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半截话让她吞下去了,她还是挣扎出两只手来,往床头摸索想拿到软巾。
辛翳:“没事儿。”她又不是不知道,老毛病了。
南河却还着急:“别按着我,我拿软巾。”
辛翳半撑起身子,却不想放她走,只低头在她胸口衣领上蹭了蹭:“别看。吓人。”
南河手拿到了软巾,动作却僵住了。
辛翳低头看了一下她衣领上的斑斑血迹,想着还真的可能是刚刚情绪太激动了,本来这毛病都好了。结果刚刚砸到鼻子就有点流鼻血,这会儿更是……
他却看到南河浑身僵硬,她从耳朵到脸颊上微微泛起红来,神情却有点咬牙切齿。
辛翳没见过她这样的表情,还新奇的看了好几眼,心道:她怎么了?
他低头又看了一眼自己抹血迹的地方,大概脑子慢了三十拍,才反应过来。
荀南河穿着裙子。
荀南河是女子。
他刚刚趴在她胸口擦了擦鼻血。
他……
他……!
啊啊啊啊!
辛翳也一下子僵住了。
南河倒是没说什么,狠狠咬着嘴唇,拿着软巾,一只手摁着他后颈,一只手拿着软巾在他脸上用力的擦了几下,说话跟要咬碎那几个字儿似的:“大君脸上都是血!”
辛翳脸皮都快被她搓红了,但也真是不敢动了。
她擦了几下没擦干净,脸上神色也恢复了几分正常,嘴唇却还是咬着,道:“大君去用水洗洗脸吧。”
辛翳想装死:“不去。”
南河让他噎的一窒。真想给他后脑勺来一巴掌,也真是怕把他打傻了,忍了半天,才道:“……这样不好看。大君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被谁给打了似的。”
辛翳:岂止被打了,你都在我心上插了不知道多少刀了!
辛翳一偏头:“那就别看。”他又松开手,趴回原位。
南河:……死狗子。
辛翳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半晌突兀的来了一句:“过些日子便可以加冠成人了。”
南河一哆嗦。卧槽?!
他什么意思!他暗示什么——
成年了就可以做羞羞的事情了所以要拿她来练手!
不对啊不对啊,生理结构不一样啊,你找重皎练手去好不好啊!
卧槽含辛茹苦班主任代班八年,一朝竟被班长推倒?
不对、哪有这种带头耍皮闹腾的班长。
尊师重道这四个大字她能不能做成牌匾给他挂在朝堂上啊!就算是传道受业解惑也不能真的连这都解惑了啊!还有她那个不堪回首的梦!难道要变成真的了?!
她脑子都跟开了最高档的电风扇是的嗷嗷乱转,却听见辛翳开口道:“加冠礼在章华台。到时候你要随行。”
南河:……哦。
瞎激动了。
第57章 竹竿
不对。现在放心还早了点。
干嘛带她去啊,打算各种成人礼当天一起办了是么?
南河觉得自己现在的这个脑子就像是海绵掉进了染缸, 洗多少遍, 还是能挤出来带色的水。怎么以前都是天天想着学业想着国家大事, 现在一歪就歪到这种事儿上去!
而且就因为那个混账梦, 她居然不觉得控制不住的那些瞎想有多辣眼睛,反而都……很有画面感……
别啊,这年头别说不合法夫妻,就是不合法夫夫也能随便乱搞,辛翳就去随便抓一个啊,别来找她啊!看着这张脸被摁着头学了八年习,要是还能对着她那啥啥起来, 你这孩子也算天赋异禀了啊!
辛翳:“加冠礼很重要。孤加了冠, 就更能昂头挺胸的负担这个楚国了。”
满脑子成年糟粕的南河听见他这么正气凛然的话, 一时都没及时给自己脑内打码。
南河呆了半天,才道:“哦。可是……我白天总是醒不来……”脑子一时宕机,妾不妾的都忘了。
辛翳:“那就把你打包装车。”
南河:……这一听她更像个成年礼的祭品了。
辛翳看她不回话,语气都有些变了:“怎么?你不想去?!”某个人都给他起了字, 约定好替他加冠, 这会儿不想去了?!
南河:“没有……只是在想事情。”
辛翳微微撑起身子:“想什么?”
想我他妈是不是很快就要日狗了。
南河装傻也是一绝:“呃……章华台在哪儿?”
辛翳瞪眼:你还挺能装傻!章华台你都去了多少回了,上次还说夏天以后都想在那儿待着,恨不得都当成自个儿第二个家了,你现在问我章华台在哪儿!
要不是刚刚刀痕那事儿他是在太感动了,他真恨不得把她扔莲池里涮一涮,看她说不定就知道章华台在哪儿了。
辛翳气得都满口扯淡:“……章华台在海外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