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
这两个多小时,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漫长而痛苦比暗无天日的极夜寒冬更加地令人绝望,如同已经走过了一生。
那无边的巨网,终于在此刻得到了终结,在把她网入网中的这一刻,在她被抱在他怀里的这一秒。
舒筱筱也用力抱着他。
两人就那样站着,站着,似乎要到地老天荒。
风夹杂着雨一次又一次灌进来,一次比一次猛烈,可两人浑然不觉,拥抱着彼此感激这场失而复得。
“阿秋”,舒筱筱打了个喷嚏,接二连三又是几个。
她不好意思地挣扎着想要退出他的怀抱。
可他依旧把她抱得紧紧的。
“对不起”,檀骐琛的声音历经沧桑。
“我没……事阿秋”,舒筱筱小声说:“你先放开我。”一股风从背后袭来,她忍不住抖了抖。
檀骐琛放开她,碰了碰她冰冷的脸:“先去换衣服。”两个人先前抱得太紧,连带他的衣服也有了些许shi意,不过他丝毫不在意。
“不,我想洗澡”,舒筱筱将双手抱在胸前取暖,慢慢踱向沙发:“可是我想先坐一会儿休息会儿。”一路找来,雨时停时下,她的衣服shi了又被风吹干然后又shi。
“好”,檀骐琛也不逼她,而是返回楼上,不一会儿拿下一条毛毯,将她整个的裹住:“你先坐会儿。”
Susan买了粥和几样甜点再折返,来开门的是檀骐琛,但脸色好了多,看来屋里的暴风雨是停了。
她跟着进去,便看到一个裹得严严实实像朵玫瑰花的女孩子和一只乖巧的阿拉斯加靠在一起,而她的Boss则是围着围裙在厨房,整个屋子飘着很浓的姜水味。
气氛已经浓密到插不进更多的东西,她未做过多停留,打了招呼把东西放下便离开。
打开车门启动前,她又一次回头打量这幢此刻灯光明亮的屋子,想到了一个很俗气的词:温馨。却很贴切。
她启动车子,离开,向着她自己的温馨开去。
此刻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那温情的丈夫和可爱的孩子。
“先把姜汤喝了”,檀骐琛把左手的碗递给舒筱筱。
“可以不喝吗?”舒筱筱苦着一张脸,她不喜欢姜的味道,辛辣。
除了姜,葱蒜韭菜这类的调味料也统统绝缘。
“别任性,我也喝”,檀骐琛在她身边坐下,给她看了另一只碗里的东西。
舒筱筱捏着鼻子,一口气将东西灌了进去,恨不得过了嘴唇直接进到胃里。
檀骐琛比她更快,在她喝完时已将一直盛着温水的碗递给她。
又是一口气喝光。
舒筱筱摇摇晃晃站起来,拉着毛毯的两个角:“我要去洗澡,你……也去打整一下。”
“好”,檀骐琛将四只碗收到厨房洗了,出来客厅已经没人了。
走到二楼,在转回自己房间之前他不放心她又往反方向走。
她的门开着,再往里走,毯子被扔在了地上,耸拉成一团,浴室的门也开着,水声哗哗,对劲又不对劲。
他走进浴室。
舒筱筱穿着衣服木愣愣的站在花洒下,任凭水从她的头顶浇下,冷得瑟瑟发抖,可怜极了。
浴室里氤氲,却不是热水散发的热气,而是冰冷的水与她的肌肤相碰被激出的冷气虚虚无无飘飘渺渺。
檀骐琛猛地醒悟过来:此时的她,根本就不是刚才楼下那意识清醒的她。
他一把拉过她箍在怀里,然后又迅速用另一只手关了花洒,打开另一边的热水,取过一旁干净的毛巾给她擦脸。
舒筱筱目光呆滞,僵硬的手笨拙地爬上他的背,紧紧抱着,像是要陷进彼此的骨rou里。
她全身上下都在滴水,浑身shi冷,他也是,可他没发抖,抱着她依旧从容不迫。
唯一热血沸腾的是,隔着薄薄衣料的两具滚烫的身体。
持续了半分钟,冷水才变热,热气慢慢在这不大不小的空间升腾开来。
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撩开她的头发才发现她额头被磕到的地方。
她只是皱了皱眉,有些生气的瞪着他。
在这个当口,他的唇轻轻印了上去。
她挣扎着推开他,定定站着,眼睛里有陌生也有熟悉。
“筱筱,我是谁?”檀骐琛问。
她明明是看着他的,可是却没有他,飘忽不定的,像风,像雾,却一点也不像雨。
舒筱筱歪着脑袋,似是打量,五秒钟后,笑得像只小狐狸:“君无戏言”,声音软软糯糯麻麻酥酥。下一刻,她踮起脚,冷冰冰的手扯上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拉近,随后冰凉的唇印上了他的柔软,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然后像吃果冻那般,慢慢咬嗜,似磨粉熬汤,耐性十足。
她的吻生涩得毫无技巧可言却令他差点破功把持不住,和她追逐温存着慢慢平息即将挣脱的欲望,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