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处修行,你也知道玉儿从小身子骨不行,我想着这或许能解了此症,你意下如何?”
“真的能治好玉儿的暗疾吗?”
“咱们的病不是让太真治好的吗?只是玉儿之症自娘胎而带,想要大好非一日之功,太真说玉儿与她师门有缘,特意过来代师收徒的。”
“我当然希望玉儿健健康康,只是道门清苦,我担心苦了玉儿小小年纪便要守那诸多规矩,还有将来的亲事……”
“敏儿放心,太真都跟我说了,她那师门没有一般道门的那些清规戒条,婚丧嫁娶、吃食用度都与正常女子无异,并不受影响。”
“那自然是最好了,京城有我母亲在,到时候玉儿住在外家府里,便如同在自个家里一样。”如此一说,贾敏倒是觉得甚好,面上还带了些笑意和憧憬。除了可能常年见不到闺女,其他都是再好不过了。不过要是玉儿能够如正常人一般健康,那点子骨rou分离之苦暂且也可忍一忍,这天下哪里有十全十美之事呢。
“虽是亲外家,到底不如自家随份自在,住上十天半个月倒不妨事,时间长了总归不舒服,况且玉儿自小敏感多思,生怕给别人添麻烦的性子,哪怕真有不合意不舒服的地方恐怕也要一一忍了。咱们自小如珠如宝的疼着,从不敢让她有一丝不合意之处,怎忍心她日后受寄人篱下之苦。我在扬州时间也够久了,索性还有一年多时间,到时候上封折子看能不能回京任职,到时候还住在自己家里,岂不是更加便宜。”林如海多的没说,但这些也尽够贾敏不再一力要求玉儿长居外祖家。
“老爷说的也是,说起来京城是妾身的故居,多年未曾回去甚是想念,如果有朝一日能回京也是甚好的。还有现在府里是二房王氏掌家,我在家时与她便两看相厌,玉儿若去长住说不得真要受些委屈,母亲哪怕偏疼偏爱也总有顾不到的时候,玉儿作为晚辈,确也不好直言主持中馈的长辈的不是,还是老爷考虑周全。”贾敏之前是没考虑周全,被林如海一提醒,随即想到诸多不妥,是以颇为赞同回京之事。之后便开始着手收拾家私,安排产业,提早做准备以便早日回京,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夫妻二人议定之后,便歇下不提。至第二日天刚亮,便有丫鬟来报:“老爷、夫人不好了,四姑娘留了封书信和一个小匣子,人却不见了。”
林如海赶紧起身胡乱套上衣物,先接过书信看起来:
林大人、林夫人安,扬州事了,贫道便回转京城。匣子里有两张药方,一张是夫人的,一张是黛玉的,各自吃上半年便可;还有一粒孕子丹,待一年之后夫人身子大好,便可挑合适的时机服下,不出一月即可成孕。另汤药只是辅助之物,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平日里也该多加注意,不要久坐,多多走动,特别是黛玉不可一味拘着,多跑多跳反倒有益。若林大人对之前贫道所言无异,黛玉十岁之际便送与京城,贫道自会安排周全;若舍不得骨rou亲情,就当贫道从未提过此事。
林如海看过之后,便将书信交于贾敏,又打开匣子,果真有两张方子和一个小盒子,打开后便有一粒流光溢彩的丹药放置其中,叹息一声:“敏儿,四姑娘之恩咱倾尽阖府之力怕是都无以为报,让我心生不安啊。”虽是借着收徒之意,可林如海也看出来人家没有丝毫胁迫威胁之意,成与不成全看自个,可自己和敏儿的病却真真实实是给治好了。
贾敏细细读了内容,心内感念这位只有一面之缘的侄女,一边安慰着:“总归是自家亲戚,老爷也别想太多,妾身赶紧收拾出一份厚礼来送到惜春那里,过两年等咱回了京城,有的是机会报答一二。”虽然知道按照侄女现在的情形,恐怕不会喜欢这些凡俗之物,可贾敏仍旧Jing心准备着,人家不在意是人家肚量大,若自个不送便是自家不知好歹了。
江映蓉在扬州不过耽误了三四日,皇宫那位已经坐不住了,要不是扬州路途甚远,皇帝说不定已经派人把江映蓉揪回来了。
然江映蓉回京的第一件事不是回荣国府,也不是进宫,更不是去看738,而是跑到京城最热闹的东街上逛哒去了,丝毫不体会众人企盼她的心情。街上各色叫卖声络绎不绝,还有各种食物小吃的香味汇聚在一起,烧饼的咸香混合着枣泥糕的甜香,油酥饼的油香夹杂着豆子粥的豆香,全都源源不断的涌入江映蓉的鼻子。
于是东街上的各个小摊贩便时不时看见一位道姑打扮的女童挨家寻摸好吃的,关键是她总能Jing准的锁定卖同一样吃食中最好吃的那一家,再加上装扮特异,年龄尚小,让众人以为是从哪个道观里溜出来的女娃娃,格外地关注起来。
这家问一句:“小道姑,在哪里修道?”
那家玩笑一句:“小道姑,你偷偷溜出来你家师父知道吗?”
或者是:“小道姑,我家糖炒栗子最正宗,要不来半斤尝尝。”这是看见江映蓉出手大方推销生意的。可惜旁边立马有人拆台:“卖栗子的,你别忽悠人家小姑娘,东街最正宗的糖炒栗子在街头,这么哄人也不嫌害臊。”被揭穿了,卖栗子的也不生气,依旧笑呵呵的叫卖,做生意嘛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