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就是左右相反!
而聂棠的眼睛下面是有一颗很微小的红痣,不太明显,但是现在的这个“聂棠”的脸颊上则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他立刻把踏出去的那一步收了回去,警惕道:“你是谁?”
“聂棠”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淡了,涌上了淡淡的委屈神情:“你为什么要这样问?我是聂棠啊,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沈陵宜面无表情,无情地开口:“你不可能是聂棠,她比你会撒娇,在这种情况下,她不会露出你现在这种表情!”
“聂棠”一愣,机械地开口道:“是这样吗?原来还是被你发现了啊……”
他眼前的场景突然一变,又变成了酒店的走廊,他还站在自己房间里面,面对女丑那张烧焦的脸。
沈陵宜一伸手,勾陈突然间就凭空出现了他的手上,折射出一道淡红色的剑光。下一秒,这道红色的剑光直接穿透了女丑的覆盖着白衣的身体!
……
聂棠听到门口的异样响动,立刻打开门来查看,正好跟穿着单薄衬衫和睡裤的沈陵宜打了一个照面。
她往他身后看了看,笑眯眯地问:“什么东西找上门来了?”
沈陵宜用一种特别复杂的眼神打量着她:她身上还套着一件宽松款的素色毛衣,衣袖卷起,露出一截洁白的手腕,手腕上还带着一块她之前在滑冰场擦伤的淤青。
……他得回忆一下,她之前摔出淤青的手腕到底是左手还是右手。
聂棠见他一直皱着眉,盯着她看,就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怎么了吗?”
这是真实的聂棠。
她抬起手的时候,用的是她惯用的右手。
只不过刚才那个女丑给了他太大震撼了。他多少还有点缓和不过来。
聂棠看了他好一会儿,有点明白了,转身回到自己房间,把所有的东西搬了过来:“他们还真是Yin魂不散,我这边没办法,就又来找你的麻烦。“
她把自己的行李摆放整齐,又走过来,顺手把站在门口的沈陵宜给拉了回来,把房门关上:“你没事吧?”
沈陵宜终于摆脱了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那张被烤焦的女丑的脸:“……还行。”
“那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他都想骂人了啊,女丑就女丑吧,可她竟然还变成聂棠的样子,导致他现在看到聂棠都有点怪怪的,“这还有完没完了?”
聂棠一脸严肃地望着他:“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强吗?”
沈陵宜都没见过她这么严肃的样子,简直都跟当初她突发奇想要学鞭子的时候差不多了。
他们四目相对了一会儿,沈陵宜这才后知后觉地想道,她就这样把所有东西都搬到他这里来了?难道是想过夜不成?!
她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沈陵宜勉强控制住自己联翩的浮想,反问:“到底有多严重?”
“我以前不是说过你的命格是借气还魂之命吗?这种命格的人是最适合被换魂的。所以我觉得他们一直都在找你麻烦,应该就是看上了你……的身体。”
沈陵宜:“……”
他一直都以为聂棠当初提起的时候,是在调侃他,弄半天这还是真的……?
他思索片刻:“你的意思是,看上我的人是谢沉渊?”
现在他们都已经能确定,这些破事的最后黑手就是谢沉渊了。
既然他能在当年玄门的围捕下活下来,想必也是半死不活,这也可以推测出,他急需一个最健康最适合的身体,这样一来,余艾青和商洛的事情也就可以解释清楚了。
他把所有事情的条理整理清晰,一转头,就发觉聂棠正爬到那唯一一张大床上,还拉起被子拉到自己的脖子。
她安然躺下之后,还拍了拍身侧的空位,表示道:“你都不困吗?早点睡吧,据说叶家祖地在不成山深处,到时候还得靠走的。”
沈陵宜手脚别扭地走到床边,手动把被子全部都卷到聂棠身上,把她包裹成一个胖乎乎的蚕蛹,他自己则拉过一件长长的羽绒服随意地盖在身上,僵硬地躺下。
他想象自己就是一根水泥筑成的电线杆子,不会动不说话也不会呼吸,同天地融为一体。
大概是室内的暖气实在太温暖了,就是令人昏昏欲睡,他还是保持着僵硬的姿态睡着了。
……
等到晨曦初露,天边泛白,沈陵宜还是遵循自己的生物钟醒来了。
可聂棠还没醒来,她的呼吸很轻很缓,又长又直的睫毛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颤抖,脸颊也是粉扑扑的,睡颜比她清醒时还要稚嫩得多。
他撑起手臂,就一直凝望着她平静的睡颜。他突然想起不知从哪里看来的一句诗歌:我愿亲手为你的容颜笼罩上清晨那第一缕微光的薄纱,我愿虔诚地亲吻你的朱唇、柔夷、酒窝,我愿为你献上表示忠诚和禁锢的戒指。
可惜这清晨美景,他还没欣赏多久,就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