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了吗?
苏苒之现在都做不到灵魂出窍,就算闭眼后,也只能凝出一只看不见的手。
她感觉亲爹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
秦无抓住她搭在桌上的手,说:“苒苒,别细想。”
不然容易跟王夫人一样,入了妄念。
苏苒之被他点醒,眼眸阖上,须臾后再睁开时,里面已余一派清明。
白仙对此见怪不怪是因为他觉得苏长河虽然不愿意别人称呼他位仙长,但其本身就是仙人。
不然哪敢直接给他讲如何钻天道漏洞。
苏苒之这边根深蒂固的观念是爹爹只是一个普通人。
所以她这边是一个现有认知不断被打碎、重新拼接的过程。这才会让人难以接受。
苏苒之另一只手覆在秦无握着自己的手上,她说:“嗯,不想。我只要知道,爹爹是在为我好的。”
而且,很可能爹爹早就知道原着中自己的命运,所以才拼了命都想给自己改命。
当一个人修为深厚,或是功德足够多的时候,在不需要占卜的情况下,就能感受到那丝丝因果。
虽然并不能准确得知比人究竟想怎么针对自己,但心里却会有一个清晰的‘好’‘坏’概念。
苏苒之就一直能感受到那沉甸甸的关爱。
因此,才有了上面那句话。
秦无看着妻子,她眼眸里其实沁了一点水意,显得那双眼睛剔透到发亮。
其中没有丝毫迷茫,全然都是坚定。
只要她能一步步踏上修炼之途,站在顶端时,所有谜底终将会被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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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在茶楼,苏苒之没了看书的念头。
她把书收起来,打算跟秦无结了帐回王家修炼。
于是,当他们俩回到王家宅院门口时,又遇到了畏畏缩缩杵在树后的刺猬兄妹。
刺猬妹妹一见到两人就想起他们俩凶巴巴的样子,害怕的一缩脖子,躲到哥哥后面去了。
王大郎更是惊讶,他很想说自己把所有的都说了,真没什么隐藏的。
然而还不等王大郎开口,苏苒之就远远的给他点了点头,然后从偏门进去了。
王大郎:“……”是他自作多情了。
推开门时,王大郎甚至还看到站在那里的家丁给两人拱手,丝毫没有拦着两人的打算。
王大郎看得眼睛都要直了!
当然他也不笨,自然能想到两位仙长是靠本事进的王宅。
他要是作为入户大夫,自然也是可以被礼遇的;但现在作为姑爷,又不敢见娘子,只能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守着了。
刺猬妹妹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们刺猬眼尖着呢。
小姑娘用一种怀疑人生的语气问:“为什么他们能进去啊?”
自己在外面站的脚都要麻了,还没等到自己可爱的外甥女。
不等王大郎回答,偏门突然再次被推开,这回从里面出来的正是王夫人,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正是绑着小揪揪的女童。
王夫人穿着素白的缟衣,女童也在浅色裙子外套了一件缟衣,眼角好像还挂着泪珠,两人出门口东瞧西看。
王夫人说:“奇怪,没看到外面卖糖葫芦啊?”
刚怎么隐隐预约感觉听到了叫卖声。
他们家门口鲜少有人走街串巷,偶尔能遇到一个已是极为不容易。
刚刚孩子哭着想吃糖葫芦,王夫人又感觉自己隐隐听到了叫卖声,便带着姐儿出来了。
哪想到,别说糖葫芦了,糖渣渣都没。
苏苒之和秦无是院子里听到隔壁院儿的女童哭闹,苏苒之灵机一动,闭目后把几百米远卖糖葫芦之人的叫卖声用那只看不见的手抓住,投到王夫人耳边。
她自然以为外面有卖糖葫芦的,带着姐儿就出去了。
出去后没看到小贩,女童大眼睛眨啊眨的,不再哭闹,反倒过来安慰娘亲。
“不吃、不吃了,娘亲不要着急。”
见自家孩子这么乖巧,王夫人这个当娘的瞬间就忘了她刚刚哭着闹着要吃糖葫芦。
立刻把人抱在怀里,说:“等祖父葬礼结束,让nai娘去街上给你买。”
最近王老爷子丧事还没办完,若是有路过家门口的小贩,随便买点哄哄孩子倒是没什么。
只是现在她们娘儿俩着实不好安排人专程去街上买东西。
不然这是对老爷子的不敬。
“好!”女童抱着娘亲的脖子,突然说,“我想爹爹了。”
爹爹会做糖葫芦,还有各种甜滋滋的羹,她都很喜欢。
夫人眼睫飞快的眨了两下,说:“很快就回去,”就转身,要抱着孩子回屋去了。
就在门快要被关上的的时候,女童突然惊喜的叫到:“红果!看到红果了!”
红果,是他们长川府百姓对山楂果的叫法。
这正是做糖葫芦的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