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真的变蠢了吗?怎么会做出如此不长脑子的事儿。本来说不定是个小事儿,可被自个这么一逃,可是完全变了性质。
瑞安不敢用眼神再去关注御案后的皇帝是个什么神情,心里难受的想着恐怕这次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自己喽。只是陛下,往后老奴不在的日子您可要保重龙体啊,千万不能再像今天这么生闷气了。
江映蓉也是对瑞安这波出人意料的举动弄得脸皮一抽,看着边上的老人家恨不得缩成一团变成空气的样子,五六十的人了可不就能称为老人家。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不该为了跟皇帝较劲牵扯到一个无辜的人,想到这人刚才盯着吃食火热的目光,尤其对糖葫芦垂涎三尺的样子,为了安慰一下他便拔下一串糖葫芦递给瑞安。
瑞安正在心里上演自己可能面临的各种凄惨场面,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脑袋再也转不动,看着江映蓉示意的眼神,想着吃了这顿恐怕就没下顿的自己,心一横豁出去了,伸手接过来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反正都要死了,死之前能满足他儿时的一个心愿也值了。
原来糖葫芦是这个味道啊,酸酸甜甜真好吃。糖葫芦一直是瑞安从小到大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当年家里兄弟多,饭都吃不饱,最高兴的就是卖糖葫芦的人从家门口经过的时光,虽然吃不着,可能闻着空气中的甜香啊。当时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吃一串糖葫芦,觉得立时死了也值了。
后来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便把他净了身送进了宫。他不恨家里人,哪怕待在家里也是个饿死的命。进宫后便没有一时安生的时刻,时时提着心儿,哪怕现在混到了太监堆里第一人,他都不敢有所松懈。其实自从跟着皇帝这位主子爷后,瑞安有的是钱买糖葫芦,可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能实现。
吃着吃着瑞安便忍不住落下大滴大滴的眼泪,眼泪滴到糖葫芦上,吃进嘴里酸甜的同时带着一点点咸,人生滋味也不过如此了。
本来皇帝正气愤瑞安这个大叛徒,结果看着老伙计吃着吃着就泪流满面了,心里的火气一瞬间便没了,这人跟着自己从潜底伺候到如今,尽心尽力,他对自个的忠心还用怀疑吗?
真是年纪大了,性子也固执了,为何要跟个小姑娘较劲置气,他是皇帝,哪怕先开口,也不会有人敢想他没了面子一类的话。
江映蓉也觉得有些尴尬,与上位者博弈不该牵累无辜的人,搞得人家眼泪不止实在是不合适,要知道在这宫里伺候人的除了在主子死了可以有哭声,平日里坚决不能哭出一声儿来,那是大忌。
两人都准备开口之际,在外边浪够的纸鹤从开着的窗子飞进来了,先是喳喳的要跟皇帝打招呼,等发现主人也在时,开心的飞到江映蓉身边:“主人,主人,您回来了,可想死鹤鹤了。”
纸鹤这一叫间接挽救了尴尬的场面,皇帝装作才发现的样子抬起头。纸鹤看到桌子上一桌没见的好东西,激动的频繁扇翅膀,围着江映蓉飞来飞去:“主人主人,这些都是您给鹤鹤带的礼物吗?”
“这是给皇上带的礼物,我特意在最正宗的店里亲自挑的。再说你吃东西是浪费粮食,是不准备吃我给你专门准备的东西了吗?”前头一句话是为了哄皇帝高兴,后头一句话是在威胁纸鹤不准浪费粮食,至于那专门准备的东西则是暗指灵石,没了灵石纸鹤便是一个死物。
在活命和食物面前,纸鹤果断放弃了美食,谄媚的说道:“鹤鹤当然只喜欢主人亲自准备的食物,人间的凡俗之物怎么配入小鹤鹤的嘴巴呢。”喂喂喂,说这话之前想想是谁将宫里的御膳房霍霍了个遍,恨不得把皇帝吃穷的架势,这会装的这么看不上,早先的那只鹤莫不是假的不成。
这位谎话信口拈来,竟敢欺瞒皇上的高人,那些吃食难道不是本大人出钱给您买的吗?这是指挥使大人的心声。
这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破纸鹤,之前不都是围着自己转的吗?还有那成桌的东西难道吃到狗肚子里去了?这是皇帝陛下的心声。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便有什么样的宠物,面不改色信口胡说的架势都一模一样。幸亏各方都是只知道一点儿,否则若是全部戳穿了,看这一人一鹤的脸往哪里搁,不过按这一人一鹤的样子恐怕脸皮掉到地上都能泰然自若的捡起来再给自己贴上。
有了纸鹤圆场,皇帝和江映蓉干脆揭过刚才那些尴尬,装的跟没事人一样。皇帝还命令瑞安:“瑞安,亲自去给四姑娘沏杯云山银针来。”瑞安一听皇帝还愿意用自个,高兴的直应声,抬袖把眼泪一擦,赶紧去偏殿茶房沏茶去了。
“这是贫道刚才剥的栗子,顺带加了点儿灵气进去,皇上用了可以消乏解困、舒缓疲劳。”江映蓉指了指桌子上的栗子,自有小太监端了快速的呈给皇帝。
皇帝也不要人试吃,直接捏了一个放进嘴里,细细品味后,才笑道:“四姑娘的栗子果然与众不同,称的上人间栗王。”因为加了一丝灵气进去,本来很是普通的栗子竟然带着一丝沁人心脾的甘甜,用过之后果然颇有神清气爽之感。
一边还在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