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船老大突的小声道:“我以前曾听几个从那林家出来的下人说,那原来的林夫人死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死的时候那孩子还在肚子里。那夫人躺着一身红衣下的葬,可怜哦,听说这样死的人最是怨气冲天,死后要变成厉鬼的。”
“船老大莫胡说。”季行怕吓到阮秋,连忙阻止他继续这个话题。
船老大却说得正开怀,也是这八卦最激动人心的时候,哪能停得下来:“这可不是我胡说,我听他们离林家船近的人说了,那火古怪的很,蓝幽幽的。我有个兄弟当时就在边上,还好心想救火来着。结果脚下没站稳,不小心就掉到火里了。结果您猜怎么着,他毫发无伤的出来了,那火是认人的,除了那艘船,除了船上的人,根本不伤旁人。这不是冤鬼索命是什么?您说吧,这哪有火不烧人不烧物的?连烧过的尸体都完好无损,这能是凡人凡事?”
季行听了这话,也有些怀疑了:“蓝幽幽的火?”
“真真的,当时看到的人可不少。”船老大道。“火一起,就有看到的人去报了官。可惜那火虽然不伤人,可古怪的很,也没人敢上去。等火熄了才进去,里面的人全都死了。我听他们有见识的人说,说那是地狱之火,专门用来烧灵魂的。对凡俗的俗物,反而没用。”
这说的可就越发玄乎了。阮秋旁的不确定,却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这个世界没有什么鬼神,就连那种飞檐走壁般的武功都没有。这是个再普通不过世界,根本没有那些神奇的力量。
阮秋又问了几句,给了点打赏把人打发了。
“你怎么看?”阮秋问季行。
季行抱着胳膊,半晌才道:“冤鬼索命是不可能的。那火只愧是障眼法,那些人是有人动的手。”
阮秋只担心一点:“你说巧不巧,那船上载的偏偏是姓林的,偏偏跟咱们一样,一个夫人带两个孩子。而且,两家的船都差不多呢!”
季行看她担心的眉皱的死死的,便有些心疼。“你别太担心。有我呢!”
“但愿只是巧合。”担不担心的,真有事要发生的时候,也躲不掉。
“不管是不是巧合,我们看到了,听到了,必然更加警惕。凶手想再次下手,不得不重新布置。而我们还有几天就到京城,时间紧张,他们更可能是根本不会再动手。”顿了一下又道:“我们一行来都平平静静,所以我更觉得只是巧合。那些人本就是冲杭州林家去的。”
“不管怎么样,接下来要打起Jing神来才行。”没有系统提供消息,一切只能靠猜。然后作好坏两种准备:“船上里外你多看几遍,有什么不对劲的直接丢出去。”
“你放心。”
☆、第十七章
也许本就只是巧合,也许那些人还没发现弄错了,也或者发现了却打了草惊了蛇,所以那些人放弃了。这之后竟然完全没有动静,让他们这一行,平平安安的就到了京里。
船才进码头,许氏的娘家许府的人便早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打头的是许世子,许氏的大侄子。其父是许氏的二哥,许侯爷。许家在许氏祖父那一代是镇国公,以武功起家。其父那代依旧是国公,到了她二哥这里,因为她二哥从小喜文厌武,偏偏在文上面也没什么成就,最终是文不成武不就,没有半点建树,便成了闲散侯爷。
她上面到是有个大哥,是个庶出,不能继承家业,却继承了其父衣钵,如今到是深得皇上信重,任御前侍卫统领,兼皇子武师,正二品。
只是嫡庶之间的矛盾永远都存在,这位庶长子早早的分家别住,自有府邸。在许家到是难见到几回。那府里到还有其他庶出的弟弟,依附许侯过活,可惜,全都没什么出息,到是吃喝嫖赌个个在行。
船一停下,许峥,也就是许氏的大侄子便上了船。
其时,许氏带着儿女和阮秋一起,双方见过,请了安。许峥便道:“祖母早就盼着姑姑到来,一早打发了侄儿在这里守着。车轿已经都安排好了,还请姑姑移驾。”
许氏也惦记着亲母,再不耽搁,“辛苦峥儿了。”
下了船便上了车,车足够大,四人一辆,直往许府而去。阮秋本还惦记着季行,到是许氏拍了拍她的手:“咱们林家也有人在这边,季公子一会儿会直接去林家。”
阮秋一想便明白,季行如今没个出身,名份也不那么硬气。若是季行这会儿去了,怕是要被慢待。既然如此,到不如不去。
到了许府大门外,又换了轿子,从大门进去,直奔后院而去。
许家是真的富贵,上面几代的人全都是军功起家,那时候经常打仗,军功有了,同时也积攒了几辈子的财富。如今许老太太年纪大了,也爱个入目繁花。许侯文不成武不就,却爱面上光鲜。许峥到还好,但他现在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不当家。
因此这许家真是处处透着奢糜和富贵。
“太过了。”许氏从进门开始,眉头就轻轻拧着,越到后面拧的越是厉害,最后更是轻叹摇头。
阮秋对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