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就少吃些,家里有果脯和点心。”
得了他的话,魏华音连硬塞也不塞了。
“音姑咋吃那么少!你这忙活了一场,要多吃点!”李氏说着给她夹了一块鱼。
白玉染伸筷子夹到自己碗里,“她有些厌食,吃不多。等会再吃点瓜果,就差不多了。”
“青瓜绿枣的要少吃点!吃多了不好!”李氏嘱咐着。
白玉染应着,自己吃个差不多,也放下筷子。
白承祖摘了不少甜瓜和脆瓜回来,让她们自己去挑,“你们人多,那个篮子挑回去些吧!”
“家里种的也有些。”魏华音道。
白玉染没客气,捡了十几个,洗干净了,拿着回家。
挑甜的切了过来,其余的给钟叔钟婶和顾大流他们。
泡了热水出来,魏华音感觉一身舒爽,又活过来了,“要是有冰就好了!”
“夏天没有冰!”白玉染直接沉声说。
魏华音有些狐疑的看他,“夏天也有冰!”
“我还不够冰的?抱着不舒服吗?”白玉染气幽幽委屈的瞪着她。白天热,她可以少出去少活动,晚上就好了。但这一世,不许她再做冰!
魏华音忙看向另一边,厨房那边也在分瓜吃,好在没人看过来,羞怒的瞪他两眼,“打你!”
“让你拧我!”白玉染大方大度的样子。
魏华音小脸发热,抓起一块绿豆糕塞进他嘴里。
白玉染吃着绿豆糕看着她笑。
魏华音自己拿了果干转到另一边去吃,把脚伸进池塘里,划着水。
白玉染见她不再提冰的事儿,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还想着,只是有所顾忌才没有做出来。晚上狠狠收拾了她一顿。
魏礼接到信儿,过来找她解释,让放人。
日上三竿,魏华音还睡的沉熟。
白玉染没再出门,在一旁给她打着扇,翻着书。
顾大流出去,铜铃一样的眼瞪着魏礼,带着凶光,“昨天是那个赵强,下一回就是钱三!再有下回就是你!滚!”
魏礼看他等了半天,不仅魏华音,连白玉染也都没见人影儿,还被顾大流威胁,转身拿上银子带着钱三去县衙。
因为得了白玉染的话,敲了他二十两银子,才让他把赵强接回去。不然那赵强要死在牢里了。
但赵强那伤,却实在不轻,没有个几十两银子也救不回来。
看他连话也说不出来了,赶紧写信给袁氏,顺便再要点钱来。
信从白玉染手上过了一遍,见没有其他的,只是抱怨事情难办,魏华音和魏华玉难对付,赵强被打伤,还不敢找她们,延医问药的钱都没有了。直接放行。
袁氏收到信,满肚子不悦,很是怀疑魏礼之前在衙门折了银子,没钱享受,在跟她要钱。回信让他先稳住,等秋收后,有了结余,会给他送一些银两,让他省着点花。多用心讨好魏华音,和魏华玉,赶紧把事儿办成。
她的信还没有发出来。赵强已经重伤不治,死了。
魏礼看衙门下手那么狠,肯定是得了白玉染的话,心里恼恨,又过去找魏华音,想要说说。
魏华音在花圃里忙着,听赵强死了,只撩了撩眼皮子。
钟叔就知道了,直接出去打发了他,“这老天爷可睁着眼呢!故去的太太也在天上看着呢!魏大老爷你好自为之!别等报应再临到自己头上!”
魏礼才叫那个气恨,回到家,赵强的尸首也不能放着,咬牙二两银子,一口薄棺把赵强给埋在了野山上。
钱三看着就心有退意,借口说回京拿钱,也商量咋办,传信毕竟不安全,想要走。这是个苦差事!这魏礼也像没脑子一样!装个样子都装不好!还没点耐心!夫人给的银两足够他富足生活的,自己没能耐,被衙门敲了去。
现在连银子也没了,天天吃饭喝水还得他伺候。本来有钱买个粗使婆子,如今赵强直接死了,肯定是下了暗手,不然哪会打几板子,就把人打死的!可恨可恶的又不能反过去告她们!
他要再留下,家里砍柴挑水,做饭喂马所有粗活儿都得他干了!他活成了下等粗使!可连一点办事儿的空都没有了!
再不走,他很有可能也落得和赵强一样,没命回去了!
看出他不愿意待在这,想要走,魏礼心里更加气恨,不准他走。
钱三却是心眼儿多,来时身上带的也有家伙,给他下了点蒙汗药,直接连马车都偷了,赶着马车一路向北,逃回京城去。反正他们的卖身契在夫人手里,他们都是袁家的仆从。魏礼也管不着他们!顶多他回去多说点这边的事儿,再说的惨点,跟着魏礼半点前途也没有,把他发去干个不赚钱的,也比在这边丢了小命强!
夫人再恼,他只是偷了马车,魏礼的银子可一点没动,给他留着呢!
魏礼一觉睡醒,看日头正中,家里静悄悄的,惊觉不对,出来一看,“钱三!?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