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她可能是有点别样心思,可是后面就一定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他,不然怎么能这么为他考虑。
她要是在沈家祭祖期间把这些符篆都教给了别人,这消息一传出去,保准将来这祭祖要变成大家都拼命想挤进来的盛事,对他家来说绝对是有益无害。
还有一方面,她都做出表率了,那些玄门大佬难道要承认还不如一个小辈吗?
自然也得拿出自己压箱底的东西来教给大家。这在场的年轻人肯定是以他们沈家为众,占便宜最多的还是他家。
“我其实……还没考虑好,”沈陵宜觉得自己有点底气不足,“我不是说我跟你交往就是玩玩的,但是结婚也算是大事了,没这么草率……”
聂棠微微笑了,也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脸颊,动作比他还过分,还用力拧了两下:“你在说什么啊,我可没说想跟你成亲。”
“……”
“符篆是我很喜欢的一门功课,我希望更多人能够学到,而不是被传承和派别之见给羁绊。我把我会的东西都拿出来,也不代表别人一看就能学会,但是对于有符篆天分的人来说,他们就能在这一道上越走越远——”
“……”
聂棠突然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沈陵宜抹了把脸,坚强地回答,“没事,你继续?”
他绝对不会告诉她他现在很失望的!
弄了半天,她就是单纯的高风亮节,想把好东西跟大家一块儿分享,根本就没他想的那种意思。
反正他也不想,这样……这样也算是很公平的。
……
沈陵宜把聂棠的部分手稿带回家整理,因为他在书房里熬得太晚,又不太像是在画他专业课的图纸,沈正清就好奇地进去看了一眼。
结果这一看,他也忍不住跟着一块儿熬夜了!
聂棠的思维非常缜密,并且很有逻辑连贯性,就算还是初稿,整个的排版内容都相当详实,虽说这么多内容一眼看下去有点枯燥,可这满满的都是干货啊!
沈正清看到后面,不得不感叹:“后生可畏!但我还是有点好奇,她是从哪里学会这么多符篆的,叶家也从来没给她请过老师啊。”
如果说是野路子的自学成才,那真是越看越不像,聂棠这风格,很显然就是学术派的,条条框框分明。
沈陵宜知道原因,但是他就不说,这可是他跟聂棠之间的小秘密:“这是聂棠的隐私,我怎么可能去问她?”
沈正清当然知道这种问题怎么能拿去问她,便又继续感叹:“我觉得我对聂棠之前的认识完全错误了,我原来以为她嫁进我们沈家,是珠联璧合,但我现在发觉,我还是太小看她了……”
沈陵宜都有点纳闷了:不是强强联合,那又是什么?难道他配不上聂棠吗?
“这样说吧,我觉得以她的能力想要支撑起一个世家,都是妥妥的。”沈正清解释道,“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如果说,她愿意跟你在一起,但是还有前提条件的话,我能接受最大限度的让步就是,让你入赘。”
沈陵宜:“……”
什么入赘?!叫谁入赘呢?!
他这个亲爹是哪个垃圾桶里捡来的吧?
有这么坑自己儿子——不对,这都是明码标价准备把他给卖掉了吧?!
“幸亏叶家当初做了件无法挽回的事,”沈正清觉得自己撞了大运,“不然聂棠笃定就是叶家新任掌舵人了,到那时候,叶家肯定不会愿意让她嫁人,那你就真得入赘了。运气真是太好了。”
沈陵宜吐槽道:“我真的是亲生的吗?其实你现在告诉我真相也没关系,我已经能承受这种程度的打击了。”
……
沈家的大日子还有不到两周,聂棠这边除了总结出一篇符篆解析,还打算用剩下的黄玉雕刻一枚私章。
这种蜜蜡色的黄玉算是稀有,有价无市,再加上她的雕工还是能摆上台面来看的,她就打算自己亲自动手了。
毕竟这种大日子,到场的都是玄门大能,他们送上的礼物肯定更加珍贵,这里面还存着一层跟沈家交好的意思在。
如果她没有相当诚意的礼物——虽说她觉得沈叔叔可能也并不在意,但总归还是说不过去的。
还有这种正式场合,她的衣着打扮,言行举止,这些都代表了她本人。
她是被叶家除名的,输人不输阵,绝对不能做出令人看不起的事情,也不能给别人起同情心的机会,觉得她从小被叶家赶出家门,连规矩都不懂,可怜又可悲。
她之前就通过姚晴在一家专门做汉服的工作室里定制两套衣服,又怕工作室给弄出什么不lun不类的改良版本,她还特意把自己的要求都很详细说明白,还写下来了。
结果那两套汉服不管从布料刺绣,还是从样式版型,都非常符合她从前穿过的那些衣裳了。
就连那家工作室的裁缝都感叹,她从来都没碰到这么Jing细而具体的要求,有好些知识她都一点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