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真的有遗落在外的血脉,按理说也不影响郊祭大典啊。
不过,说实在的,皇家避子汤的效果是真的好。
他安排人去自己还是普通王爷时游历过地方挨个寻找,所寻到的那些女子根本没有一个怀上龙种的。
皇帝自己还纳闷了许久,国师大人分明算出此位身负大气运之人跟自己血脉相连,怎么会找不到人。
他并不是怀疑国师占卜出错,只是感觉自己养的暗卫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国师这边一直闭目打坐,皇帝就坐在他对面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茶。
毕竟刚刚讨论的可是郊祭大典,事关国运,皇帝见国师这幅表情,现在也没心思回养心殿批奏章。
就在皇帝如厕了八回后,国师终于睁开双眸。
皇帝一张大脸凑到国师老道跟前,迫切地问:“国师,刚刚可算出何事不妥?”
国师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郊祭大典应当无事,只是我借国运作占卜时,无意间看到了一缕幽深的魔气。”
当时他闭目打坐,恰好就是秦无动用魔气跟禁制拼搏的点,无比巧合。
危及一国安危的事情,皇帝好歹都听国师讲过。
其中就包含魔气的危害。
毕竟,若是真的有魔气泄漏,最先抵挡不住的定然是普通百姓。
他作为一国之君,有必要多了解一番,来守护自己的子民。
但皇帝从小到大就没接触过魔气,因此他在第一时间听到后懵了一下。
正准备说‘魔气算什么’的时候,旋即反应过来——
他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站起身,茶杯倒了都未曾察觉。
皇帝嗓门儿骤然提高,道:“魔气?”
那东西不是早在数千年前就消弭了吗?怎么会现在出现,难不成是老天要亡他大安国?
“正是,”国师神色凝重,“其实早在四个多月前,老道就隐隐察觉到有魔气出现。但这次的魔气似乎已有灵智,把自己隐藏的滴水不漏。根本无法追溯其方位。”
皇帝已经宛若热锅上的蚂蚁,起身后来回不断踱步。
“国师,您说这可如何是好?”不知不觉,他说话时都带上了敬语。
国师宠辱不惊道:“自从六月底最后一次感知到魔气后,它就再没出现过。但我觉得它不是没再出现,而是找到了躲避窥测和感知的方法。”
皇帝:“……”
国师实事求是道:“此次若不是借着国运,以老道之力,恐怕是无法感应到魔气的。”
“那可如何是好?”皇帝焦躁无比,如果大安国灭国在他手中,死后还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
国师对此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只能说:“在郊祭大典上,您不若率领万民向上天祷告,祈求国泰民安……”
毕竟,以人之力,根本无法制止魔气蔓延。
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还是放平心态祷告吧。
虽然说上天能不能听到是一码事,或者说,听到了能不能给出反应还有待商榷。
但以他们之力,根本做不到反抗。
一切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皇帝没听出这是安慰,反而觉得这是个好法子。
他被朝臣捧得太久了,又一直以‘天之子’自居,都快要忘掉自己只是一个凡人的事实。
国师原本还有句‘我觉得那魔气既然在努力掩盖自己,暂时应当不会有巨大波动’。
但他见皇帝已经没有丝毫焦虑,便没再说,而是继续讨论起上午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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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问长这边,大长老自从苏苒之和秦无走后,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倒不是说他跟苏苒之和秦无感情深厚,他纯粹就是感觉自己门派出走了两位未来的顶尖修士。
心疼。
不过,自从那日与苏苒之的对话过后,大长老反倒跟自己的大师兄,也就是胖管事相处起来愈发融洽。
以至于大长老没事就去菜园跟师兄说说话,顺道偷……不对,摘点菜回去喂狐狸。
狐狸虽说不怎么喜欢吃菜,更喜欢吃rou。
但因为这些菜中蕴含灵力,已经长胖了一大圈的小狐狸每每都会赏脸吃完。
今儿个,大长老又来找胖管事。
胖管事面对着那块石壁,眼眸半睁不睁,没起身,只是说:“水在旁边自己倒,然后,摘菜不要老紧着一个弟子种的地儿薅,薅秃了弟子找我问,我都没法解释。”
大长老给师兄和自己倒了水,笑着说:“晓得了。”
他絮叨的说了一些最近内门发生的事情,旋即话题一转,说到了魔气。
“我感觉那魔气蛰伏了起来,下次出现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毕竟已经好几千年未曾出现过魔气肆虐的情况,大家便没有太过紧张。
胖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