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走了出来。
她在里面待了那么长时间不是因为腹泻,而是因为排毒。
这两者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实际却相差甚远。
排毒会将体内的大部分毒素排出体外,有利于身体的那部分仍旧留在体内。身体不会因排毒变得虚弱,只会觉得清爽。
陆文茵有这么一手针灸排毒的手段,自然不惧那碗加了料的糖水。
如果可以,她还真想多来几碗,糖水能为虚弱的身体提供一些养分。
陆文茵回到房间,房内不见两人的身影,这也在意料之中。
那位喊着集合的男同志声音洪亮,她在茅厕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何婉茹对祈愿人只有假意并无真心,怎么可能专程等她。
陆文茵让何婉茹等她,是在遵循祈愿人的习惯。她顶着原主的身份,不好在短时间内做出太大改变。而且她也不想做出太大改变,这也算是修行的一部分。
拿上进田需要用到的帽子和水壶,陆文茵循着记忆,走向农田。远远看到田里的身影,她加快了脚步。
“咦?”一位女同志率先发现了陆文茵,走到何婉茹身边碰了碰她,小声道。“婉茹,你看那边,是不是陆文茵同志?”
“文茵?”何婉茹忙抬起头来。
一旁的左静闻言也忍不住抬眼看去看过去,那在地头上选锄头的人可不就是陆文茵。
她明显有些疑惑。“陆文茵同志的病不是更严重了吗?怎么会来田里。”
“严重了?我看不是吧。”林雪燕也有几分疑惑,“她刚才小跑着过来,比前两天好多了!”
“可能是我们误会了。”左静面色顿时有些尴尬,心下更是羞愧。
回头想想,陆文茵的确没有说过她病情加重的事,这只是她们的猜测。
她们看到陆文茵匆匆忙忙的赶去厕所,下意识便以为陆文茵是在拉肚子。
因为这猜测她们先一步离开,她甚至还……左静越想面色越尴尬,心下的羞愧也是越深。
何婉茹微微低头,似乎也有些羞愧。
那张被帽檐Yin影遮挡住的面庞上,实则满是怒意,握着锄头的手也不由得收紧。
陆文茵为什么还有力气进田?
前两天的经历,能够证实她前世得到的消息是正确的,陆文茵的确对那东西过敏。
为了防止意外,她这次加的料是上次的两倍,效果应该比上次更好才对。怎么会没有反应?
何婉茹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左静见何婉茹‘羞愧’的模样,忙道。“婉茹,主要责任在我。我会主动向陆文茵同志承认错误,不会让这件事影响你与陆文茵同志的关系。”
何婉茹闻言忙将心下翻腾的思绪压了,抬起脸上满是愧疚。“我也有错。”
不管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她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自身的情绪,一定不能被人抓到把柄。
只要不被人拆穿,以她和陆文茵的关系,有的是机会孤立陆文茵。
这样想着,何婉如的心情平复了不少,面上的羞愧更显‘真诚’。
林雪燕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好多言。
她看了看朝着这边走来的陆文茵,忙开口提醒。“陆文茵同志过来了,有什么事你们可以好好谈谈。我觉得同志之间,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
林雪燕话音刚落,便看到左静迎上了陆文茵。
“我需要向陆文茵同志道个歉。婉茹本想等你一起过来,我还以为你病加重不会再进田,就没让她等。”
左静面上带着明显的歉意,朝着陆文茵弯下腰。“非常抱歉。”
“没什么。”陆文茵伸手扶起左静,“我说要和你们一起进田的时候,你们并没有回,并不算失信。”
林雪燕原以为是什么大事,得知了原委她微微一笑。“大家都是一个知青点的同志,这点小事用不着那么郑重。左静同志就是认死理儿,婉茹你可不要跟她学。”
左静直起身看向陆文茵,心下的羞愧散去了些许。
她道歉不只是因为眼下的事,更是因为她误解了陆文茵。她把带病上工的好同志,当成了逃避劳动的人。
还好她从未将自己的误解告知旁人,要不然只单纯的认错根本无法缓解自己的愧疚。
何婉茹知道这次失败必然会有反效果,陆文茵带病上工的事会赢的不少人的好感。此时亲眼见到,仍有些难以接受。
如果不是她拿着锄头,忍不住收紧的手肯定会让她受伤。
“不过是没能一起进田,我不会放在心上。”陆文茵将‘没能一起进田’单独摘了出来。
何婉茹再次压下心中的不愉,学着左静的模样正正神色。“文茵……”
林雪燕看出她的想法,忙拉过何婉茹,“陆文茵同志都说了是小事,你还要学左静同志?那么多同志都看着呢。”
“那我也要向文茵道歉。”何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