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希儿的噩梦
2021年4月8日
“咚咚咚”,门口有人敲门。来人十分谨慎,敲门声几不可闻。但少女房间内的那个黑红发色的女孩却听得分明,她没有开口,“声音”却在门口那人的脑海中回响:“她不会有事的。倒是你,那边的事情不用管吗?”来人松了口气,缓缓回答道:“那就好。昨晚多亏你了。希儿就拜托你了。”尽管是这样简单的对话,漆黑的少女还是感到很不习惯。这还是她第一次没有借助“她”的声音和其他人对话。发生了昨晚的事情,门外的人只会比“她们”更加不好受。她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门外却传来脚步声。他离开了。
黑色的少女侧目看向床上的少女,仅仅一瞥就收回了目光。他没有进来是好事,现在房间里的情形实在是····不堪入目。黑色少女听着容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她”急促的喘息声,手掌凝成了坚硬的核。
“她”睡在散乱的衣物之间,身体紧紧缩成一团不住地颤抖,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她”全身的肌肤都泛起chao红,几乎要渗出血来。每次呼吸,都好像要耗尽“她”所有的力气,如同一个溺水者的绝望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那个少女的喘息声稍稍平复,紧接着是令人心碎的哭喊:“不要,你们不要过来啊···”黑色的少女再也无法忍受,将那头发如海般蔚蓝的女孩紧紧抱在怀里。
蓝色的少女迷茫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另一个自己。
头很痛,口渴,全身好像在发高烧,完全使不出力气。为什么要哭?自己为什么没有穿睡衣?不对,连、连内衣也没有穿······阳光好刺眼,已经是中午了吗?为什么睡了这么久?昨晚···发生了什么?
头痛加剧了,脑海一片空白,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从身体里升起。少女鼻子一酸,却没有眼泪流出了。
“你醒了,希儿。”黑色少女轻轻说道。
“这些是怎么回事?希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希儿用虚弱而焦急的声音问道。
“昨晚的事情,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
黑色的少女没有强迫希儿的意思,她轻轻放下希儿,让她靠在床头,转身端来了一杯温热的水。
希儿大口喝着水,几乎呛到自己。清水流入她的身体,使她略微清醒了一些,昨晚的事情仿佛幻灯片般闪烁在她的脑海。
在天穹市的赌场,姬子姐姐和符华姐姐输了好多钱。虽然后来骗局被揭穿了,她们不用还钱了,但她和女武神姐姐们还是一起打扮成了兔子,跳了很害羞的舞。观众们很激动,请她们再表演一些“更有意思”的节目。不知道为什么观众们请大家喝了···饮料。姐姐们很快就喝掉了,但是希儿···希儿不想喝奇怪的东西······长着长耳朵的姐姐不高兴了,说这样扭扭捏捏观众会不开心的。姐姐们都生气了,观众们也都看着她。希儿就喝了。喝下去以后身体很烫,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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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黑色少女冷冷地说,“我和你强行量子化跑到了外面,找舰长帮忙来接你。他把你带到休伯利安的医疗仓紧急处理了一下,然后把你送回了房间。”
“为什么要去医疗仓?希儿受伤了吗?”希儿疑惑地问。
“这帮该死的ji······莫名其妙的人,给你喝了chu······很烈的酒。你醉得很厉害。”黑色少女恨恨地说。
“不怪姐姐,都是希儿不好。”希儿怯怯地说。
黑色少女瞪大了血红的双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替她们说话!”。
“另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大声责骂过自己,即使那次在量子之海,她执意要救布洛尼亚姐姐,“她”也只是冷冷地阻拦。印象里,“另一个自己”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但是对希儿很好很好。
“对···对不起。都是希儿不好···希儿以后再也不······对不起·······”希儿惊慌得要哭了,把头紧紧埋在双膝之间。
黑色的少女长长叹了口气,坐到床边。她尽可能温柔地伸出左手抚摸着希儿的深蓝发丝,右手轻轻托起那泪痕未干的小脸,看着那噙满泪水的湛蓝双眼说道:“不是你的错,希儿。已经没关系了,事情没有那么严重。我们不是回来了吗?以后离那帮jian···奇怪的人远点就好。”
希儿哽咽着说:“希···希儿是坏孩子。希儿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求求你不要生气,希儿以后一定做乖孩子。”
“是是是。”
黑色少女把希儿抱在怀里,哄着她入睡。显然希儿刚刚太激动了,而那该死的mei药的副作用还没有完全消退,希儿虚弱地再次睡着了。看着她安静的睡脸,黑色少女回忆起了量子之海。
无边的黑暗中,只有她们“两人”和那个日记本。在那比黑暗更深邃的孤独中,希儿总是会想象外面的世界。她说外面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