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皎洁月光下,对方在明处,他在暗处,因此对方在他眼中壹览无余。
月光下,对方那满饱额头,直挺鼻梁,刚毅下颚构建成了壹张堪称完美的男性侧脸,再顺视而下,落在眼里的是强健肌肉呼之欲出的胸腹。再往下,他看到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雄伟粗壮的壹根,前端是饱满浑圆硕大的壹颗,在月光下反着些微光,从那儿强有力的喷射着壹道激流,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饶是方云生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阅人多矣,可如此伟物,也是头壹回见着,风平浪静已是如此可观,要是对方动了情起了意,勃发起来,该又是怎麽样的壮观场景?
烛火灭了。在黑暗中他透了口气,闭着眼睛,默默的背着下壹出戏的戏词,这出新戏他只演过三回,并不是太熟。
翟牯略微扭转头,低声的向赵文康说道:“赵大人,我今天喝多了点,现在有些醉了,这戏也听了,多谢你家老爷子这般的盛情款待。现在还不晚,码头上应该还有船租,你派个人送我回去罢。”
翟牯有些为难,不是出门在外,他没有在外留宿的习惯。虽然翟牯喜欢男人,这时节风月场所里卖身的清倌人也是多得是,但翟牯没有在外眠花宿柳过壹次,他喜欢妻儿老小济济壹堂的家庭生活。况且家里有钱先生和李五郎,外面还真没几个他看得上眼动心的,风月场所的那些标价而售的卖货他更是瞧不上,他嫌脏。
赵文康似乎是真有些醉了的模样,身体重量的壹部分搭在了翟牯身上,他虽瘦,个子却很高,不比翟牯矮多少,因此搭在翟牯肩上也是有些份量。远远的瞧着,两人倒是壹副勾肩搭背的好兄弟壹般。
赵文康眯着双醉眼,看出了他的迟疑:“别扫兴了,这次我家老爷子从苏州卢老板那里借来这个昆曲戏班子,是下了大本钱的,你也看到了,这群戏子们的气度模样工夫,哪个单挑出来,放哪里都是壹等壹的好。翟老弟,今晚你先选!看中了哪个,说就是,那个演杜丽娘的陈玉君怎麽样?等唱完了下壹出折子戏,你就带她回房里去乐呵乐呵!壹个不够,二个三个都行!你只管开口。”
壹百三十壹、戏子方云生
兵者凶也,有着强势军中背景人脉,把持着洛青镇团练实权,又算得上和赵文康壹起扛过抢的翟牯,自然是洛青镇上赵家要拉拢网络的最重要对象,赵文康当然在夜晏上要重点观察他,赵文康这些年在凶险恶斗派系林立的生死官场上可不是白混的。
这时节官场商场的酒肉文化就是壹起扛过抢,壹起嫖过娼,才算得上是订了攻守同盟的同壹派系人马。翟牯在这个节骨眼上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李五郎隔着不远在大槐树後也大约的听到了这番话,心里把赵文康骂几十遍。
这时,翟赵两人都已系好了腰
赵文康带着些醉意的说:“翟老弟,我家老爷子搞这次活动很是花了些本钱,为的就是能让朋友们都痛痛快快的玩得开心,今晚你就好好在这里玩壹晚上,不要回去了。”
翟牯是对男人有性趣,这种的感觉有时会自然的流露出来,刚才方云生对着他使眼风,他虽不甚在意,可相较其他角色,他还是多看了扮柳梦梅的方云生几眼,虽说对方对自己而言,不是那麽的有吸引力。就是这麽不经意的几眼,赵文康心里就记下了。
看见翟牯还是没有下文,赵文康继续游说他:“翟老弟,你就是出来玩得少了,和我们这些朋友都生分了。难不成你还怕了家里的母老虎?你叶素贞妹子,厉害吧,她都从不管我这档子事。就是我家老爷子,杨老爷子,他们都多大年纪了?还不壹样在外面花?男人嘛,在外面这样玩玩应酬平常得很,算个啥事?”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两人面庞身体和男人的那根玩艺,无论哪处,都是云泥之别,曾经沧海难为水,在这麽强烈的对比下,方云生只扫了壹眼赵文康,就败了胃口似的转头闭眼想戏词了。
翟牯抖了抖他的胯中的家夥,又甩了甩,然後提上裤子,正紮着腰带,却碰上了赵文康。赵文康似乎是有些醉了,拍了拍翟牯的肩,然後那手就壹手搭着翟牯的肩,另壹只手掏出家夥,也对着墙撒了起来。
看着翟牯壹副犹犹豫豫的为难模样,赵文康笑了起来,带着些醉意,手指着翟牯点了点:“噫!是不是看上了那个柳梦梅?别不好意思了,老弟,你这算不得啥重口味,放开些,这年头,在外风流潇洒的,谁没玩过几个带把的戏子?”
“我真没这个意思。。。”翟牯还在推托着。
刚默背了壹小段,方云生耳边忽然传来滋滋的壹阵声响,他微微壹睁眼,转头向窗外壹望,原来是刚才那麽让他有点心动感觉的老爷对着墙根在撒尿。
方才方云生勾引翟牯而不得,暗自寻思估摸着这是壹位不好男风之人。他眼瞧着这支前所未见的粗大性器,应该算是传说中的名器了吧,不但够长,够粗,够大,前端的那颗龟头更是形状完美。看着想着心里竟开始暗自妒忌起来,身怀着这麽壹支有款有型勃然大物的英气逼人男子,他胯下的这根人间名器,不知夜夜性福滋润着的是怎样个美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