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接住,却答得驴头不对马嘴。
沈陶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蹙眉道了声:“没有。”,又再度开口道:“我有没有打过马球,与你拿一件宦官服饰给我有什么关系?”
“这关系可大了!”顾景易一拍自己的腿,两眼冒光:“今日可是我们左翎卫和金吾卫的马球赛!你穿上这衣服,扮成小宦官,跟我过去,看我不把金吾卫那些小子打个落花流水!”
沈陶陶被他理直气壮的语气说得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为何要扮成小宦官,又为什么要看你打马球?”
她说罢,觉得自己这几日一定是没休息好,有些迷糊了,不然她从一开始,就不该接顾景易的话。
想至此,她也不再和他多说,抬手就要关门。
顾景易赶紧扒住了门缝:“你都一个人闷在里头三天了,再不出去逛逛,非熬傻了不可!”
沈陶陶见关不上门,便也松开了手,抬眼看着他:“谁和你说的这些?”
“江菱啊。”顾景易转手就把江菱卖了,又道:“不想看马球也行,我带你出宫,去‘醉八仙’吃一顿去!”
沈陶陶一听醉八仙三个字,就觉得一阵烦闷,见顾景易扒着门缝关不上,索性也不关门了,回身就往内室里走。
顾景易也不好真的跟着她进去,便在她身后扯着嗓子喊:“这是怎么了?你那上官和你说了什么,说得你连饭都不想吃了?”
顾景易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劲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气得沈陶陶直想告诉他,宋珽说过的话可多了,还说过离你顾景易远点。
这句话在她脑海中一过,沈陶陶的脚步倏然顿住了。
门外顾景易还想开口,却见沈陶陶回转过身子,低着头走到他的眼前,一把拿过了他手里的宦官服饰。
“哎?”顾景易愣了一下。
沈陶陶抬步往内室里走,平静开口:“我把衣服换上,和你去看马球。”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28 23:13:57~2020-09-30 01:50: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梦浮生 1个;
感谢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小熊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马球
顾景易微微一愣, 旋即笑开,朗声应了一声‘好’。
他在门外来来回回踱了一阵,终于等到沈陶陶出来。刚看上几眼, 他脸上的喜色顿收, 一双浓眉拧在了一处。
这末等小宦官的服饰在她身上显得过于宽大了一些。袖子有些过长, 几乎看不见指尖,腰间也是多余出不少布料,若是没有一条腰带扎着, 简直和披着个麻袋似的。
但这些都还能将就过去, 最重要的是, 沈陶陶一抬头,便露出一张白生生的小脸,眉眼姝丽, 眼尾微红,哪怕穿着件宦官服饰, 也能一眼看出是一个妙龄少女的模样。
“这可不成。”顾景易嘀咕了一句, 左右看了看, 跑过去在墙上揩了两把墙灰,伸手就要往她脸上抹。
沈陶陶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你做什么?”
“你这张脸, 太打眼了。”顾景易将袖子撩起, 指着自己麦色的肌肤道:“金吾卫和左翎卫那群小子, 天天在大太阳底下晒, 哪里有那么白的!你往那里一站,瞎子都能看出来你是个姑娘!”
他说着又往迈了一大步,自言自语道:“得抹两把墙灰,锅底灰也成!”
沈陶陶赶紧将身子一偏,躲开了他那双沾了墙灰的手:“你快把手洗了, 我自己有法子。”
顾景易听她这样一说,便也应了一声,拍了拍手上的灰,就近找了个地儿洗了,又跑回来看着沈陶陶有什么法子。
沈陶陶则进了房中,拿出一盒花黄与一盒玉簪粉。将两样分别挑出一些倒在掌心里调匀,再以指腹拈起少许,对着铜镜,细细于面上涂开。
顾景易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场戏法。
她每涂上一层,那张玉白的小脸就变黄一分,涂到第三层的时候,已是蜡黄蜡黄,看着和刚买进宫面有菜色的小宦官无异了。
“这东西好使!也没锅底灰那么黑!”顾景易赞道。
沈陶陶点了点头,在脖颈上也扑了一些,又将剩余的粉末于手上抹匀,再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这才转过身来:“可以了,我们走吧。”
“好嘞!”顾景易应了一声,等她锁好了门,便一路带着她往皇宫西北角走。
金吾卫与左翎卫的马球赛只是私下竞技,并非官办,因而地方也选得偏僻,不过是一座废弃宫室前的一大块空地。
地上没长荒草,但地皮微黑,略有焦痕,大抵是提前用火燎过。还在一旁的破墙下拆下一块砖头来,充当球门。
远远立着两行马队。马都是膘肥体壮的骏马,马上的人,也都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