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柔柔的之锦,在冲自己笑。
大概是醉的厉害吧。
第二天醒来,居然是睡在床上的。仑墟子揉了揉疼痛的头,坐起身来,忽然旁边有人发出了声长长的□□,一只白玉般的胳膊伸出被子来,撩开一头凌乱的黑发。
“之……若灼?!”仑墟子第一反应就是要把人踢下床,“你怎么会在这!”
若灼慵懒的伸了个腰,露出身上斑驳吻痕,带着一点刚睡醒的鼻音,道:“仙君,你可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昨夜都快被你折腾死了。”
仑墟子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扶额道:“你给我出去!”
“睡完就翻脸?”若灼披上衣服,泫然欲泣,“仙君好生无情,明明昨夜还抱着不肯放手。”
仑墟子掐住若灼的下巴,盯着那七八分相似的面容,神色冷淡道:“别说那时我已经喝醉了,就算没醉的彻底,也动不了你。”
若灼收起梨花带雨的模样,换上一副妩媚的笑容,道:“仙君就那么笃定?”
仑墟子叹了口气,对着那张脸到底还是狠不下心,抬手露出小臂上的一段符咒,道:“看到了么?有这个在,就算是神志不清的状况下,我也不能再对之锦胡来了。”
“……不过是株运气好些的小白莲罢了。”若灼眉梢一挑,再无一丝柔媚,目光带几分犀利,“仙君可是出了名的薄情,为他竟不惜至此。”
“你又为何如此嫉恨之锦?”仑墟子一想起之锦的本体被人泼上淤泥,就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把白莲挖回家种着,“你若再敢欺辱之锦,我就砍了你的桃树!”
“嘁,锦绣海的生灵都是集天地造化的,就算是仙君,也不能随意打杀。”
“你大可试试,看我敢是不敢。”
天渊子府上。
“守中,莫要再宿醉了。”琼华子端上一杯醒酒茶,替天渊子揉着太阳xue,“天君暂时不会杀鹤一仙君的,不是么?”
天渊子满脸憔悴,道:“天君是要鹤一眼睁睁看着狐狸死,这可比直接要了他的命还痛苦。更何况,天牢那是什么地方?能活生生把人逼疯!”
琼华子若有所思,叹道:“情之一字,真是难解。”
天渊子有些意外的抬头道:“之锦,你从锦绣海回来就不大对劲,是发生了什么吗?”
琼华子手一颤,摇头道:“没有。”
“遇着他了?”
“……嗯。”琼华子摆弄着手里的茶碗,没再否认,低声道,“我似乎,惹恼了他。”
“你果然……”还是在乎的。
天渊子把后半句话吞了下去,默默的继续听着。
“他腰上的那个熏香球,我给弄碎了。”琼华子看起来很是失落,“我不是故意的。”
“嗯?那个玉熏香球?”天渊子松了口气,还以为多大点事,“你再送他一个不就好了。”
“我?”琼华子手一滑,茶碗落到了地上,磕了个缺口,“那,那是我送的?”
这回天渊子倒是结结实实吃了一惊,惊愕道:“你忘了?这可是你亲手做的,在邺川生辰那日特地送给他的,邺川还对我们显摆了好久,你居然不记得了?”
“我魂魄受伤,忘了许多……”琼华子怔怔道,“我以为是别人送给他的。”
天渊子真是哭笑不得,不过倒也看出来了,琼华子的一颗心根本就还在仑墟子那丢着呢,要怪就只能怪仑墟子自个儿作死,真真假假的让人不敢再信了。
此时青元和异雀子已经悄悄摸摸的上了天界了。
“这一路怎么都没几个天兵守卫?”
“自然是被调开了。”异雀子摇着雀羽扇颇为得意,轻车熟路的走着,“九尾狐族在妖族中那可算得上是一呼百应,以后与冥府联手,看那狗天君怎么应对!”
青元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道:“我几时说过要与冥府联手了?”
“你劫了天牢,可不等同于捅了马蜂窝么?”异雀子拉着青元拐了个弯,避开一波巡逻天兵,回头不屑道,“莫非你还妄想以一己之力对抗天界?”
“就算我号令的动妖族,那你呢?”青元嘁了一声,“九殿阎罗压根不认你手上的冥君府印,你就一光杆司令,拿什么同我联手?”
“这……自然要先把九殿阎罗收拾了,一统冥府后,再商讨了。”异雀子心虚起来,“还需借你的手。”
青元听的想给他脑瓜一下,一把揪住异雀子的后领,恶狠狠道:“我去搞定九殿阎罗,你来一统冥府?天界打来的时候,是不是还得妖族先上?你这算盘打的啪啪响,就不怕把自己撑死?”
“诶诶诶,盟友,盟友!别动手,有话好说!”异雀子差点给勒的岔了气,赶紧道,“冥府当然是冥君的,等冥君回来了,有这么个结盟在,妖族的日子会好过很多不是么?”
“你的饼画的倒是大,现在还不知冥君……”青元顿了一下,“这些话是君棘告诉你的?”
异雀子眼角抽了一下,不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