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洋,过年去我家坐坐?”
“啊?”郝一洋一愣,又一喜,“真的吗?那是不是代表见你爸爸妈妈?”
“嗯,还有我哥。”苏文宣站在洗手间开始脱上衣,任郝一洋解开自己的裤子,他抬抬腿,“不用了,你去玩,我冲一下就泡会儿。”
郝一洋有两天没看到他,帮他拿着裤子衣服,腻腻歪歪地撒娇:“不行的,我想看着你。”
洗手间白光下,年轻脸庞泛着柔光。
揉揉他的下巴,苏文宣吻他的面颊,轻声道:“乖,去沙发等我,我泡舒服了再要你。”
“……”
郝一洋拍他的腰,“色鬼!”说完,羞红脸抱着衣服,转身出去。
苏文宣想,刘瀚明说的也对,男人们,不外乎这点事。
他拿起电动牙刷开始刷牙,看一眼同款的另一支,他心情愉悦地想,周末带着郝一洋去逛商场,买点情侣装,他应该会高兴。
看着郝一洋眉开眼笑的样子,苏文宣心里也舒坦。
郝一洋在沙发上都玩不进游戏,他看看这白色的绒面新沙发,心道,弄脏怎么办?咦~好过分的文宣!
自从搬到新居后,郝一洋就感觉苏文宣完全独立地属于他一个人了,尤其是被苏文宣那种随时随地回应自己,时不时呵护自己、照顾自己的态度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
在内心,他已经深深地依赖着苏文宣,将他当做了爱人、兄长、亲人,什么话都想跟他说,发生一些事情也喜欢请他帮忙参谋。
这个年纪的苏文宣,走过郝一洋现阶段所有要走的路、遇到的事情,乃至于见识广博、思路清晰,对年纪小小的郝一洋而言,已趋近于无限完美。
苏文宣裹着睡袍出去时,就见郝一洋撅着屁股趴在沙发上发呆,他觉得好笑极了:“就这么期待?”
“啊?!”郝一洋扭头看他一眼,“什么嘛!不是不是!”他忙跳起来,慌张解释一句,“我就觉得这沙发比那边的硬一点,但绒面比皮面更舒服……我研究下,嘿嘿!”悄悄看他,见他还盯着自己,脸都要红了,“哎呀!别看我了。”
苏文宣随手拿起沙发靠背上的一块白色开司米薄毯展开,丢过去,盖在郝一洋的脑袋上,见他慌忙要扯掉,便重了音色道:“不许揭掉,等我过来掀这盖头。”
“……”
郝一洋心道:文宣,你也太……sao了吧……
当然这话,他决计不敢当着他的面说。
这开司米毛毯又软又轻薄,暖得他在里面热烘烘的发热,心里一阵阵悸动,又期待又紧张。
坏文宣,一天天的折磨人。
苏文宣看他乖巧等着,微笑着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喝了半杯,才缓缓踏步出来。
郝一洋扭了扭腰肢:“人呢?你跑了吗?”
说完,便旁边的区域一沉,苏文宣的气息笼罩过来。
分明是用一样的洗发水沐浴ru,郝一洋觉得苏文宣的气息就是比自己的好闻,特别温柔,特别清爽,特别……特别。
他在里头笑着等他揭开羊毛毯,但等到的却是手指隔着薄毯落在自己的鼻尖。
“一洋……”
他听到苏文宣轻声唤自己的名字,他扬了下脑袋,想用唇去碰他的指尖,同样轻声回应他:“文宣……”
尾音一颤,压抑中透出深深地渴望。
郝一洋已经在苏文宣的调/教下知道,原来两个男人在床上,也可以完全没有痛苦,还有无边无际的快乐。
他觉得自己是漂在浪上的一片叶子,风浪时大时小,然而他就是可以稳稳地被推向浪头,抵达一个又一个的巅峰。
而苏文宣还有无穷无尽的柔情手段,叫他彻彻底底从心到身体的臣服。
郝一洋已经开始明白,为何有人说,在二十出头如果可以遇到一个年长的、温柔的情人,那可能是一生感情路上的幸运。
此刻,他迫不及待地伸开双臂抱住苏文宣:“你再不揭开盖头,是不是就要跟别人洞房花烛夜去了?”
苏文宣隔着薄毯揉他柔软的唇,禁不住诱惑地凑过去吻他,捧着他的双颊,深深呼吸:“一洋,你想要了?”
“想啊。”郝一洋直接地道,“你不想了吗?嗯?”
“我想,我很想……”苏文宣微用了几分力道,揉他的面颊,“一洋,我想你一直陪着我,一直陪着我……”
郝一洋忙把他紧紧抱住:“我也想!文宣!”
苏文宣得到了想要的回应,快慰而妥帖,这些年无处安放的心似乎找到了一个稳妥的归宿。
他没有掀开毯子,而是钻了进去,将毯子盖在两人的脑袋上。
客厅的灯光昏暗,毯子里的光线不足,然而双方的气息热烈急切。
苏文宣捧着郝一洋的脸颊,轻柔如风地道:“一洋,你真好看。”
“明明是你好看。”郝一洋嘟着红唇,“你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好看,我只是普通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