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师说,聂棠现在他们玄门首屈一指的符师,讨好她都来不及。没有人愿意跟她作对。”
……
周云盛捂住额头,挥了挥手:“算了,请不到人,就找几个胆子大的工人,给他们加钱,只要把棺材处理掉就好了,这也不是大事。”
周秉文站在一旁,等陈肖出去之后,立刻提议:“爸,我这边也认识一拨人,还跟玄门势不两立,这种小事情交给他们做就好了,何必自己动手?”
周秉文其实很不愿意再跟沈悉言他们合作,他都已经敲打过对方了,就差直接告诉沈悉言,你必须把你的徒弟处理好,最后郦殊还是当庭把他给咬了出来。
可是眼下,没有别有选择,就只有再次请他们帮忙。
他当着周云盛的面给叶渐离打了一个电话,叶渐离那边倒是很快就接了起来,从他说话的语调听上去,他似乎还心情非常好:“周少,这么难得,您亲自打电话给我?”
周秉文道:“我这边还有一桩生意想要交给叶先生做。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特别指定人选,我实在是不想再跟沈悉言合作了。”
叶渐离好脾气地笑道:“周少,您这边有电视机吗?请把频道转到城市电台的午间新闻,有大惊喜。”
周秉文打这个电话的时候开了外放,周云盛也听见了他这个要求,便走到会客的沙发边上,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还把频道调了过去。
只见午间新闻上正播放着李俊生在看守所里用洗脸水自杀的事情。
李俊生非法挪用公款和洗钱的经济罪还在审理中,他目前在名义上还只是犯罪嫌疑人,看守所的值班警察也没看管得太严格,就放任他一个人在卫生间洗漱。
那个值班警察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出来,立刻赶紧去查看,结果发觉李俊生埋首在洗脸盆里,把自己给溺死了。
周云盛和周秉文的感觉就是,卧槽他们看到的这是假的午间新闻吧?!
“看到了吗?”叶渐离问,“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周文斌灵光一闪,问道:“这是你们干的?”
“怎么会是我们干的?”叶渐离在电话那头笑得非常舒畅,“又不给钱,为什么要冒着险去干这种事?”
“不过,我知道是谁干的。”他突然收敛了笑意,语气陡然间变得十分严肃,“是聂棠干的,她卖给了李俊生两个转运符,然后李俊生在短时间内财运亨通,但是当他的运气过后,他就会变得特别倒霉,倒霉到洗把脸都能把自己给淹死。所以说,我为何要为了赚你们这点小钱跟她过不去呢?”
周秉文在震惊之后就有点慌了:“可是叶先生——!”
“嘘,”叶渐离语声低沉,“听我把话说完,别这么性急。”
周秉文张了张嘴,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然而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叶渐离忽然道:“周总也在边上吧,那么周总也走过来一道听一听?”
周云盛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立刻机械地放下了手上的遥控器,同手同脚地走到了周秉文身边。
他脸上的表情也惊骇莫名,他从前就只知道玄门的人擅长看风水,寻龙点xue和摆风水阵,却从来都不知道当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会身不由己,宛若一只牵线木偶,完完全全地按照叶渐离所说的做。
叶渐离虽然看不到他们此时此刻的状态,但完全能够想象得到,他轻笑道:“你们可能还不了解,所谓的转运符其实是再鸡肋不过的东西,因为一个人的运势是天生的,当你用外力透支完所有的运气之后,厄运就会降临,可是从聂棠身上,我知道,原来这种鸡肋的东西还能间接杀人。”
“我们的谢先生说了,如此有天赋的符师,留在玄门实在太可惜也太浪费她的才华了,他决定邀请她加入我们。所以从现在开始,如果她想要你们的公司倒闭,要你们立刻马上就去跳楼,我们是绝对不会救你们的。但是看在我们原来一直都合作愉快的份上,”叶渐离道,“我还是决定好心地提醒你们一下,千万不要作死去惹到她,不然我保证,你们的死状会非常非常凄惨。”
他说完,又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把电话给掐断了。
周云盛顿时陷入了一种巨大的恐慌:他不知道聂棠怎么在这个年纪达成现在的成就,但是不管是玄门的反应还有叶渐离的反应,都让他明白,他这是惹上一个硬茬子了,而这个硬茬子还是站在周皓轩那一边的!
可是他却跟周皓轩断绝了父子关系!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不,不不不,他之所以会和周皓轩断绝父子关系,并不是因为他想要这样做,而是周秉文在背后摆了他一道!
那个公关部的经理他随便找了个理由,让他走人,那人很快就去了李舒雅在江城的分公司——就是周秉文引狼入室,竟然和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算计他!
他突然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周秉文脸上,怒骂道:“逆子!你看看你到底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