这祖孙二人安顿好,回穆府歇息时,大藩派人来问,二人把情况一说,闻者无不动容。
待到了晚间在醉花楼,为大藩过生日之时,楼中座无虚席,热闹无比,醉花楼外的湖水上,成片莲花河灯飘在水面,千缕万缕烟火冲天而起,沿岸湖面,三千穆府武士身着铠甲,手按腰刀沿河分站两岸,一艘大船停在湖心,船上张灯结彩,众多妙龄女子穿着粉红衣裙,献舞献曲。
周宁与魏琅坐一块儿把酒言欢,宋睿和大藩低头说笑,不时品评着歌舞烟花,一缕缕冲天焰火飞向夜空,一瞬间照亮了整片亭台楼阁,美女倩影摇曳生姿时,众人又是再次举杯,一起畅饮。
烟花绽放之时,却也易冷,到了宴席散去,人人不知不觉有了几分醉意,回来途中时,夜色清凉如水,处处亭台楼阁如处烟云之中,如梦如幻间,涓涓流水浇彻下来,千古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