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表情略微落寞。
整个空间,只有白生生的墙,以及白晃晃的光,使冷的空气更加增添了Yin森恐怖的氛围。
“医生”,舒筱筱斟酌的开口。
“哦”,白大褂抹了把脸,又恢复了专业态度,还带了点笑意:“你男朋友没事。”
在今天之前,他对病房里那位所谓的全民偶像仅仅停留在有印象的范畴,主要是他平时主要关注的都是医学方面的,无论是书籍还是论坛,至于娱乐圈,或者是电影电视,也就周末回家被他那位花痴老妈拖着一起看,就最近的《未央调》他是有一点点印象的。但对这位小女孩他可是印象深刻,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被病人这么执着的握着一起做手术的,任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能把两人分开。
“不是”,舒筱筱有些囧。
“不是问你男朋友的病,还是不是问你男朋友?”医生此刻的表情真是有辱身上的白大褂,流光潋滟的美目闪烁的都是八卦的光。
“我是想问一下他今晚疼的辗转难眠我有什么可以做的?”舒筱筱一脸淡然忽视他的戏谑,一本正经。
白大褂也收起了戏谑,只是摇了摇头,认真道:“你今晚睡清醒一点,随时观察这点他的体温,今晚我值夜班,有什么情况按铃就行……”他本是想说这是在所难免,谁叫他们作,可以看到这个小女孩认真的不得了却问这么白痴的问题显而易见是担心过度了,连一向铁石心肠的他也不再忍心给她泼凉水。
舒筱筱回到病房的时候,檀骐琛已经在身后又垫了一个枕头,右腿曲起,姿态慵懒的看着屏幕,一幅画卷要多赏心悦目有多赏心悦目,就是笨重的石膏也入了画。
她没打扰他,径自走到窗边椅子上坐下,戴上耳机,对着窗子发呆。
屋外的雨时大时小,滴滴又嗒嗒,噼噼又啪啪,在透明的玻璃窗上形成蜿蜒的小溪流,歪歪扭扭向下流去。
檀骐琛认真看完电影,用没受伤的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把平板顺手放在了床头柜上,抬头,便看到筱筱的背影,在冷冷清清的夜更加的单薄,也更加的脆弱,甚至,让他觉得她和窗外的雨窗外的也是一色的,渐渐与它们融在了一起,不断淡薄,淡化,远去。
他只是看着,看着。
可她一直没有回过身来。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张了张嘴,说了几个字,没发出声音。
舒筱筱看到从窗子里和着雨水的的“过来”,起身走了过来,抽出来一只耳机,询问道:“想睡了?”
檀骐琛自然而然拉着她的手让她在身边坐下,把她摘了的耳机放进自己耳朵:
睁开双眼做场梦
问你送我归家有何用
虽知道你的她无言地向你尽忠
望见你隐藏你戒指便沉重
心声安葬在岩洞
上帝 四次三番再愚弄
听得见耳边风难逃避你那面孔
越要退出越向你生命移动
难道我有勇气与你在一起庆祝正日
难道你有勇气反悔诺言你专一
两个人多挤迫难容纳多一番秘密
捉不紧变得更加固执
不应该滥用名义
被你引诱多一个名字
身份远记忆深浮尘滴进觉悟寺
雾里看花没有发生任何事
难道我有勇气与你在一起庆祝正日
难道你有勇气反悔诺言你专一
两个人多挤迫难容纳多一番秘密
捉不紧变得更加固执
原谅你太理性与我在一起要守秘密
原谅我太野性想这段情更深刻
两个人一消失谣言便得不到证实
只得幽暗的晚空记得
……
音乐结束,舒筱筱把另一只耳机也取下来,拿过他手上的一只,将MP3关机,把耳机线绕起来捏在手里把玩。
印度有三个神,创造之神梵天,破坏之神shi婆,维护之神毗shi奴,然而,自公元7世纪之后,梵天的重要性下降了,仅成为毗shi奴创造性的代理。如今被印度人众多寺庙供奉的,并不是创造之神,而是创造兼维护者毗shi奴,以及破坏者shi婆神,也是印度教派两大阵营的分界。然而供奉梵天的庙宇,只有三座,究其原因,大概会是因为他爱上了自己创造出来的女子,如歌中写的一般。
“刚刚在想什么?”檀骐琛看她心神不宁的。
随着年龄的的增长,我们渐渐失去很多东西,勇气便是其中很重要却是流失最快的。小的时候,无知无畏,总是满怀好奇心,什么都要尝一尝试一试,可是渐渐地,我们已经因为种种缘由,收起了那一份的单纯与对未知的探索,我们权衡利弊,变得小心翼翼,变得世故圆滑,浑身的棱角已经被磨平,摸上去滑腻的。
而另一件,便是童真,以及阳光。这就是成长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