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就灵验了?确实该叫太子夫妻去拜拜,哪怕弄来一个开光的求子符也好啊,这么多年了,太子妃自打得了一女,再没音信了。”
他若有了嫡孙,哪怕太子不成器,最后令他失望,他也能把孙子捧起来,且有了明□□前车之鉴,绝不会重蹈他靖难之役的覆辙。
“太子妃……颇有未来国母的风范,只是过于端庄,反而被妾室抢了风头,那妾室也不是安分的!”
梁九功垂首,心底腹诽。
这再是不安分,不也是您老人家赐下去的?这会子,倒是都怪在妾室头上了。
妾室也是人,也得活下去啊。
您要是不给人家拉进这后宫,没准儿人家也不必这般汲汲营营了。
康熙揉揉眉心,儿媳管着的后院,他一个做公公的不好插手,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梁九功看出了他的心思,状似无意道:“不然,叫贵妃娘娘去敲打一下?贵妃娘娘好歹也是长辈,又是如今位分最高的,太子妃对其也颇为敬重,倒不失为一个好人选。”
康熙点点头,等忙完了,却给忘在了脑后。
**
又是过了一个多月,景阳宫,富察舜华坐在康熙对面,嘴角直抽。
叫她去敲打李佳氏?
她的手也没那么长啊,手伸到人家毓庆宫。
再说了她便是贵妃,本质上也是妾室,以什么立场其敲打人家,叫人笑掉大牙。
她笑笑,扫了眼站在康熙身后的梁九功,眼神凉凉,“皇上,这是否有些不妥?毕竟我并非太子嫡亲长辈,贸贸然前去,别再惹了人家的嫌,嫌弃我多管闲事。”
“太子姨母尚在,在外人看,我许是手长了些。”
“您也晓得,妾这人,是个水晶玻璃心,一砸就碎了,最是受不得别人的议论,风言风语,还是换个人吧,谁都比妾强啊。”
得罪人的事情让她干?凭什么?
虽然说太子真没办法笑到最后,可李佳氏是太子宠妾,在外人眼里,日后太子登基,那是板上钉钉的宠妃,她呢,日后会是个仰人鼻息生存的太妃,今儿把她得罪了,她倒不怕,她还有娘家,李佳氏这样儿的,直接挑十个都不怕,但这种被赶鸭子上架被当成工具人平白得罪人,还要站在舆论风口浪尖的感觉,真是叫人不爽。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她还不是钟无艳呢。
再说了,干嘛不叫太后出面儿啊,太后性子软不行,不是还有苏麻喇姑?
再不济还有先朝几个太妃呢。
看康熙面色不好,她话锋一转,“不过,您的意思是,叫李佳氏本分些,看清尊卑,妾倒是有个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便是。”
“皇上原意,实则也不是为难她,只是要她认清形势,并不是有意为难,不是吗?其实说到底,根源还在太子身上。”
“您说,若妾去了,素日太子妃对我尊敬,走得未免近一些,这一去,李佳氏受了委屈,太子难保不会认为是太子妃向妾抱怨告状,这等妻妾争风吃醋的事情,被说出去,小两口还能有个好吗?其实夫妻间这事儿啊,外人只需点拨,贸贸然插手,反而落得不好。”
所以,这嫡孙,才更悬了。
康熙斜睨了梁九功一眼,差点儿没给他吓趴了,等人回首,才擦擦脑门上的汗珠,暗骂自己多嘴。
这下好了,两个人全惦记上自己了。
偏偏一个比一个惹不起。
想他梁九功,也是纵横宫中几十载了,自得于自己已是能猜透二三分皇上的心思,没想到却也在这儿上面栽了跟头。
“那你的意思是,叫朕来与太子说?”
富察舜华点头,“自然,你的话,他总是呢个听进去几分的,何况,太子妃并无能与您这个长辈诉苦的机会,加之太子宠爱妾室,已经传出了风声,您知道也不奇怪。”
“您只需要适当地表现出对嫡皇孙的迫切,顺带说一嘴他的妾室,以太子的聪慧,哪还能不知您是何意?”
反正,人家是亲父子,说什么都无所谓,没有隔夜仇,她和太子妃可就不一样了。
得罪人的事情,还是他这个老子自己上吧,恕她不奉陪。
康熙点头,“你说得甚是有理,朕是想要嫡孙的,不是想让他们小夫妻渐行渐远的。”
“太子妃恭敏贤良,容貌实则不逊于那李佳氏,朕就不知为何,太子偏偏不爱重她?”
“大概是太子妃性子太稳了,李佳氏看着就娇俏。”
康熙微微颔首,倒是颇为赞同,“当初朕从京中数家贵女中选出了她,一是因着她出身汉军旗,与之联姻有好处,再一个便是她本身条件出众,京中见过她的各家福晋,无有不赞的,性子沉稳大气,天生是进皇室的料子。”
“只是可惜啊,朕也没想到啊!”
富察舜华莞尔,“妾老了,但也是从年轻过来的,倒也理解,年轻人嘛,图个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