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算形成功德金线。”
此前王大郎医术虽然高超,但也最多算一个名医。
不知他最近感悟出了何种医术,居然能被天道认可,让苏苒之凝出功德金线。
秦无只看到妻子嘴巴动了动,但却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甚至就连苒苒的口型,他都莫名的分辨不大清楚。
秦无对此已经习以为常,面色如常的走过去按住苒苒的手腕,给她诊脉一番。
“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苒苒身体恢复了。”
有了第六根功德金线,苏苒之感觉不仅是自己流逝的力气恢复了,甚至劲力好像还更大了一点。
不止如此,她还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这下赶路速度应该能更快了。
第二日一大早,苏苒之和秦无就从王家辞行。
临走前,她看到王家在供奉此前那位白仙的木牌旁又重新立了新的牌位。
上面的名讳是‘白二娘’。
他们刺猬一族,只有在被供奉为白仙时,才会由主家和他/她一起商量名讳。
话是这么说,但一般情况下,白仙会给自己取好名字,让主家刻在木牌上。
这就算供奉完成。
不过,话又说回来,普通凡人也没胆子给白仙取名。
昨日傍晚,在听到‘白二娘’这个名字后,老夫人笑了笑:“您家里也兴依着排行取名?”
刺猬妹妹腼腆的笑了笑,说:“大概吧。”
只有王大郎本人,才晓得‘白二娘’这名字,其实是根据他的名字取的。
但在场除了他自己外,无人做如此想法。
老夫人甚至还觉得这名字朗朗上口,只是……
“咱家第一位白仙虽然走了,但我们供奉了两个牌位,会不会对您有影响?”
老夫人对第一位白仙还是有感情的,因为他不仅帮助自家丈夫研究用药,而且最后还救了他家大郎。
因此,就算白仙走了,她还是认真的供奉着,日日香火不断。
但都说一山难容二虎,想必刺猬也是。
还没听说谁家供奉两位同种保家仙的。
可要让老夫人撤去前一位白仙的木牌,她又有些为难。
虽然说这么多年过去,她对丈夫的‘爱意’已经有些模糊了。
但当年心动时的种种,依然深深烙印在她记忆中。
她记得,自己尚在闺中之时,见到那位上门给爹爹治病的气质清郎的王大夫时,瞬间就脸红了。
还有成亲后,那在人前稳重的男人私底下眼睛亮亮的,用‘做贼’的语气跟自己说:“我昨晚见到咱家的白仙了,他说我尽管用药,他救我嘞。”
自那以后,第二日她都会亲自擦拭白仙的木牌,给白仙上香,求他保佑自家相公。
因此,在老夫人这里,第一任白仙对她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可为了白仙能保佑孩子们,她还是说:“咱们便把前面这位白仙的牌位撤去吧,他走了三十七年,兴许不会再回来了。”
白二娘赶紧拦住:“不用,我与他乃是兄妹,他以后确实不会再回来了。留个牌位也好有个念想。”
老夫人当场愣了几个呼吸,才喃喃道:“原来,您最开始救我家大郎,是因为兄长曾救过他啊。”
白二娘微微别开头去,没再继续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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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苒之和秦无被王大郎一行人送出门。
“仙长们大恩,在下无以为报。以后若有任何吩咐,在下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苒之背负钝剑,与秦无并肩而立,洒脱的笑了笑。
“王大夫仁心仁术,望再见之日,您已德医双馨,成为一代圣手。”
说罢,她和秦无举步远走,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他俩耳力极好,走远了还能听到女童声音闷闷的问爹娘:“漂亮的神仙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啊?”
“可能得等姐儿长大了吧。”王大郎有些不确定。
女童声音里已带了哭腔:“我什么时候能长大?我今日多多吃饭,明日是不是就长大了?”
孩子总是童言无忌,表达情感也十分真挚热忱。
白二娘听到这话后,眼睛里氤氲了泪水,她也舍不得两位仙长啊。
要不是仙长们,她也不可能跟哥哥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相处。
苏苒之自然不知道白二娘如此想的。
天知道她当时只是突然凝成功德金线,威压难以压制而已。
无心插柳柳成荫不外如是。
白二娘喜欢他们俩,因为他们不仅一点架子都没有,偶尔还会指点她修行乾坤空间术法。
哦,她这个笨刺猬当真有些笨了。
哥哥背给仙长们的乾坤储物神通,仙长们不过短短二十多日便领悟了,她学了好几百年还是个半吊子……
白二娘想到这里,声音很重的抽泣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