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什么。
叶外婆在医院住了这么些日子,乔以风一直是有求婚的打算,但总觉得不合时宜,如今叶外婆刚过世,叶辛漫恐怕也没心情考虑结婚。乔以风多希望,自己是以另外一个身份出现在叶外婆的葬礼,可以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时刻陪伴在她的身边,伴随她渡过未来所有的日子。
叶辛漫和叶辛豪带着外婆的骨灰回乡下安葬那天,乔以风也跟着一道儿去了。
刚过完年的时候,一行人一块儿去的A市,如今人还是这些人,只是什么都变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果真早已物是人非,乔以风将车在院子里停稳的时候,叶辛漫和叶辛豪的视线,都落在了院子里那棵柿子树上。
树枝依旧粗壮,可树叶却尽数凋零。本该是柿子结果子的季节,却是这番凄凉的景色。叶辛豪站在树下,叹了一口气,叶辛漫上前伸手摸了摸干枯的树皮,有些淅淅沥沥的脱落下来,“外婆说,这棵柿子树是当年她和外公结婚的时候,两个人一起种的。外公走了,外婆走了,现在就连这棵柿子树……也都走了。”
叶辛漫还清晰的记得小时候的画面,这颗柿子树下,爸、妈、弟弟还有外公外婆,一家人一起在树下纳凉。那么美好,那么幸福。可如今这颗柿子树死了,一瞬间,仿佛……那段回忆也跟着死了。
乔以风下车走到了叶辛漫的身侧,将她拥入怀中,又抬手拍了拍叶辛豪的肩膀,“不要难过,或许这棵柿子树也想陪着外公外婆,它跟了他们一辈子。”
叶辛漫一晚上躲在房间里,翻着过去的老照片,乔以风陪着她,听着她说过去的事。
“这张是我三岁的时候,第一次来乡下,开心的不得了。当时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我也早就记不清了,还是后来爸告诉我的。他说,我像个小尾巴一样整天跟在外公的身后,他都吃醋了。”
“这个是我五岁,我们一家人在柿子树下吃西瓜。我讨厌西瓜籽,就把所有切好的西瓜,尖尖那块最甜的全部咬了,后来被我妈打了一顿。我爸气的跟我妈说:你再欺负我闺女,我可要跟你离婚的。”
乔以风轻轻的揉了揉叶辛漫的脑袋,一脸的宠溺,“以后西瓜的尖尖,都是你的。”
“还有这个,这个是九岁。第一次在A市的少儿演讲比赛拿到奖,我爸给我照的。我爸那时候呀,逢人就夸,我女儿可厉害了,从小就是个小天才。”
两个人席地而坐,靠在阳台上,叶辛漫的头靠在在乔以风的胸膛,乔以风环着她的腰,单手翻着相册,时不时的玩笑,想逗叶辛漫笑,“我知道,你爸爸很爱很爱你。当年在法国,我是见过他一面的,只不过他不知道我是谁罢了。那时候他在办一个摄影展,他自豪的跟人介绍说:我这辈子最成功的作品,是我的女儿。”
叶辛漫迷迷糊糊间,说着说着,就在乔以风的怀里睡着了。乔以风将她抱去了床上,替她轻轻的盖好被子。
回到客厅的时候,叶辛豪正巧在那里收拾东西,看到乔以风走过来,叶辛豪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沙发上坐了下来。
“辛豪,如今外婆的身后事也了了,辛漫我会好好照顾,你也可以无牵无挂的去英.国。你姐姐还是希望你能够去圣马丁,能够完成你的梦想。你就这样放弃,她嘴上不说,但心里很难过。”
“以风哥,那她呢?你是了解她的脾气的,她给自己制定的人生,就会执拗的走下去,不过MS的认证,你觉得她会答应嫁给你吗?不要傻了……”
叶辛豪的话,仿佛说中了乔以风的心事,一下子,他说不出话了。
含糊其辞的轻咳了一声,乔以风看了一眼叶辛豪,眼神里有一丝无措,“辛豪,你好好考虑吧,我不打扰你了。”
叶辛豪看了一眼乔以风的背影,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嘀咕道,“真是死鸭子嘴硬,明明两个人都在意的不得了。等你俩结婚,搞不好我都圣马丁毕业了。”
不到一个礼拜,一行人就回了A市。这次,没有去御河湾,而是回到了左岸居。
叶辛漫和叶辛豪都很默契的再也没提起英.国之事,彼此倒也相安无事。
也是恰好,那天乔以风作为WEST认证讲师,针对WEST1入门级的红酒爱好者有个课程班。乔以风是知道的,叶辛漫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是WEST认证讲师,便也想借此机会让她重新找回回到这个行业的激.情。
“是吗?我……真的可以吗?”
乔以风的眼神无比坚定,抬手轻轻的揉了揉叶辛漫的头,“真的,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了。我认识的叶辛漫,可不是这样的,嗯?”
叶辛漫歪着脑袋,好像是在想些什么,沉yin许久之后才点了点头,“但愿我不要给你丢脸才好。”
来上WEST1课程的,都是零基础的品酒爱好者,这算是个入门课程,叶辛漫根据乔以风给的教科书,认真的写了个PPT教案,还让乔以风检查了好几遍。这种认真负责的态度,不亚于高考班主任备课。
叶辛漫开课当天,乔以风偷偷的去了现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