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不就是老妈子、小保姆……
他这儿刚独自坐着将一杯白咖啡喝了二分之一,那边小雅冲过来,急促地道:“苏总,梦斐在包厢叫你!”
苏文宣拿着手机,快步踏过去。
进了包厢,小珍小雅在门外守着,苏文宣一看这阵仗。
亏得是在酒店,否则在自己家,估计得砸成世界末日。
椅子倒地,咖啡乱洒。
刘瀚明颇为体面的西装上全是咖啡ye,他也脱了在抖,见到苏文宣忙道:“苏先生,你这把我骗来,弄成这样,你要怎么收场?”
苏文宣将气得坐在椅子里喘息的刘梦斐扶了一把,忽略这男人,问她道:“怎么说?”
刘梦斐抱着他的手臂呜呜呜地哭,来时的妆全毁了,形容可怕:“他不要我,不要我,我就去死!”
苏文宣想,他是不是不该找这个人出来见面?他偶尔这心软的毛病,是得改一改。
他扶着刘梦斐的肩膀道:“你们感情的事情,我没法插手。梦斐,你清醒一点,他是什么人你看不清楚,没关系。但他怎么对你的,你清楚就行。别陷进去了?”
“我就要个说法,凭什么我就成了小三,凭什么啊!”刘梦斐念念叨叨地哭,横眉冷对地瞪着刘瀚明。
此时的刘瀚明刚吃了一脸咖啡,动作滑稽夸张地在擦拭胸前的咖啡ye,对苏文宣道:“苏先生,大家都是男人,我想你懂的,我就不多说了。她再这么疯下去,我就直接跟网上爆料了。”
苏文宣轻叹,低眸入目的是刘梦斐紫粉的上衣,视线只能挪开,不咸不淡地看一眼不远处的刘瀚明:“刘先生,我既然能把你请来,你就清楚,真的鱼死网破,你也不会好过。”
刘瀚明自然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骗来的,已经把章利照骂了一千遍。“什么意思?你这是要威胁我?那怎么弄?我反正不可能离婚,就算离婚,我也有大把女人等着我。别搞得,一哭二闹三上吊,场面太难看了不是?”
苏文宣想,这要是搁在自己身上,要么拿把刀砍死,要么扭头就走,绝对不多说半句话。
可是刘梦斐就偏偏要跟这个人犟到底:“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呀,刘瀚明,你说你爱我的呀!你骗我,你这个大骗子!大混蛋!王八蛋!”她说着冲过去,要打刘瀚明。
苏文宣搂住腰,抱在怀中,“好了,梦斐,冷静点。”
刘梦斐推着他道:“你帮我去打他!打死他!文宣,你去啊!”
苏文宣将她压在椅子上,对刘瀚明道:“刘先生,那么我问你一句,你已经明确不会离婚,不会再露面对吧?”
“废话!”刘瀚明觉得这人脑子有病,“要不是章利照拿霍祈东来压我,我才不来!”
这话刚落地,包厢门被人推开,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如飞刀般破空而入:“谢谢刘总看得起我。”
霍祈东!
刘梦斐不知道这是谁,呆呆看一眼,“文宣,这谁啊?”
此刻,刘瀚明已经擦完了胸前的咖啡,赶忙道:“霍总您怎么还有时间来管我这种破事儿?”他走过去,拖开一张椅子,“您坐。”
苏文宣这会儿不止头疼,太阳xue疼,感觉三叉神经都要抽起来了。
霍祈东换了一身打扮,正黑细绒夹克,黑色长裤,显得比穿正装时候年轻一些,不过也看上去同二十七八的人没差别,加上人高,魁梧,依旧老城。
他进来后,不客气地坐在那把椅子上,眼神先在这位女艺人的脸上兜了一个来回,又看苏文宣站在旁边护着人,微有些憔悴。他上半身靠进椅子,叠着双腿,末了喃喃自语地道:“难怪瘦了。”
这话大家都听不懂,只有苏文宣一愣。沪城之行,他真的是悔之晚矣。
刘瀚明道:“霍总,这你真的要管啊?”
霍祈东扭头看看站在旁边的刘瀚明,淡淡道:“我不管,我就是来看看你怎么跟我朋友说话的。”
“……”
刘瀚明不比章利照,他跟霍祈东之间的金钱关系更深一层,忙道:“霍总,您这是吓唬我呢吧?再说,我对您朋友,我这……好言好语供着呢!我哪儿敢得罪啊。”
他说这话时,霍祈东盯着苏文宣,见他垂眸也不看自己,心道:他不是挺聪明一人,怎么这会儿有些丧气?
苏文宣的确丧气,他已经不想管这破事儿了,只想回家搂着郝一洋过闲散日子。
他拍拍刘梦斐的背,将这位一直对着霍祈东和刘瀚明虎视眈眈的女士给拍醒。
苏文宣微微弯腰,在她耳边轻声道:“梦斐,他不会给你什么名分的,不要折在这个男人手里。以后好男人也多得是,听我的话,回去好吗?”
刘梦斐猛摇头:“不行不行!我就要一个答复!”她有些激动地抓着苏文宣的肩膀,“文宣,你要帮我的啊!”
苏文宣想,我都要折进你这事儿里了。
眼下,他被摇得脑子疼,好比左边是水右边是泥,和成一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