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等一下,你家乡也有黄瓜?”
“妾身家乡的黄瓜跟这边的不大一样,不过,也叫黄瓜。”史瑶笑着说,“还有这个金针菜炒木耳,妾身家乡管金针菜叫黄花菜。妾身就做这三道菜。妾身家乡的人口味清淡,这三道菜里的盐味可能有点小。”
太子顺着史瑶的手指一一看去,挑挑眉,睨她一眼,“孤算是明白为何你们那边的人更喜欢用箸。你做的菜,用叉和勺着实没有用箸顺手。”
史瑶有些意外,远古时期就有筷子,然筷子流行是在宋朝,只因宋朝有了铁锅,有了炒菜。太子只看她做的几道菜就猜出后来人更习惯用筷子的原因?史瑶顿时感到心砰砰跳,娘呀,古代人也太聪明了吧。
“孤说错了?”太子见史瑶盯着自己也不吭声,有些疑惑。
史瑶忙说:“没有。妾身突然发现殿下非常非常聪慧。”
太子眉头微皱,打量她一番,说,“别以为说几句好听的,给孤做几道菜,孤就不计较你打孩子的事。”
“殿下,妾身真没用力。”史瑶感到很无力,要她怎么解释啊,“妾身逗他们玩呢。”
太子:“你是逗?分明是吓大郎。孤也不是不准你碰他们,你手上没个轻重,跟他们仨说话时声音也很大,把他们的魂吓掉了,你去哪儿找去?”
史瑶拿筷子的手一顿,问道,“殿下怕他们吓掉魂了?”
“孤还担心你把他们吓的胆小如鼠。”在太子看来三个孩子非常弱小,需小心呵护。史瑶身为母亲,不尽心看护,还动不动给几个孩子一下,是可忍孰不可忍,“孤跟你说最后一次,不准再打他们,吓他们。”
史瑶看了看太子,感觉他这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认真,“妾身谨记。”不待太子开口,就说,“殿下,快吃吧。再不吃,面条就不好吃了。”
太子夹一点:“这东西叫面条?”
“对啊。”史瑶道,“面做的,细长成条,妾身就管它叫面条。妾身虽然不怎么会做菜,但很会做面条。”
太子没明白,“很会做?”
“面条有很多种吃法。”史瑶道,“殿下如果想吃,妾身一天做一次,做到过年都不重复。”
太子觉得她夸大其词,见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又莫名想笑,“孤果然没说错,你那点聪明劲都用在吃上了。”
史瑶险些被面条呛着,瞪一眼太子,喝口汤,把嘴里的面全部咽下去,就想解释她还会别的,话到嘴边,心中忽然一动,“妾身以前也觉得只会做口吃的跟废物没两样。后来一想,无论妾身做什么,殿下身边的人都能替代妾身,甚至比妾身做的还好。独独这口吃食无人能替代。成为殿下身边没人能代替的人,妾身就觉得只会做吃的也挺好的。”
“你——”太子夹鸡蛋的手一顿,抬头一见她还很得意,忍不住说,“你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史瑶微微摇头,说道:“殿下说错了,衣食住行缺一不可,会做吃食,妾身认为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不过,真要说起来,妾身还会生孩子。”说着冲刘据眨一下眼,别有深意地说,“会给殿下生孩子,也只为殿下生孩子。”
太子刘据的脸刷一下红了,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嘴,“你,你真是——”
“殿下想说妾身厚颜无耻吗?”史瑶打断他的话,轻咳一声,继续说,“殿下现在是史瑶的夫君,难不成史瑶要说给别人生孩子?”
太子不假思索道:“你敢!?”
“不敢,不敢。”史瑶临时起意逗他一下,万万没想到把人逗得面红耳赤,张口结舌,不敢再继续,“若不是殿下天天嫌妾身笨,妾身也不敢说妾身还会生孩子。”
“依你这么说,还是,还是孤逼你的?”
“当然,不是。”史瑶夹一块木耳放在太子碗中,见他没露出厌恶的表情,才说,“妾身心中早这么想过,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殿下说。”才怪。三个儿子比她原本想的还多了一个,她才不要再生了呢。万一再生出个与众不同的,能把她呕死,“刚才话赶话,一秃噜嘴就给秃噜出来了。”
太子看看史瑶。史瑶使劲点点头。然而,太子不信她。太子总觉得史瑶故意拿“生孩子”这话气他,“既然你这么想给孤生孩子,那孤就成全你。今晚歇在长秋殿。”
“嘎?”史瑶傻眼了。
太子登时明白,史瑶就是故意气他,“没听清楚?孤再说一遍,孤今晚歇在你这里。”
“不,不是,殿下,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史瑶顿时慌了,“殿下误会妾身了。妾身,妾身是想给殿下生孩子,可,可是不是今天啊。”
太子心想,你要伺候孤,孤也不敢睡你。谁知会不会睡到一半变成了鬼,“太医说你的身子已无大碍。今天明天有何区别?依孤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殿下——”史瑶喊的那叫一个凄惨。
太子装作没看到她一脸大难临头的模样,说:“孤意已决。吃菜。”说着还给夹一点金针菜,“尝尝你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