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承安醒来的时候,梁逸和梁母都在楼下吃完早餐了。
梁逸把早餐端进房间让他吃,宣承安洗漱完,一抹脸,有点懊恼,这么太不像话了,“你怎么不叫我?”
梁逸揉揉他脑袋,让他坐在床边吃:“没事,我妈不介意。”
宣承安皱眉:“这样不是太好,我会不会很没礼貌?”
梁逸:“不会。”
梁逸说不会,就真的不会,宣承安吃完下去,梁母见他下来,很担心他身体怎么样,说话间很是责备梁逸。
“你别总是欺负承安,老大不小一个人了。”
明明白白知道他们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
宣承安看了眼梁逸,见他不说话,耳根开始发烫,笑着道:“没事,伯母他没欺负我。”
梁母有点无奈:“我还不知道他么,来,推我去花房走走。”
一直沉默着的梁逸上去准备推梁母。
梁母朝他摆摆手,拍了拍宣承安,意思很明显了,我要跟宣承安说话,你自己一边儿去吧。
宣承安立即扭头看梁逸一眼,梁逸也看了看他,示意他没事,不用紧张,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妈不会为难你的,没事儿。”
宣承安点点头,到底是年轻,尽管有时候他和长辈相处得平和,但这人可是梁逸母亲,一不小心脑子里出现了恶毒婆婆刁难儿媳的戏码,随后暗自笑着摇了摇头,梁母这么有教养的人该不会这样。
花房里有人Jing心料理着,花草植物开得灿烂。
梁母跟宣承安聊了一小会儿这是什么花,能开多久,有多难养,宣承安听不懂,但听得很认真,他安静又尊重别人,这让人喜欢。
“唉,第一次见你,你也这样,我就觉得,这小孩儿长得好,人又好,要是能把他留在梁逸身边就好了。”梁母突然说。
她突然说起这些,宣承安是有些蒙的,他记不起自己在那儿见过梁母,还没说话,梁母又说:“就在养老院那里。”
她这么一说,宣承安突然就懂了。
宣承安假期有时候回和同学去养老院做一下义工,看望老人什么的,去的次数其实不是很多,但一直都没断过,就今年毕业才没去。
宣承安回忆了一下,问道:“我好像没有见过伯母,可能是我不记得了。”
梁母点点头:“的确是没正面见过,人太多,我有时候喜欢安静待一会儿,和老朋友聊聊天,而且我身边有人,你不能靠近我,但是我看得见你。”
花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很安静,外面的阳光和里面舒适的温度,一切都令人很缓和,安宁。
宣承安推着梁母,想想自己的经历,觉得一切都挺巧合,发生得不算轰轰烈烈,但也不平淡。
换了一个不愿意被包办婚姻的估计要大闹。
梁母的想法在这一点上和宣承安微妙的有了联系,她说:“承安啊,你感觉怎么样?这婚结的,你不愿意吧?”
梁母让宣承安停下来,面对着他,让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宣承安背着阳光坐下,不紧不慢地说:“当初的确是不愿意,快上大学突然告诉我要跟一个陌生人结婚,哪能愿意,但是……最后也同意了,刚开始以为逸哥很难相处,后来发现不是,他对我很好,现在想法和当初已经不一样了。”
宣承安把话说太多,梁母其实也明白。
说着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下。
梁母笑着点点头:“那就好。”
宣承安明白做母亲的是要为儿子着想,梁母考虑了很多,选择宣承安很大程度和梁逸当初的想法一样,他乖巧,温顺,容易控制,这些梁逸都跟宣承安坦白了,就算不坦白,宣承安多少也猜到。
但这不是问题,宣承安是个心大的人,从他在不受重视的家里心无芥蒂过了那么多年,很快就同意了结婚这点看来,他接受度良好,人要往前看,珍惜现在和未来,宣承安不想计较过往,容易惹自己不痛快。
从梁母那里回来后,没过多久宣承安开学,因为离家近,上学时便由司机接送,大一的生活对于宣承安来说很新鲜,认识了新同学,也和高中同学相聚了一次。
期间宣承安见过赵云明,那是在九月的某一天,准确来说应该是宣承安被赵云明堵住。
在洗手间。
当时洗手间里面只有宣承安一个人,出来的时候镜子前面多了一个人,宣承安一愣,两秒后才朝前面的人点了点头:“学长。”
然后过去洗手。
他态度比之前冷淡了很多,一百八十度转变都不为过,看了那么一眼就不再对视了。
赵云明狠狠皱眉,对这种状态不喜欢,很不喜欢,上一次见面宣承安还跟他挺热情的。
他站在一旁,看着宣承安微微弯腰,秋天了,宣承安穿了一件黑色外套,显得脸和露出一截的脖颈很是抢眼,赵云明喉结滑动两下,问他:“为什么把我拉黑了?”
拉黑?
宣承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