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县城医院处理一下,起码打一针,剩下的拿回来自己打。”
萧泽向来不讳疾忌医,老实跟着巴哥走了。他难得生病,全年也就文弱一两天,这会儿高烧不退有些蔫儿,巴哥的车技又太炫,因此他将近一米九的身躯窝在副驾上不动弹,抓着扶手看着还有点惨。
巴哥很心疼:“再坚持一下!我加速!”
萧泽心里一突:“别了吧……”
从岛上到县城要两个来钟头,巴哥速度快,卡着两个小时开进了县医院的大门,挂完号到输上ye没用多少时间,但要等两瓶输完需要很久。
“反正你打完针回去也得休息,输ye好得快。”巴哥守在旁边陪床,无所事事地玩手机,“靠!副队把那天抓的鱼炖了,他们在营帐吃小灶!”
萧泽问:“他们都在?”
“都在吧,我们组的也去了,没义气。”巴哥调了调滴ye速度,“我让他们留半条,咱们俩回去吃。哎!有伤口好像不能吃鱼,那我自己吃。”
萧泽无所谓,他闭上眼睛睡了。
睁眼已经五点多,他的左手渐渐消肿,痛感也没那么强烈了,拿手机拨通林予的号码,但对方已关机。等了五分钟再拨,仍是关机状态,他在群里发了一条:谁和林予在一起?
大家回复很快,有的单独工作,有的互相结伴,但都没和林予在一起。紧接着副队长回复道:他昨天找我,说要走山地临西那条线。
萧泽二话不说打给副队长,直接吼道:“那条线那么陡,你他妈同意他自己去?!”
“我觉得小予没问题啊……”副队长吓了一跳,“你先甭担心,我马上带人找找去。”
山地区的线路全是萧泽亲自定的,只有他知道每条路线的实际情况,抬头看了眼输ye瓶,还剩不到三分之一,他直接拔了输ye针。拿上外套走到病房门口,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忽悠蛋”,他松了口气。
而里面却传来解玉成的声音:“萧队,是我啊。”
萧泽大步离开,保持着镇定问:“林予呢?”
“他被我打晕了,我下手没轻重,估计他失血过多。”解玉成说,“萧队,其实我挺谢谢你们帮我爸办葬礼的,但要不是你们挖出来尸体,我还能多陪老头一阵子。”
萧泽不禁冷笑:“你别自欺欺人了,老爷子为什么自杀,你心里明白。”
解玉成沉默一瞬,通话在微弱的信号中断了。萧泽回拨又是关机,他冲出了大厅,看见巴哥拎着份盒饭回来,便立刻同对方一起赶回。
路上报了警,也叫了救护车,萧泽从未如此紧张过,比上次在郢山寻找林予时要紧张万分。因为解玉成此时是一个亡命徒,是没有一线生机的在逃犯,而他已经伤害了林予。
不乐观的说,解玉成的结局可能必死无疑,围困于死局中,他根本没有理智,没有良心,很可能将林予变成发泄对象,变成一个垫背的陪死鬼。
萧泽的手心满是汗水,他紧握方向盘,速度比巴哥来时还要快许多。
赶回岛上时将要日落,因为解玉成身份敏感,警方的速度也很快,后脚就到了。数辆警车围在山脚下,之前封山勘察对山上的地形还算熟悉,几队警察已经准备分路线上山寻找。
萧泽问道:“如果解玉成失去理智怎么办?”
为首的警队队长回答:“解玉成是极度危险的犯罪分子,为保护人质,必要时会选择当场击毙。”
萧泽稍稍安心,他要求为警队带路,上山前望了眼天边,太阳开始落了。
山上那几栋没盖完的别墅正适合藏身,解玉成基本都躲在那儿,东西也懂放在里面。眼下他既然打电话给萧泽,就预料到了即将发生的一切,于是只带着一把军刀走了。
林予仍在原地昏着,直到被一瓶凉水泼醒,他猛呛了一口,剧烈的咳嗽使他恢复了点血色。解玉成把他手脚上的绳子解开,拎着他往更高处爬去,悠闲地说:“你哥来找你了,估计还有警察,你们哥俩今天得为我送行了。”
林予疼得两眼发直,走几步便跌倒在地,被拽起后继续攀爬,他带着浑身的血腥味,恍惚间听见了一道声音。
可那道声音不是喊他的,是喊解玉成的。
萧泽带着人仍在寻找,那条线很陡峭,为节省时间他们选择了偏线,走到三分之二时,他顿住脚步,嘘了一声。
大家停下,一阵微弱的哼叫声传来,萧泽循着声音找到了一棵树下的狗崽。小狗是认识解玉成的,然而解玉成早与往日不同,它被一脚踢开后滚下一段距离,随后自己迷了路,已经累坏了。
萧泽抱着狗崽继续寻找,太阳已经接触到海面,烧红的晚霞笼罩着整座山,红光透过树叶缝隙落下,草木都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一刻钟后,萧泽终于看见了林予。
隐隐约约的身影在高处一块平地上立着,背后是解玉成,再后面就是大海,他们的位置只暴露了正面,根本无法从背后袭击。
解玉成喊道:“除了萧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