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会不会是死者的?他慌张地四处望,试图寻找萧泽的身影求助,不料小宋又说:“太吓人啦,我晚上得早点睡,你自己筛吧。”
林予腰也不疼腿也不酸了,一路追打着对方回了民宿。
晚上大家待在客厅休息,整合资料或补充编录,林予独自在院子里干活儿,他没让萧泽帮忙,如果连这种简单的事都要萧泽这个队长插手,别的同事该认为萧泽太偏心他了。
一筐一筐地进行,最后两臂酸胀痛麻,手腕像箍了圈铁链,虎口都磨出了茧子,他收拾完进屋,一出现就被吆喝着坐下休息,大家给他凑了一桌子零食,他吸溜着酸nai环顾一圈,顿时没了疲惫。
小宋坐在旁边:“来,我给你捏捏。”
林予伸着左臂被揉捏肌rou,揉到手臂内侧时觉得发痒,便抽筋似的笑起来,后来靠着沙发闭着眼,反手摸索到一根手指,小宋在旁边说:“今天忘带手套了,把我的手都磨破皮了。”
林予皱眉,捏着皮rou之下的骨节:“这是彬哥的手。”
一睁眼果然是彬哥在小宋旁边伸过手来,大家觉得神奇,于是让林予闭上眼多摸几个,凡是之前在科室里摸过一遍的,林予凭借手感全部准确无误地认了出来。
我Cao,这就有点牛逼了。
林予面沉如水地起身,只留下一道清瘦的少年背影,待进入房间关上门,他捂住嘴巴无声尖叫,兴奋地蹿上床,打滚数圈仍无法平静。
萧泽从浴室出来,抱臂靠着门框:“筛样把自己筛成癫痫病了?”
林予侧躺,微微蜷着一条腿,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勾了勾,神情模仿着萧尧说:“我本仙人下凡,却被俗世情爱迷了眼,命哉……”
萧泽上床:“仙人,明天下钻机,准备现场编录。”
林予胳膊一酸倒在枕头上,而后滚进萧泽怀里,临睡前把今天采样拍的照片发给解老,有虫子有小鸟,还有各种不认识的植物,他关机翻身,搂紧俗世情人打起了呼噜。
夜里海浪声依旧,还伴随着风声,像人在哭叫,林予心烦地嘟囔:“别哭啦……”
哭叫声却没停止,还夹杂着咒骂,并且越来越清晰,他下床走到窗边,听得更加清楚。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和谁争吵,内容污秽不堪,嗓音尖细发颤。
而且有些耳熟。
是江雪仪。
整面窗户霎时间变成红色,鲜血向下滴落,一只手掌拍在玻璃中央,中指上戴着一枚钻石戒指。林予猛然睁开眼睛,粗喘着从床上跃起,喉咙干涩以至于没有惊叫出声。
萧泽拧开台灯:“怎么了?”
他手脚并用爬到萧泽身前:“哥,那具尸体会不会是……江雪仪?”
他把自己模糊的梦境告诉萧泽,若是别人讲这些,萧泽一定置之不理,但林予不同,他有这个本事。萧泽坐起身靠着床头,按照林予的假设梳理。
江雪仪失踪了,正好他们挖出一双手臂,如果那双手臂是江雪仪的,说明对方已经遇害,而首当其冲的嫌疑人就是解玉成。
解玉成和江雪仪解除包养关系而生出矛盾,所以解玉成有杀人动机。
林予冷汗直流,解玉成带着闺女在书店和他们聊天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杀了人还能那样轻松自然吗?而且他的梦很模糊,只有声音是江雪仪,手未必是,血也未必是,可能后来的画面和前面根本是不同的梦,不能仅凭臆测就给人定罪。
萧泽带林予连夜开车离开了小岛,他们要去县里的警局问问,看能否了解到化验结果,并把江雪仪的失踪情况反映一下,看看两地警方能否取得联系。
不走运的是,半夜到达县城公安局后,他们被告知一切检验结果以及专案小组的调查认命都在市级公安局进行,于是又立即前往市公安局。
到达时已经凌晨五点多,他们俩作为报案人被安排在办公室里,接待他们的刘警官之前已经见过,萧泽说明了来意,并告知了江雪仪的失踪情况。
刘警官用手机展示一张照片:“你们说的江雪仪是她吗?”
林予心一惊:“是她!已经确定死者身份了?!”
“还没,只是化验出钻戒上的血迹和皮肤纤维属于她。”刘警官说,“尸检报告要慢一点,不过天亮上班也就送来了,我们这边昨晚联系了江雪仪的家人和当地警方,他们也在等结果。”
“胡阿姨来了?不是,江雪仪的家人来了?”林予不自觉地朝外张望。刘警官说:“在隔壁休息室,她父母和前夫都到了,一家人很憔悴。”
刘警官值班犯困,去开水房沏茶,林予恓惶不安地抓住萧泽,小声说:“哥,要不要联系解玉成……”
“咱们那儿的警方肯定已经查到他了。”萧泽掏出手机,“如果他有问题,电话应该打不通了。”
萧泽拨出解玉成的号码,林予挨在旁边,紧张得出了一手心热汗。
响到第三声,解玉成接通了:“萧队?”
“是我,这个时间还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