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却支着眼皮没睡,明天就是星期六,是康逸容的生日,当然也是吕飞的生日。
石姣姣当时为了铺垫吕飞黑化,在吕飞的养母去世之后,有描写过康逸容在豪华酒店办生日会,而吕飞就在酒店后厨打工的情节。
当时少年已经变得十分Yin鸷,看着蛋糕上的生日快乐,自嘲一笑,喃喃道:“我今天也是生日呢。”
可惜没人记得,只有他的养母每年会记得,就算没有豪华的生日蛋糕,可是总有一桌味道良好的好饭好菜等着他。
但是可悲的是,今年他本来是最最重要的十八岁生日,却根本不敢露面,还得和妈妈撒谎。
他微微侧身躺着,实际上却是睁着眼睛的,屋子里的灯关着,医院走廊的灯光,顺着门下的缝隙钻进来。
石姣姣已经困的神志不清,屋子里安静的要命,来这个世界之后,完全没有生命危险不说,任务还是低等级,她整个人身心放松下来,现在距离周公只差一闭眼的距离。
好在还有完成任务回家的这个信念支撑着,石姣姣终于熬到墙上电子钟跳到00:00,深吸一口气,开口。
“生日快乐。”
祝我生日快乐。
她的声音和吕飞心中对自己的祝福同步,吕飞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
黑暗中他先是没动,片刻后转头看向石姣姣的方向,“你……刚才说什么?”
石姣姣眼睛几乎粘连到一起,被窝里掐了自己一把,才勉强睁开眼睛,“祝你生日快乐吕飞。”
吕飞窸窸窣窣的坐起来,黑暗中神色不明的看着石姣姣,石姣姣听着空间的怨念值下滑,这才心满意足的露出一个微笑,成功和周公会面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早上,石姣姣先醒过来,见吕飞还睡得正香,照顾他们的阿姨在屋里轻手轻脚的收拾,早饭已经买好了。
石姣姣洗漱之后,见吕飞还在睡,手上的水没有擦,走到他的床边上,对着他的脸甩手指,细碎冰凉的水珠落到脸上,吕飞一个机灵,睁开了眼睛。
昨晚上睡的有些晚,现在的双眼带着红血丝,身上的伤过去了一夜,并没有好多少,有些地方的更疼了。
吭哧吭哧爬起来,坐在病床上看了一眼时间,整个人有些闷。
“吃饭了,”石姣姣说,“你自己能走吗,洗漱一下,用具都是新买的就在卫生间里。”
吕飞闻言抬起头看了石姣姣一眼,尝试着自己起来,但身上真的很疼,疼得眉毛都拧在一块,石姣姣站在他旁边,用一种他随时可以抗拒的姿势,先搭住他的胳膊,然后才架着他的手臂扶住他。
“阿姨忙着擦地,我扶你吧,”石姣姣语调十分的温柔,这一刻她不像个一脑子中二思想的神经病,而像一个温柔的大姐姐。
当然了这一种像也是一种错觉,因为石姣姣鲜嫩的外皮儿之下的本质对于吕飞来说,是一个怪阿姨。
吕飞没有拒绝石姣姣的搀扶,实在是他自己走路太费劲儿了。
医院独立的卫生间并不大,里面勉强能够一个人转开身,石姣姣没有马上就走,站在吕飞的身后,手还虚虚的揽着他,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这是一种维护的姿势,而且石姣姣拿捏的很准,知道此时无声胜有声。
吕飞把牙刷塞进嘴里,透过洗漱池的镜子,看着身后低垂着眉眼的石姣姣,竟然有一点不自在。
“你先出去吧……”石姣姣嗯了一声却没动,吕飞侧头看她,石姣姣适时抬起头和他对视。
发育期的男孩子,吕飞算是长的很好的了,就算营养不太良好导致消瘦,但是他的个头挺高的,石姣姣仰起头,也就到他下颚部位。
这卫生间空间实在是小,况且石姣姣又刻意站的特别近,两人这一抬头,是微微点个脚尖,就能亲到一起的距离。
这距离超乎了安全距离,吕飞下意识的朝后躲,石姣姣见此机会,哪有不利用的道理,“以为”他要摔倒,本来虚虚环着他的手,落到实处,勾住了吕飞的腰,直接把两人距离拉为零。
“小心点儿……”石姣姣轻柔道。
吕飞感觉石姣姣胳膊触碰到的腰上那一块皮肤,简直像烙上了烙铁,呲呲啦啦的灼热的皮肤都要烧起来了。
而这个时候,石姣姣又故意的朝着吕飞的侧耳喷了一口热乎乎的气,彻底把他喷的毛毛都炸了起来。
他放下来漱口杯,忍着侧颈的痒痒没有伸手去抓,伸手推了一下石姣姣的肩膀,撑住洗手台,声音有些强硬道,“你出去吧。”
石姣姣见好就收,但肯定不能就这么乖乖的收,于是她垂下睫毛,做出黯然的样子,低头讷讷的应了一声,边朝外走边小声嘟囔道,“我不是怕你摔吗……”
如果吕飞但凡是年纪大一点,脑子活跃一点,就会去想自己如今这个德性到底是谁搞的,把自己打成这样去怕自己摔跤,这逻辑根本狗屁不通。
但是他这个年纪,打一架算个什么事?石姣姣在事情不可挽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