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英俊潇洒,见者皆过目不忘,他要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走进去,第二天就能传遍整个徐州,还不得乱了套了。”
喜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嘴一勾下意识朝萧朗伸出一只手要他抱,萧朗却觉得他坐了一路的马车,应该走几步活动活动筋骨,故不纵容,只牵住他的手往客栈内走去。
“身体能吃得消么?”
穆云翳跟在他们身后,不知这话是在问自己,萧朗得不到回答,停下步伐转头一望,二人险些撞上,穆云翳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见他关切的眼神,淡淡地嗯了一声。
“之前在村子里要沐浴多有不便,这几日又一直奔波在外,待会儿我让掌柜的送些热水上来,你们好好清洗一番,舒坦地睡一觉。”萧朗说完,转身问薛时济:“定了哪几间?”
“二楼最角落里的三间,离大堂远,方便咱们办事。”薛时济道:“晚饭我也让他们送到房间里来好了,咱们暂时不便露身。”
萧朗点了点头,又问了房间号,牵着喜福进去了。
薛时济哄骗喜福跟着自己无果,郁闷地转头朝穆云翳道:“阿木,你洗完了就来我房间,大伙儿一道吃饭。”
说完拍拍腰间的钱袋,眨了眨眼:“公家给的,今晚有福了。”
没过多久,小二差人搬来了热水,穆云翳转身审视了一圈房内的布置,等人离开,转身落锁,才开始褪去身上衣物。
白雾氤氲,他散开紧竖着的头发,倾散的发丝墨一样地延伸进水中。
三两下拆除了胸前的绷带,掌伤的痕迹看着比刚被救起来的时候要淡上许多,但依旧青紫一片。穆云翳一手捂住伤口,另一只手抓紧了桶沿。
蚀骨掌威力犹在,手受伤后他体内的真气便始终被一团霸道的力量吸附住不得散开,这些天他一直在夜深时暗暗运功打坐试图冲破那道限制,但一直不见成效。这一掌是他自己亲手打出,其中厉害他自己再清楚不过,深知若无另一个武力高强的人出手相助,他一人再怎么折腾也是徒劳。
但眼下四面楚歌,一线飞红内也暂时找不出一个可放心信任的人,至于萧朗这边,就更不用奢望了。
滴滴答答的水声传来,穆云翳缓缓睁开眼,低头一望。
殷红的血串成线从他的唇缝中间间断断地滴入水中,将水的颜色晕开一片绯红。
不该如此激进的。
穆云翳拭去唇边的血丝,站起身拉过一旁的衣服裹上,转头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桶内浅红色的水。
片刻之后,他推开门叫住了从前面经过的小二。
“爷有什么吩咐?”小二带着讨好的笑走近,顺着对方的眼神往后边瞧了一眼:“哦,换水是吧,好嘞,我这就叫人过来……”
他话音一顿,疑惑地望了一眼那木桶中水的颜色:“咦,这水怎么……”
“方才研墨时不小心打翻了。”穆云翳转身让开,身后的热水呈现一片漆黑:“便放里面洗了洗衣裳。”
小二笑道:“原来如此,不碍事不碍事,我这就去让人给您换一桶新的来。”
穆云翳按照先前约定敲开薛时济的房门,房内却只有萧朗一人。
他应当是才沐浴完,已经换了身月白色的衣裳,脸色都红润了起来,眼中也含着一丝水汽。
“你来了。”萧朗招呼他坐下:“时济带着喜福去买荷叶鸡了,咱们在这儿先等等他。”
他注意到穆云翳还未完全擦干的头发,一愣:“怎么不将头发擦干。”
穆云翳还未说话,他便拿起了一旁的干巾,自然地包裹住了对方沾shi了的发尾。
穆云翳身体一僵,萧朗毫无察觉,动作轻缓地替他擦着头发:“夜里风凉,不全部擦干容易头疼。”
穆云翳像块石头般傻坐在凳子上,只觉得自己的头和身体像是要分开了一样,上边火热发麻,下边如坐针毡。以前教内自会有侍女服侍他做这种小事,但此时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却是萧朗,那个被父亲提起过无数次的,武林盟众人眼中的佼佼者。
为了不被对方察觉到异样,穆云翳只能努力地压**体本能做出的抵抗和排斥,他一只手握拳在侧,另一只手状似轻松地搭在桌上,盼着萧朗能快些结束这突如其来的关心。
“好了。”萧朗满意地低头看了眼已经被自己擦得根根分明的发丝,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咦了一声。
穆云翳转头问:“怎么了?”
萧朗便像个发现稀奇物件的小孩般发出赞叹:“我之前以为是沾shi了的缘故,但现在凑近一看,你的头发颜色好深啊。”
穆云翳道:“或许吧,难道你们不是这样?”
“当然不是了。”萧朗笑了笑,从身后拉过自己的头发送到对方的眼前:“你看,我们的颜色是这样的,你的要更黑一些。”
他这人求知欲旺盛,为了让穆云翳看得清楚些,简直要将发端贴到对面的眼珠子上。穆云翳桌底下的手紧了紧,萧朗靠他太近了,他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从对方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