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有点害怕姚姐吗?”
聂棠这回又有了回应:“嗯?为什么?”
“因为……因为,唉,我说了你不能嘲笑我。”沈陵宜还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那次我本来是想参加玄门新秀大赛的,但是我爸说我现在的能力恐怕还不够,不如先观摩一下,再练上一年去参赛。然后我就碰到姚姐,我第一次看到这种女人,就忍不住就说,这个女人也太粗鲁了……“
聂棠终于在电话那头笑了,她一边笑一边说:“你肯定不止说了这么一句话。”
“对,我说她是女版金刚狼。我觉得很形象啊。”沈陵宜继续说,“她除了体毛没有金刚狼茂盛,其实也不差什么了。然后——然后她表面上不在意,晚上就把我的包给丢了,要知道我那时候在浴室里,除了浴袍什么都没有,实在太丢脸了!而且我爸恰好还离开了,说要过两天才回来。”
“……姚晴还强迫别的选手不准借衣服和借钱给我,她就给我两个选择,要么穿裙子,要么裸奔,你说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人!”
……
聂棠微微眯着眼,看着楼层显示牌上的数字再次变成了“1”,并且再没有变动。
她扶着墙站起身,整个人都还是摇摇晃晃,就像踩在颠簸的船板上。
她慢慢把手机放下了,却没有挂掉,她觉得如果现在挂电话,恐怕会引起恐慌,还不如就这样一直浪费话费和手机电量。
电梯门再次缓缓开启,这一回,堵在门口的不是被烤得外焦里嫩的女丑,而是一身风雅的叶渐离。
聂棠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就猜是你,却没想到还真的是你。”
叶渐离笑意盈盈地望着她连走路都不稳的样子:“你知道你这回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吗?”
聂棠很无辜地望着他,回答:“我不知道啊。”
“其实,我也不想接这么无聊的生意,可是我们这些人都得想要吃饭喝水,找个舒适一点的地方住吧。”他伸手掸了掸自己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埃,语气飘忽,“我们又不能像你一样,抛头露面卖自己画的符,只能一次捞一笔大的。”
他突然伸手进提在手上的一只亚麻布袋。
聂棠一看见他这个伸手的动作,也立刻进入了警戒状态,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他的双手,同时也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抓住了里面的几张符篆。
叶渐离突然从布袋里掏出了好几罐啤酒,弯下腰一罐一罐地排列在地上,每个罐头之间还维持着等差数列的距离……
“说起来,”叶渐离终于把啤酒罐排好队,主动邀请她,“要不要一起来喝一杯?”
聂棠:“……”
她拒绝道:“不,我没有喝酒的习惯。”
“那好吧,”他耸了耸肩,突然席地而坐,抓起排在最前面的那罐啤酒,咔嚓一声掰开了拉环,“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哦,对,你这回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幸亏我Jing明,预付的定金是一半酬劳,不然就白忙一场了。”
现在聂棠面临两个选择:第一,不管打不打得赢,她可以现在就动手,也许能够打赢也说不准呢?第二,他现在不知道是想要跟她套近乎,还是想要卸下她的防备再伺机动手,不管是哪一种,她也可以反过来套他的消息。
她思考了片刻,考虑到现在自己还在头晕目眩的状态下不太适合动手,就选择了第二种。
她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坐了下来,试探道:“叶先生——”
“停——你别喊我先生,也别叫老师。”叶渐离笑眯眯地打断她,“我们都这么熟了,何必再用这种生疏的叫法。我记得你就是对着商洛先喊商先生,后来还变成商老师,这商老师最后的下场很不好啊。”
聂棠对他这个要求置若罔闻,只是顾自问:“如果商老师也是你口中的实验品的话,我觉得这已经是非常成功的典型了,你们就这样弃他于不顾,不觉得可惜吗?”
叶渐离笑道:“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人是怎么样的?”
“最完美的人……?”聂棠轻声重复了一遍,“我想,并没有什么完美的人。”
“回答错误!这个世界上是有完美的人,他的头脑聪明绝lun,他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就像猛兽一般敏锐,他的体魄无比强健并且富有美感,他擅长这世上所有的一切,他是万能,是这个世界的神,令人只可仰望,不可企及。”
聂棠觉得自己在这一瞬间宛如徐临川附体,忍不住想要吐槽一句“这是哪来的新时代神明,分明就是洗脑传销”。
她想了想,微笑着问:“就像谢沉渊谢先生那样完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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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棠:徐哥,你有陵宜穿裙子的照片吗?
徐临川:……
聂棠:有吗?
徐临川:……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啊!!
聂棠:陵宜自己说的。
徐临川:《致这些年我遇见的沙雕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