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硬着头皮走过去,“就算我可以理解你闷在屋里很无聊,想出来晒晒太阳的心情,可是你为什么要把这么大个儿的刀背在背上呢?”
香克斯愁眉苦脸地看着米霍克的帽子上方无端多出的半臂高的刀柄,“这家伙不轻巧吧?虽然我也觉得它很好看很配你,可是你就在甲板上大摇大摆地带着它炫耀,船医会骂死我的!”
米霍克挑了挑眉,香克斯看着对方弧线稍微有所改变的唇角,疑心他的朋友正在心里幸灾乐祸。
“我想尽快习惯这把刀的重量,没想到给你添了麻烦。”米霍克的语气轻松而平淡,“不过我准备明天就离开这条船了,就让我最后露个面吹吹风吧?”
“你是说……明天就要下船?”香克斯顿时愣在了原地,“开什么玩笑啊,鹰眼?!”
“如果算上没睡醒的日子,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周了吧?”米霍克迎着夕阳深吸了一口气,“你的船已经离开瑞格怀特这么久了,我再不走,就要被带到香波地群岛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香克斯难得地皱起了眉,“你伤得可不轻,我怎么可能允许你就这么离开啊?!”
“如果没有可以独自行动的把握,我是不会勉强自己的。”米霍克耐心地说服着对方,“在来到瑞格怀特之前,我也不止一次遇上过更糟糕的情况。不要小瞧我,红发。”
“更糟糕的情况?”香克斯闻言锁紧眉头,他踏前一步,展平了胳膊阻拦道,“至少现在不行!在你的伤彻底痊愈之前,我不准你下船!”
“你的船长命令对我无效,我不是雷德号的人。”米霍克稍稍仰起了下颚,和香克斯针锋相对,“你唯一能拦住我的办法就是陪我打一场,现在你的胜算比较大。”
“……可就算我打倒了你,等你能重新站起来的时候,还是会离开,对吗?”香克斯无奈地盯住了对方没有表情的脸。
最终他意兴阑珊地耸了耸肩,低声嘀咕了一句,“我还真觉得这办法不错,这样你就会一直留在雷德上了。”
米霍克自然不把这句发神经的话当真,他迈步与香克斯擦肩而过,“那么多谢你的成全,我就先回船舱了。”
不必再担心被船医指责的香克斯没去看米霍克的背影,他站在船头边,在播洒着晚霞的海风中低笑了一下,又灌了一大口酒。
那个晚上,雷德号的海贼们依旧在甲板上欢歌笑语。柔和的月色照进客舱的窗子,米霍克半躺在床上,盯着木质的天花板看了良久,却依旧没什么睡意。这和外面的嘈杂声关系不大,红发家的海贼们天天快活得像过节,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米霍克认为自己是在为即将开始的新旅程而兴奋,他刚刚解开了困扰自己太久的疑惑,心里层出不穷的想法都碍于客居此处而无法实践。
米霍克当然不会因此而腹诽红发海贼团,香克斯在他最危急的时刻无私伸出了援手,又在他最虚弱的时间里慷慨地予以庇佑,对此他相当感激,但却并没有道谢。这种程度的帮助已经不是几句漂亮的言辞就能对等交换的了。
可是向来不习惯受人恩惠的米霍克却想不到红发有什么需要自己来承担的事情。那个人有优秀的副手和伙伴,他的世界十分妥帖,轮不到自己再去关切。
对此有些耿耿于怀的剑士最终想到,也许他只能把红发这个家伙暂时放在心里了,如果多关注些他的消息,那么总有一天,他能够找到一个机会,来还他的大人情吧。
越来越没有睡意的米霍克最终坐起了身,他点起油灯,从贝克曼在清晨送来的报纸里找出了自己唯一跳过的那份——涉及自己八卦的Sailor Buddy Show。
米霍克把油灯挂在了床头上,计划通过阅读来忘记刚才那番没有头绪的未来畅想,打算读到无聊时就熄灯睡下。
正当他读到报纸的第三版——关于海底大监狱因佩尔顿那不为人知的LEVEL 6直到LEVEL18层的揭秘时,客舱的房门却被轻轻敲响了。
米霍克意外地放下了把监狱描写成地狱的无聊报纸,道了声“请进”。
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先探进来的是一个酒坛以及半头红毛,香克斯大大的笑脸接着露出来,“我看到这里亮起了灯光,如果你还没睡的话,不介意我来坐坐吧?”
米霍克读报的苦心因为红发的出现而付诸流水了,他掀开被子,正要穿鞋起身,却被已经蹭进屋的香克斯按住了肩膀。
“你还是病号,坐在床上就好。”香克斯把酒坛压在了柔软的被子上,自己也不客气地坐上了床沿,“我是背着船医偷偷跑进来的,既然你一直也没怎么听过他的话,那今晚也陪我少喝点吧?下次再见面就是一年后了。”
米霍克没有犹豫,痛快地接过了对方递来的杯子。
香克斯盯着小口抿着烈酒的米霍克,他也许应该用“鬼使神差”来形容自己跑来打扰对方的举动。
这绝对是一次计划外的行动,香克斯本来正坐在甲板上听着船员们胡言乱语灌着酒,他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