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然后问:“为什么留下来?”
许凡明移开了目光,眼眶突然一涩。
“……今天赢了比赛的时候,”
“嗯。”
许凡明的手握成拳,说的话却有些语无lun次了,“我是真的很开心。后来老大去采访,我忽然很想见你。他们说你在卫生间,我跑去找你,可、可是……”
“可是?”
许凡明忽然不再说话了。
贺江无奈地笑了一下,接着朝许凡明张开了双手。
许凡明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犹豫了一秒以后——眼睛红红的,三步并两步上前搂住了贺江。
“你丫有毛病吗?”许凡明的声音依然有些抖,抓着贺江的手却紧紧的,“你、你他妈……”
脏字说了半天,却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贺江伸手把许凡明抱在怀里,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耳鬓,“好了,好了,凡凡,我没事的。”
许凡明在贺江的怀里停了一会儿没动,贺江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吓到你了么?”
许凡明猛地推开了他,“你个捞逼为什么不早说!”
贺江笑了笑。说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许凡明松开了手,皱着眉,“以前去医院那次,你就是去查这个的吧?之前和空心打的时候,你就……”
“没有,”贺江打断了他,“那时候还没查出什么来。”
“那是为什么?”
贺江沉默了一下,回答他:“可能是这段时间的集训有点累了吧……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过几周就恢复了。”
贺江这番话说的是实话。他们打篮球的人,在平时难免会磕磕碰碰受一些伤。只要不是很严重的创伤,大多不会有很恶劣的影响。过几天了依旧能在球场上上蹿下跳。只是,今天贺江毫无征兆地倒在了更衣室,甚至痛得失去了意识——着实把许凡明给吓坏了。
在许凡明的眼里,贺江就像是他身后稳固的支柱一样。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贺江倒下了该怎么办。
如果贺江不在了,他的生活、比赛……好像全都要乱套了。
“……”
看许凡明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贺江就把他向自己搂得更紧了一些,“我答应你……不会错过和空心的比赛。”
许凡明怔住了,他的表情五味杂陈,最后,只别别扭扭地挤出一句:“怎么保证?你的膝盖都成这样了……”
“我说保证就是保证。”贺江笑了一下,对着许凡明颈窝处吹了口气,“凡凡,闭上眼睛。”
许凡明惊诧地睁大了眼,用手去推贺江的肩膀,红着脸:“这、这里是医院啊!”
“你留下来,”贺江的手一点一点往上,直到扣住了许凡明的后脑勺,“不也是为了这个么?”
许凡明说不出话来,贺江就笑着抬起头,轻轻吻住了许凡明的唇。
亲着亲着,突然,贺江吃痛地皱了皱眉,是许凡明毫无征兆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嘴唇。
接着,许凡明气不过,又要去咬他的舌头,被贺江好气又好笑地隔开,“宝贝儿,我可是伤员啊?”
“谁让你把我当智障!”
丢下一句话以后,许凡明再次抱着贺江的脖子,啃了上去。不过这一次,是真的吻了。
安静的夜里,两人互相交换彼此温热的气息,直到体温逐渐紧贴在一起。贺江一边温柔地吻着许凡明,一边将身体慢慢地放松,直到沉醉在许凡明温暖的味道之中。
从嘴唇到下巴,耳鬓厮磨的亲昵。贺江笑了,自己未尝又不是彻底地栽在了这只小暴龙的手里。
吻毕唇分,贺江将许凡明搂得紧紧的,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屁股,柔声说,“好了,快回去吧。”
许凡明起身,拿起背包,还回头看了一眼贺江:“那……明天早上我和老大一起来接你。”
“嗯。”贺江看许凡明一脸的茫然,就又补充了一句,“记得帮我带个牛nai。”
“什么牛nai?”
贺江笑了,“你知道我的口味。”
第二天,方锐翰、邱教练和许凡明在医院“碰巧”地见面了。方锐翰眨了一下眼,笑着说,“凡凡,你也来接贺江出院啊?”
许凡明攥着一瓶草莓牛nai,口是心非地哼哼,“我又不是自愿的。”
昨天医生已经带贺江去做了个简单的检查,然后把他的右腿膝盖打上了石膏。走路时,贺江不得不带上一个拐杖。
许凡明一脸“弟弟”的表情,“嘁”地倒抽一口气,“……好逊!”
贺江不满地捏了捏他的脸,“当着我面说我坏话呢?”
方锐翰哈哈大笑,“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的。凡凡,你可要小心了。”
邱教练这时开着车停在了楼下,就给他们三打了个电话,说接他们去吃个早餐。吃完早点以后,大家一起送贺江回了家。贺江本来想开口让许凡明留下,可看方锐翰和邱教练都在,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