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成的,上头随意挂上一小荷包,边角都磨得起了毛。
卫嬷嬷见着静淑这公主的配置,再对比下南安公主,心尖酸呐。
“嬷嬷,昨儿谁来开窗了?估摸开了大半夜,可把我冷惨了。你悄悄查查!”静淑的脖颈碰触到了襦裙的帛布,哆嗦了下,抖了个冷激灵。
卫嬷嬷一听,心中的酸涩褪去,转而是怒火攻心了,压低了嗓音暗骂那些个老虔婆,也就那些个需要养老的嬷嬷惦记着那些个钱,才来做这些个坏事。
幸而佛祖保佑,静淑公主身体无恙,真是万幸。
丝竹一进来,将热帕递给静淑,静淑盖在了脸上,又一抖,脸红润了不少,丝竹搓热了手要给静淑上妆,静淑摆了摆手。
“前头在闹腾什么?搅了人好眠!”静淑嘴巴粉嫩一嘟,眉眼灵动中充满了娇憨之气,软绵绵的小nai音让人心痒痒,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的好东西都捧上来。
卫嬷嬷低声哎呦一声,“小祖宗,那是太后娘娘设宴啊,不过听说您身子骨弱,就放了您的假,太后娘娘到底是体恤您的。”
“听说今儿的设宴可大场面了,朝中大臣都带着女眷过来呢。连天师和相国寺的住持都到场了。”
静淑自是明了,建朝之初,信天师预言,后来父皇不知为何,改信了佛,等父皇驾崩,当今继位,又开始重用了天师,不过太后娘娘对天师似乎有些许意见。
静淑摸了下头上的小包包上别着一六尾凤凰,有些暗沉了,听说这还是父皇在世时赏赐给她的,上辈子这个凤凰被南安公主拿走了,即便南安公主梳妆台上有无数只凤凰。
“那,皇上也去了?”静淑看似随口一问,指尖却来回摩挲着小凤凰。
丝竹一听,噤声了。
静淑蹙眉,转过身看向丝竹和卫嬷嬷,眼神中带着一丝咄咄逼人的寒意,与那娇憨的面团子脸格外不搭。
卫嬷嬷与丝竹两人一对视,知晓静淑公主有一些个痴性,认准了的事儿,定然要知道的,与其等会出了事,还不如现今把事儿的轻重缓急说清楚了。
“公主,您也知晓,这皇上与太后娘娘虽母子情深,可到底并不常在一块儿,太后娘娘设宴,可皇上课业繁重啊,哪里能脱身去宴会上,听说推拒了。”
卫嬷嬷说话遮遮掩掩,不过静淑倒是勾起了唇角,这一层遮羞布只不过没有撕毁罢了,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小皇帝跟刘太后一直都对着干,毕竟父皇也一直看不上刘太后的做派。
“行了。”静淑公主果断地把小凤凰钗子一拔,放在了梳妆台里头的小盒子,上了锁,“这小凤凰是父皇唯一留给我的念想,还是别拿出来了。既然皇上不去,我也不去,合宫就我们两人没去那宴会,我去看看皇上吧。”
“这......”卫嬷嬷神色艰难地蠕动了下嘴唇,刘太后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了,静淑公主不得前去拜见皇上,她倒不是怕自个被责罚,她已然老了,一卷席子也就够了,可静淑公主是多么美好的年华,哪里能惹到那只母老虎?
静淑公主小手拉扯着发髻,扯得脸都皱了起来,哎呦了一声,丝竹赶紧上去帮忙解开了,静淑透过铜镜瞥见了卫嬷嬷眼底里头浓浓的担忧之色,笑着安抚卫嬷嬷,“嬷嬷,我梳成小丫鬟的发髻,总行吧?”
“行......吧。”卫嬷嬷一个“行”字在喉咙里头滚来滚去,才落了出来,若不是想起昨儿那窗厩突然被打开,她定然要拦住的。
反正横竖都是死,拼一次说不定有些许盼头!
“不过,公主,您不能待太久,说不得,太后娘娘派人盯着皇上呢。”
“知道知道!”静淑公主连连点头,他们那些个走狗,哪个能认出她是个公主,估摸以为就是个小宫女。
随意一收拾,丝竹拿了她衣裳来,却太大了,卫嬷嬷只能从静淑衣柜里头找一件破旧一些,家常一些的长裙穿上。
静淑一走出院子,就觉得双臂酸疼,但她咬牙往前走,等到了太和殿附近,找了个花园的地儿蹲着,正对着太和殿大门,若是小皇帝出来,还能跑过去撞一下。
没成想,左等右等,她什么都没等到,反而觉得天旋地转了,她腿有点麻了,她不由得转过身张开嘴巴,想要跟丝竹说话,却见丝竹站了起来,她觉得头好重啊,头疼得要命,腰肢也好酸软无力,全身上下又冷又酸,她用劲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头转过去,却望见了卫均的小爱宠,他怎么又在这?
静淑嘴巴一张,正要问句话时,眼前一黑,全身一软,晕倒了。
她看到了小爱宠的脸,还听到了他好听的声音,她伸手好像还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脸......
“嘤嘤......”两声,静淑疲惫地睁开了眼睛,侧头一瞅,卫均的小爱宠正站在床边,“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我师傅的住所.......你额头发烫,肯定发烧了,怎么生病了还到处乱跑?是傻么?”
静淑茫然地将眼眸子的焦距定在了卫均的脸上,唔,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