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好一会儿,闷闷不乐地回答:“叶家不正经的人太多了。”
聂棠立刻懂了,这一定是叶卿言今天故意挑衅他过了。
正因为她看过叶卿言的那段记忆,她也算开始渐渐了解他。
他在福利院的时候就已经爆发了玄学的天赋,但是并没有人教导他,并且因为在福利院受欺负的遭遇,他性情古怪,对别人的恶意非常之强烈。
他还非常崇拜谢沉渊,尽管聂棠对于谢沉渊还没有什么很直观的概念,但是他的强大、毫无是非观念和同理心,还有他那极其恐怖但是又非常具有诱惑力的永生理念,都让她感觉很不好。
她正要点出叶卿言和谢沉渊的联系,给他提个醒的时候,突然大门被敲响了。
她跟沈陵宜互相对视,皆是莫名其妙:这个时候有人来敲门?这是管道煤气抄表呢,还是附近片警来检查户口?
……
聂棠走进过去打开门,却发现门口站着叶秦风家的两个孩子。
叶凛捧着两本物理习题册,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聂棠一眼,又随即低下头:“我是想来请教功课的,爸爸说姐姐的成绩很好,让我有不懂的地方就来问姐姐。”
聂棠:“……嗯,请进。”
只不过,她是个文盲怎么破?
要是请教她文言文的话,她倒还能掰扯两句。物理,她连个标点符号都看不懂。
她一转头,正看见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罐牛nai的沈陵宜,眼前一亮:“那位哥哥最擅长物理了,我让他来给你讲。”
其实对于叶凛这样的高中生来说,不管是谁给他讲题都是差不多的,甚至还是沈陵宜来讲更好,毕竟跟异性相处他还不太习惯。
沈陵宜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在桌子边上坐了下来,接过叶凛的作业本开始看起来。他现在觉得自从给聂棠做过一回私人家教后,他就好像跟家教脱不开关系了。
“姐姐,”叶青雪托着小脸蛋望着她,“你可长得真好看啊。”
聂棠朝她笑了一下,给她倒了一杯酸nai:“你作业都写完了吗?”
叶青雪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酸nai,还在嘴唇边上留下了白白的一圈“胡子”,她乖巧地点点头:“都写完了,初一作业很简单。”
“那下周你会跟着你父亲去叶家祖地吗?”
叶青雪摇摇头:“他不会带我们去的。”
“为什么呢?”
“因为他说,我们就是普通人。”
那就又是瞎炮了。
其实瞎炮也很正常,叶秦风本身就不太有天赋,再找了普通的女人生孩子,最后是瞎炮的概率也不小。
聂棠又问:“你介意我多问你一些事吗?”叶青雪抱着杯子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于是聂棠问道:“你妈妈去哪里了呢?”
“妈妈,”叶青雪舔了舔唇边的nai胡子,“她不见了。外婆外公都过世了,我身边没有亲戚能收留我,就只能跟着爸爸,起码能有个住处。”
聂棠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什么都没说,这种情况,就连说些安慰的话也太浅薄。
两个小孩在他们这里待了一会儿,保姆就来喊他们回去吃饭,顺便还问了聂棠一声,他们要不要一起吃晚饭。聂棠谢绝了。
沈陵宜关上门,忍不住道:“你那个叔叔也太不正经了……”
这好歹也是他的亲骨rou,一个个养在外头,就找一个保姆照顾他们的起居,平时偶尔来看望他们一下,就跟逗小猫小狗似的,这种亲爹谁摊上谁倒霉!
“就怕有人乘机钻空子,”聂棠摇摇头,“叶卿言可不是叔叔的亲生女儿,他姓沈,原名叫沈琰,还跟谢沉渊有些关联。”
“你说他姓沈?”沈陵宜都震惊了,“又是姓沈?”
一个沈悉言还不够,再来一个沈琰,可别是他亲爹遗落在外面的私生子吧?要真是这样,他家恐怕永无宁日了。
聂棠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揣测道:“你在怀疑他跟你是同父异母?据我所知,应该不可能。”
“我跟我爸还是有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的,虽然他坑过我很多次。”沈陵宜嘴硬道,“不行,我还是要去问个清楚,我们沈家丢不起这个人!”
聂棠失笑地看着他闪到阳台上去打电话的背影,又缓步回到房间里,把趴在床头柜上睡大觉的黄鼠狼被抱了起来:“小黄,你原来的那位主人可是叫谢沉渊?”
黄鼠狼抬起毛绒绒的小短爪,挠了挠自己的脖子,然后朝她郑重其事地叫唤了一声:“咔!”
有些字和词是禁句,它都不能说出口,但如果她直接问它,就可以不用遵守这个法则。
聂棠又问:“可是谢沉渊不是死了吗?莫非……他在当年的时候提前做了准备,又还魂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黄鼠狼抬起它的小爪子,在她脸上拍了两下,圆圆的耳朵也翻折下来,异常骄傲:小黄的现任主人虽然是只弱鸡战五渣,可是她脑袋灵光啊,并不是那种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