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女人!年仅20岁的莱昂纳多?24K纯汉子?迪卡普里奥,在心里这样暗搓搓期盼着。
瑞凡是个说话算话的守诺青年,在挂掉电话之后就兴致勃勃计划着找时间去商场转一转,想象小狼崽子臊红了一张脸,扭扭捏捏穿裙子的模样,真的很期待呀!可为什么目前只有薄薄的剧本大纲?瑞凡感觉自己像是蹲在泥土旁等待小树苗抽条长叶的老农,这么小小的秧苗要什么时候才能吃到果实?真愁死个人!
不过值得期待的是《一级恐惧》已经拍到了最后阶段,瑞凡很快就能带着漂亮的裙子和小狼崽子团聚了。今天瑞凡完成的就是教堂少年在法庭被逼出“第二人格”的重头戏,也就是之前试镜时忽然暴怒要揍女主角的那段。.而接下来,瑞凡就只剩下一场戏了——教堂少年一时得意,在男主面前露陷,被发现一切人格分裂都不过是伪装,而后正义终究战胜邪恶,男主将教堂少年送进监狱……
“不,我总觉得这个结局很别扭,说不清为什么。”原以为最后一场戏会拍的很顺利,可导演却皱着眉头一连喊了三次CUT。
瑞凡没觉得自己哪里演得不好,可是导演一直不满意,这令他困惑:“是我的表情不对?还是眼神不到位?”
瑞凡试图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导演却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身上,眉头越皱越紧,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解的命题。良久,他才收回视线,一边摇头一边从座椅站了起来,手撑在看守所的栏杆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有问题的不是表演,而是这个老套而无力的情节收尾。”导演格里高利?霍布里特向两位演员投去征询的目光,“你们认为这样的结局好吗?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罪犯的诡计被识破,终将得到法律的制裁……不,我忽然对这样的结局有种强烈的抵触感,总觉得自己正在毁掉整部电影。”
瑞凡在心中过了一遍自己角色的所有戏份,沉yin道:“观众会对我怀着同情,瞧,这是个被主教玩弄威胁的可怜男孩,法律不该伤害已经遍体鳞伤的少年了!所以,我是个聪明狡猾的片子,就像骗取律师的同情那样,整部电影我也在欺骗观众的感情。”
“没错,你把这个狡猾的骗子演得几乎完美。”作为被骗得最狠的律师扮演者,理查?基尔笑着扬了扬眉梢,紧接着却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但再狡猾的骗子终究还是露出了马脚,还是被我识破了!”
“可是,知道我在演今天这段戏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吗?我总觉得自己好蠢!”瑞凡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好像他就是那个无法接受自己犯蠢的狡猾少年本人,“说实在的,我很难接受自己明明已经成功把所有人骗得团团转,最后却出现这么愚蠢的漏洞,这显得之前所有完美的表演都成了牵强的笑话。尤其在被识破后,听着律师先生那段正气凛然地谴责,我竟然会因为不想被判刑,慌乱得好像天塌了一样?这表现更是蠢透了!”
“那你觉得最后该是怎样的?你会逃出生天?”导演眯了眯眼睛,反问瑞凡,不是问“教堂少年会怎样”而是“你想怎样”。
瑞凡也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进入了角色,他看看导演,又看看理查?基尔,嘴角不屑地撇了撇,仿佛在俯视一个蠢笨得根本不值一提的对手:“我是聪明的、缜密的、完美的说谎者,我在这案子中是最狡猾的那只狐狸,我装可怜的时候心里偷偷嘲笑你们的愚蠢,而缜密如我又怎么可能在最后关头露马脚呢?除非……”
“除非?”这回就连编剧都被勾起了兴趣,瑞凡把他笔下的人物演活了,而他也很期待这个狡诈的少年最后会如何。
“除非我是故意露出马脚给律师瞧的,只是想看看这个被我耍得团团转的愚蠢男人究竟能有多蠢,以一种骄傲的姿态,露出一点狐狸尾巴。”瑞凡一边说着,一边揉着眉心露出个张扬的笑,“如果我要为自己脱罪,那么我一定会完美的假装到底,但我毕竟是个骄傲的年轻人,在成功骗过了法官和陪审团之后,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这也促使我对律师先生的轻蔑达到了最高点,所以,我才会忍不住用这种方式嘲笑他,以得到更大程度在智商上俯视对方的快?感。”
“但,律师识破了你的狐狸尾巴之后呢?你会懊悔吗?为自己的骄傲轻狂付出代价。”编剧饶有兴趣地问,他惊叹于瑞凡将角色吃得如此透,以至于自己竟有一种正在采访故事原型人物的错觉。
“这个…呃…”瑞凡张扬的神色一滞,拧眉认真想了想,才不情不愿地承认,“或许在被关进监狱,受不了枯燥牢狱生活的我会后悔吧?但至少在此时此刻,我一定会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嘲讽那位愚蠢的律师,同时,说到牢狱……我还想问一句,难道你们觉得那位邪恶虚伪的主教不该死吗?把我关进牢狱真的就是伸张正义?为谁伸张?那位主教配吗?”
“……”编剧的嘴巴张了张,竟一时哑然。
导演却忽然鼓起了掌,十分惊喜地看着辩论的两人,脑中则对结局有了一个新想法:“我可以想象得出,在真?相揭晓时观众该是多么瞠目结舌,就像瑞凡说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