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聊天,主要是来看小舞表演。”
“只是看表演而已吗?”温庭域忍不住嘲讽,脸上又多了那种恶劣的容易把人激怒的不屑。
詹落也眯了一下眼睛,“那当然。小舞纯真乾净得很,我怎麽可能舍得朝他下手,那种事情,我只对你做……”
温庭域迅速挥出愤怒的一拳,想把那张笑得恶劣的贵族式面孔揍烂,却被牢串接住。
颜舞从台上下来的时候,他们俩还在扭打,严格说起来,只有温庭域像见了红布的公牛一般红着眼进攻,詹落只是微笑着,从容不迫地挡开、躲闪,或者接住迎面挥来的拳头,比起温庭域失态的暴怒,他就悠闲优雅得高高在上。
温庭域最恨的,就是他这副高人一等的姿态。
“詹律师,你们在做什麽?”
“哦,没事。”詹落乾脆俐落一个动作,把正在发飙的温庭域抱进怀里,牢牢压住让他动弹不得,“我们在闹着玩。”
温庭域的脸被紧按在詹落胸口上,发不出声音来,四肢也被压制得死死的,呼吸也困难,直憋得眼前阵阵发黑。
打架就打架,故意在你家小舞面前装什麽绅士!
“什麽游戏啊?”只顾着看表演,没注意到他们精采“游戏”的人都很好奇。
“也没什麽特别啦,就是那种,唔——”詹落的声音突然一抖。
温庭域虽然没法开口骂人,咬人却还是做得到的,就恶狠狠在嘴巴能触及的范围内,咬了他一口。
“唔——”詹落苦笑一下,见被逼急了的温庭域完全没有松口的意愿,就乾脆轻佻地把口头便宜占到底,“庭域,我知道你很急,不过也不要在这里嘛,你这麽迫不及待挑逗我,我很难把持得住哦!”
众人都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酒吧里又热闹起来。
“原来温律师也是……”
“看不出来,温律师原来这麽热情啊。”
“喂,在这里也没什麽不可以哦,店里後面有房间咧……”
温庭域几乎气得要晕厥过去,用力把牙齿合得更紧,不把这个信口雌黄、毁他声誉的人咬下一块肉,就不甘心。
詹落就算是铁打的,好歹也知道痛,也不愿意胸口真被硬生生地咬掉一块,只好松手改抓住温庭域的下巴,捏开他的下颚,将他的脸从自己胸口拨离。
“你……”眼见温庭域脸都气紫了,张嘴就要破口大駡,他想也不想,就电光石火般地,用嘴唇把那快出口的破坏气氛的话,堵了回去。
周围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詹落本来也只是计画外的临时应变行动,目的,只在阻止这家伙说出让所有人尴尬难堪的台词而已,但真的含住那被迫半张的嘴唇,舌头自然而然顺势而入那温热柔软的口腔的时候,他心口却猛地一热,按捺不住,真的开始一个又长又深的热吻。
从在门外看见这家伙开始,就想这麽对他了——有人居然打算穿得正式到可以进礼堂地去同志地下酒吧,实在可笑得很。
这家伙,平时,尤其是在法庭上,简直严谨得滴水不漏,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想看他的破绽,偶尔出丑、失控的样子——尤其是在床上被折磨得哭哭啼啼的姿态,就简直让人恨不得把他咬碎了吞下去。
换掉堡垒般的西装和古板发型,那种被从鸡蛋壳里拿出来的小鸡一般软弱无害的样子……要不是顾虑到那脸上满是恐惧和排斥,还有时间问题,自己当时就会把他压倒,好好“欺负”他一遍了。现在刚好有机会!
詹落吻得忘我又投入,可怜温庭域一开始根本就是惊呆了。
给他一百次机会,他也预计不到,这混蛋居然会无耻到如此嚣张的程度,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两个男人的火辣接吻戏!
可惜他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就又被詹落绝佳的吻技弄得糊里糊涂。
他除了和詹落以外,没和第二个人有过接吻的经验,连女友都只是象徵性地碰一下嘴唇,所以无从比较詹落的技术究竟如何,但只要他们唇舌交缠,他就基本上处於当机状态,只能乖乖让那个淫虫长驱直入,肆意吮吸翻转,纠缠挑逗,傻乎乎地被吻了一遍又一遍,气都喘不过来,大概因为詹落毕竟是第一个碰他的人。
“第一”总是有特权的,与众不同的。
就像因为詹落也是第一个对他当头痛击的人——他从来没想过,一向关爱有加、相处亲密的学弟,会对自己做出那麽恶劣又恶心的背叛,所以他下意识里,多少对这个人有着不动声色的忌惮。
詹落简直就是病毒,能让他这台运行状态良好的电脑,在极短时间内当机。
“唔……”一台被格式化得一片空白的电脑,是想不起来周围还有人存在的,而詹落似乎也早巳忘得乾乾净净了,只顾热情地抱紧他的腰,用力压在身上,和自己毫无间隙地紧密贴合,一边摩擦着,一边激烈地吻着他。
等这一场极具煽动性的激吻终於缓缓结束,温庭域腿都软了,要不是詹落一直强硬撑着他,他早就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