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天,不可强求吗?”
彬鸢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在额头上用手指弹了一下,“你个鬼Jing灵,师傅那说的是指的是凡人,你们现在已经踏入修仙的行列,怎么能把自己和凡人并排在一起?”
彬鸢给徒儿说了九十九种药材,便让九尾带着徒儿去森林里寻找,大多的经验都来自于实践而不是纸上谈兵。
崎心没想到自己刚刚才回雪山,又要下山了。她年龄虽小,但在师父严格的教导下法术还是学了些,普通凡人没办法伤到她,北国周围的妖怪也不敢伤她。
一人一狐很快下山,彬鸢揉揉疲惫的额头,望着萧潇洒洒的飘雪,忽然间想起山上还有一个徒儿被自己罚面壁思过。
时间一晃竟然过去了七日,而这七日里自己竟然未上去过查看,他顿时心口一慌,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即使思想上有点不太容易管教,可也不能惩罚这么久。
他带着懊恼的情绪来到山峰,只看到小木屋上盖着厚厚的积雪,双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李朔月在沉静中睁开眼,他听到了轻微地脚步声向木屋边走来,即使不用看,他也知道这是师傅的脚步声。
果然,不过片刻,脚步声就来到门边,房门被打开,月牙白的袍子在门边飘洒,他回头一望,就与师傅着急的双眼对视,霎那间的心魔得以缓解,一股暖流缠绕在心间。
“师傅。”他小声的喊道,这几日来的噩梦不断的缠绕着,总是在耳边说着你会被抛弃之类的话语。
彬鸢瞧着这孩子憔悴了些,便有些心疼,走上前去,在李朔月身旁的软垫上坐下,“为师前些日子说的有些过了,朔月可否原谅师傅?”
李朔月双眸睁大,原本他都已经做好了被师傅责骂的准备,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师傅向自己道歉,一瞬间心思百转,所有的翻涌都化为平静,只在心口荡出一丝涟漪。
“师傅无需道歉,一切都是徒儿的错,徒儿不该顶撞师傅。”
彬鸢眉头紧皱,看来这孩子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了,颇有些苦口婆心。
“那朔月可知道自己错在哪?”
李朔月闻言又低头默不作声,背影有些苍凉,彬鸢看不下去,腾出一只手放在李朔月头上安抚道:“为师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一个人不需要将杀孽看得太重。将来你手中的剑可以轻而易举的夺取普通人的性命,但是也可以成为守护爱人的护盾。修仙者更应该看开凡尘中的恩怨,这样才能够达到更高的境界,早日飞升。”
李朔月依旧沉默不语,他看不破凡尘,只明白自己从出生到长大经历了无数的磨难和痛苦,第一次杀人就是将一把刀狠狠的插进自己父亲的胸腔里,血ye喷洒了一脸,那一晚却也是他这辈子最畅快的时候。
什么都不重要了,如同解脱了一般。
“师傅……”
“恩?”
“如何放下?”
彬鸢将置于李朔月头顶上的手收回,这少年经历的痛苦比普通人多上几倍,恐怕从记忆开始,大多数的时光都活在深渊中,他没有理由去要求这样一个孩子忘掉过去的痛苦,因为痛苦是很难被忘记的,他们扎了根,紧紧的缠绕着心脏,只要有一点裂缝就会乐此不疲的往里钻,直到把人折磨到发疯,也不肯善罢甘休。
“放不下也没关系……”彬鸢一把将李朔月搂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后背,安抚道:“朔月只要知道以后会越来越好就好,放不下就算了。凡人的寿命不过瞬间烟火,而你却拥有着比他们多了几倍的是时间,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终究还是自己年龄太小,李朔月知道师傅说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着想,可他还是放不下曾经的种种,因为他渴望鲜血,渴望那温热的ye体喷洒在脸上的快/感,渴望着兵器割断脉搏时的触感。
他好像天生就是为了杀戮而生的。
“好……”沉默许久李朔月顺着师傅的想法点点头。
“好孩子。”彬鸢心口开心了许多,手指一挥,琉璃剑在空中展开,缓缓落在案前。
彬鸢又一挥手,一把通体雪白的寒冰剑自手中展开,他对着徒儿招招手,向屋外走去。
李朔月明白了师傅的意思,拿上自己的剑,走了出去。
“和为师切磋一下可好?”彬鸢冲着对方笑着,他的剑法和剑术都是来自于记忆中的传承,但平时闲暇的时候也在练习。
“多谢师傅赐教!”李朔月拱手之礼,抬起头的时候剑已出鞘。
彬鸢同样迅速拔出剑,挡住了李朔月猛烈的第一招,他的剑天生寒气慎重,摇光一转,四周雪花飞溅。
铮铮的刀剑摩擦声在林间回荡,彬鸢游刃有余的考验着李朔月,这孩子虽然学习很快,但是学得有些Cao之过急,每一招攻击都露出了严重的缺点,这样的缺点在敌人面前往往是致命的。
彬鸢握剑扬手一转,趁着李朔月径直攻来的姿势躲避,脚尖顶起,凌空三转,原本还在对战的人就调换了姿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