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舒筱筱满头黑线:“回去吧,起风了。”裹紧披肩。
江上汽笛声依旧,轮船来来往往永不停歇。
香港也是不夜城。
回到房间,借着灯光,舒筱筱才看清楚自己身上的披肩,是下午在巴宝莉看的那一条米色的羊毛披肩。
她对购物到无什么兴趣,他也兴致缺缺,两人就毫无目的乱逛,经过巴宝莉专卖店时,一眼就相中了这条米白的披肩,虽然是夏季买冬季的东西,但那打过折的价格也不便宜,接近一万。她也就是看看,并没有占为己有的想法,并且自己也没什么用得到的地方根本就没想过买,可这会儿却披在了自己身上,不知道阿琛什么时候去买的。
“挺好看的”,檀骐琛也不解释,只是实话实说。
筱筱皮肤白,这条披肩在她身上,大方优雅,再加上质地不错,这个价格也不为过,一分钱一分货。
“哦”,这个时候再说起价格就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
舒筱筱默默在心里记下,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不能收,等以后把钱一起给他。
一晚上总感觉“嗡嗡”的声响,想着听着汽笛声入梦也是不错的,早起才回味过来是空调的声响,实在是太热。舒筱筱难得在疲惫的旅程中起了个大早,四点多天微微亮就起来了,Jing神也不错,看旁边的人睡得沉没有醒来的迹象,披上外衣轻手轻脚出了门。
天空一点点泛白,越来越蓝,也越来越亮。
她在昨晚坐的位置坐下,杵着下巴,看云:猪八戒吞食整座的米山但山上住了人家、飞行员老爷爷坐上飞机起飞可能去撒哈拉沙漠也可能去B126星球只为再见一见他不能忘记的朋友小王子、狮身人面像、胡夫金字塔……想象天马行空。
人不过匆匆过客,身都不是自己的,生活的本质就是把欲望在不同的口袋不同的人身上流转,上帝不仅造人,也Cao纵人,自有一套体系流程,强大到不可扭转。最后的最后,不管是人还是追求全都进了God的口袋,却不是My god。人,借一个躯壳,一张面具,附一缕魂魄变成,上帝的转轴不停,快的时候是高兴无聊,慢的时候是困乏病痛,而马不停蹄顾此失彼的时候多是愤怒生气。他总是喜怒无常又随心所欲,何时才能“除是无愁与莫愁,一生孤注掷温柔”,让人间缓和一点,舒坦一点?
看了好久好久的云,云换了一波又一波,也有早起的人在呼吸海风,拍照留念,但都是各不打扰的。
桌子上放了一个小本子,她左手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很是凌乱无章法。
舒筱筱见檀骐琛端着早餐过来,想到顾城的诗便念了出来:“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活的通透也活的沉重,当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时,选择的是终结,是死亡,只是选择的方式太过极端,也太过惨烈。
檀骐琛把东西放下:“怎么起这么早?”
一提到这个,舒筱筱满脸的懊恼:“为了看日出啊。”
本想看个日出,等太阳的光从山后一点点倾泻过来才想起她昨晚才在同一位置看过日落,他们所对的是西方。不过看到云,也没什么遗憾。
檀骐琛了然的一笑,这个小迷糊。
吃完早餐,两人就离开了。
舒筱筱做梦都没想到,阿琛带她去的居然是马场。
时间尚早,马场里就只有饲养员在打扫维护,冷清得可以。
檀骐琛带着她到马圈,溜了一圈在一匹马前停了下来。
舒筱筱看着他将马牵了出来,两人就牵着马顺着跑道慢慢走。
这是一匹枣红色的马,年纪应该不大,身上的毛光滑油量,最特别的是它的四个蹄全是雪白的毛。
隐隐约约有个声音再说:“有一种马,它的四个蹄子都是白色的,像是在雪地里,被叫做四蹄踏雪,我一直想看看呢……”声音飘忽不定,虚无缥缈。
“什么?”她回过神来,只看到他抿着唇角,似是对她的走神不满。
“要不要骑?”檀骐琛拉着马站定,认真凝视着她,不打算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
这之前,他一直放任她,一直避免着某些重复的记忆。
马用前蹄不断刨着脚下的土地,喘着气,从鼻子喷出的气息形成白茫茫的雾气。
舒筱筱看马一脸的傲娇不情愿,摸摸它的头:“它叫什么名字?”
“雪儿。”
“雪儿啊”,她忽地粲然一笑:“好啊。”
言毕,她已一个利落的转身,翻身上马,挺直了背稳稳坐在了马背上,一系列动作干净漂亮。
檀骐琛略有些惊讶,一脸的讳莫如深,但看着她骄傲的挑眉有些好笑,向她比了个大拇指。
舒筱筱朝他点点头示意他把缰绳交给自己,眉宇间的神采却是挡不住的。
檀骐琛看她明明是神采飞扬却只是借助着这样来掩饰什么,显得整个人更加的孤寂落寞,他忽然不敢碰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