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方逸年的眼睫毛颤了颤,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落地窗的窗帘是敞开的,日光大片地照进来刺痛了视网膜。他想用胳膊挡住,只是稍一用力,全身的疼痛便骤然汇集到大脑里,让他软了身子胳膊肘又摔在床上。他清了清嗓子,发现声带已经嘶哑到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破碎零星地泄出几个字眼。
方逸年这才想起了昨晚的疯狂。
邱寒生把他按在身下要了数不清多少回,从Yinjing到女xue,全都被过度使用。他身上布满红痕没有一处是能看的,全身就像散架一般,腿也被Cao地合不拢。旁边的被单已然是冰凉的,显示着罪魁祸首已经走了,可屋里那股弥漫着的情欲气息久久都不能消散。
方逸年颤抖着掀开了被子,饶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也还是被自己的惨状惊讶地倒吸一口气,那空气仿佛和他做对似的,冷不丁从外部灌入肺中让他剧烈咳嗽,他想找水喝,但被逼出的生理泪水模糊了眼睛,一个失手便将杯子打碎,玻璃渣溅了一地。
「别动!我来」邱寒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熟悉的脚步声让方逸年头皮发麻。酒店房间里并没有扫帚,邱寒生把拎的塑料袋放在了桌子上,便又出去找服务员询问清洁工具,将昨晚的疯狂和现在的满地狼藉一并扫入垃圾桶。
方逸年艰难地挪到床沿,就这么一小段距离已是让他冷汗直冒,他望着邱寒生的动作一言不发。不是不想说,而是他一开口的嘶哑怕是都会把自己吓到。邱寒生也不说话,于是两人相顾无言。
最终还是方逸年受不了这诡异的氛围,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我……想喝水」他说的很慢,撕扯的喉咙不允许他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
邱寒生重新拿了一个杯子,倒上了水然后小口小口地喂他喝,被水润过的嗓子少了干涩撕裂,又重新变得清润起来。男人沉下的眉眼不带一丝温度,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情到底如何。方逸年有些委屈,明明遭罪的是他,邱寒生到底有什么不爽的?想着想着他就愈发生气,对准男人右手便是一咬。「你刚刚去哪儿了?」方逸年的力度不大,那两排牙齿咬住男人虎口,嘴里的津ye又濡shi了粗糙磨砺的大掌。邱寒生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那里短暂地留下牙印然后又恢复如初,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倏地从心底涌出惶恐不安,他害怕这是一种预示,于是用另一只手接过杯子,然后把手往方逸年嘴里往更深处放。「年年,咬重一点」方逸年被这个诡异的要求给吓了一跳,他只是为了泄愤,又不是有特殊的癖好,真的要把那块rou给咬下来。
「你清醒点」方逸年松开了嘴,两片娇嫩的唇哒吧在邱寒生手背上,带来阵阵痒意。但这不是邱寒生此刻想要的,他的心被暴虐充斥着,他需要更深的烙印将方逸年刻在自己身上,于是他只能以无理的要求祈求爱人。
邱寒生声音喑哑,竟是比方逸年的破嗓子还要低沉几分。「我很清醒,宝宝。」
才怪!
方逸年深知他这是又"犯病"了,他本来想控诉一番邱寒生的禽兽行径,结果说着说着就被男人给打岔跑偏题了,于是他便就着两件事一块儿说了。「我昨天去看我爸妈了」方逸年抬头望向男人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似是无底洞,仿佛昨天的狰狞和疯狂都是幻影,但他知道,那只是邱寒生压抑太久了。「我没跟你说过,我爸妈八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吧,就埋在这儿,我妈的老家」邱寒生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棒,猛地一震。聪明如他,怎么会串不起来一系列的事。「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就是还没想好和你怎么说,真的。昨天我也是太累了,就没注意看手机。」方逸年把邱寒生摁坐在床上,然后忍着痛跨坐在男人腿上,身子往前倾,在他嘴唇上落下一吻。「别不开心啦,嗯?」
邱寒生回抱住青年娇软的身躯,心里情绪翻涌。他有一种扭曲的快感,方逸年以后只能依赖他了,但同时又分裂出心疼的感受,他的宝贝会因此而难过。「你以后只有我了……」
「是,我以后只有你了。」男人抱的很紧,勒的方逸年有些喘不过气来「你松点儿,我身上疼。」
邱寒生够到桌子上提的塑料袋,把买的药给拿了出来。「宝宝,我给你上药。」说完便抄起方逸年的屁股,将他放在了床上,脱下了裤子。
方逸年有点羞耻,捂住下体却又被男人拨开。「我昨天让你慢点儿你怎么不听,混蛋」邱寒生挤出药膏,然后慢慢地将手指送了进去。「唔……」方逸年被突然而至的异物给激得闷哼一声。那两根手指灵活地游走,掀开肥厚的Yin唇而后进入了rou缝,逼洞里幽深但并不安静,随着手指的动作咕叽咕叽地响着水声。「嗯……」rou壁上都抹了一圈药膏,从xue里散发出来的凉意让方逸年减少了些许不适,但那两根手指并没有立马退出去,反而是在洞里不停摸索搅拌,深深浅浅刮擦抠挠,引得人娇喘连连。方逸年的敏感点被带过,小舌不由自主地伸出一点儿,眼尾也染上了红。「我不要了……你、你拿出去」被蹂躏到肿的媚rou翻开,像红透的柿子一样软烂泥泞,yInye裹着刚刚被涂上的药膏一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