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登,地陪在最前面津津有味地讲着雪山的传说,可惜风太大,我没能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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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拍摄地后工作人员挨个问我们有没有感觉不适,江燃很淡定地说了没事。
我看他脸色发白,想咳嗽却一直忍着,隐隐有些心慌。
等这场戏拍完我必须得劝他去医院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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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领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斗王,江湖人称斗四爷。
他要带我们三跪拜七叩首走很长一段路,以免惊扰山神。
江燃殿后。
我又跪又拜的,这把老骨头很快就和散了架一样疼。
妈的,又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当年我写这文的时候,编编说盗墓犯法,老子才不得已加这种情节,狗头保命。
神特么谁家盗墓贼这么有礼貌,抛祖坟前还磕一串串儿的响头。
写网文本就逆天行道,演自己写的网文就是双倍死亡。
你爹落泪.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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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继续上山,爬得快要虚脱的时候,导演用对讲机喊道:“要演暴风雪了,大家注意啊!”
造雪机喷出来的雪很快被风糊在我的护目镜上,我眼前一片茫然,脚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闻昭等人在边上七手八脚地拉我。
我腿陷在雪地里,和灌铅一样沉。
日后观众看这段戏,肯定觉得我演得贼踏马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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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鼓风机吹了多久,导演突然喊卡:“江燃呢?他怎么没跟上来?”
导演这一嗓子让所有人都惊了。
我抬手抹掉眼镜上的雪,往身后看了眼。
除了白色还是白色,茫茫一片。
我去,他人呢?
我心脏开始狂跳起来,顾不上自己的老腰老腿,跟着工作人员一起原路折回去。
妈的,这群人平时这么会巴结江大影帝,紧要关头一个个全成了废物。
我在心底狂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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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想过回头的路有这么漫长,跌跌撞撞走了很久才看到了缩成一团的江燃。
他垂着头半跪在地上。
“江燃!”我朝他大吼,但声音很快被风雪淹没。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
他难受得不行,气很喘,地上还喷了一摊血。
“Cao……”我目瞪口呆,“你哪里受伤了?你踏马不会死吧!”
我赶紧脱下棉袄披在他身上。
江燃有气无力地看了我一眼,动了动嘴却没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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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看清楚,江燃在流鼻血,手指抵着鼻子,殷红的血顺着手背不停地往外涌。
“你别喘这么急。”我拍着他的背,摁住他的鼻子。
“别按……”江燃咳了几声,颤巍巍推开我的手,“…我胸口闷。”
??我的手悬在空中,愣愣地看着他。
工作人员很快把我们围成一团。
我眼睁睁地看着纸巾一团团塞进去,然后飞速被染红。
江燃浑身冻得冰冷,唯独脑袋烧得滚烫 。
助理拿着氧气机,但他根本没法吸。
流鼻血加缺氧,你踏马死亡标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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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很久,工作人员都要急哭了:“不行啊,江总他血止不住,得马上送医院啊。”
江燃靠在我怀里,头上冷汗直冒,气越喘越急,还咳嗽不止。
我揉着他剧烈起伏的胸口:“你再坚持下,血止住马上给你吸氧。”
他扯了下我的衣袖:“我…晕……”
我感受着掌心下他剧烈跳动的心脏,脑中一片空白。
这踏马一分钟得跳上百下吧?
“Cao,救护车还有几分钟才能来啊?”
“书遥哥我们还得先下山啊!”经纪人也急哭了,“缆车大概还有五分钟才能上来。”
江燃艰难地抓着我的衣袖,我撑开他的眼皮,看到他已经失焦的瞳孔,心猛然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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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氧气面罩给我!”我朝工作人员吼了声,接过面罩扣在他嘴上,“好点没?”
江燃沉沉地喘了口气:“我吸不到……”
哈??
经纪人哇一声喊出来:“书遥哥,这踏马不密封啊。”
……我要疯了。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开始抽搐。
江燃你是傻子吗?明明负荷不了高原的环境还坚持要上来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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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这种喂猪都不吃的傻子一看就是有害垃圾。
害我心疼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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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几秒,我把氧气瓶甩了出去,摆正他的头。
我捏住他的下巴,撬开唇关,深吸一口气直接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