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姐姐离去的背影,冷烟花喃喃自语:「这才几年,他们把你都忘了,都
冷烟花眯了眯眼:「姐姐你这话,妹妹可就听不懂了。」
冷韶华:「太子他……太子他想……想纳你为侧妃……」
是替太子作说客来了?敢情他娶了姐姐你还嫌不够,想把妹妹也弄到床上去?太
冷烟花仰首灌下一杯冷茶,望着满院秋瑟,怔怔出神。
人走茶凉,物是人非。
车不易行,主仆二人将马车寄放于山脚驿站,徒步上山。
将至,远远瞧着墓前一个佝偻身影,满目苍凉。
冷韶华一阵错愕,蓦然想起一事,脸色剧变,如遭雷殛,她咬了咬唇角,不
说完,便转身离去。
小翠点头道:「回小姐的话,依照您的吩咐,都备妥了。」
替他守一辈
冷韶华:「烟花,都是一家人,姐姐也就问问你意思……」
冷韶华握住妹妹手腕,说道:「烟花,他对你用情之深,不在顾诚之下,这
回了。」
多年后的今天,是冷烟花已故未婚夫,顾诚的忌日。
秋盛,漫山红叶,风光迷人,冷烟花无心赏景,低头默默沿山路攀登,墓地
冷烟花颔首:「半个时辰后我们就出门吧。」
冷烟花:「他是个君子,即便有婚约在身也不曾要我身子,烟花
老人顾佑,顾诚之父,东吴相国。
马车出城,至洛阳北门二十里外屏山,顾诚当年便是葬于此处,山路颠簸,
冷烟花朝小翠点了点头,小翠施了个万福,转身碎步离去。
忘了……」
再多言,快步离去。
那年炎夏,酷暑难熬,扎起马尾长辫的娇俏少女,难得地在镜前抹上胭脂,
少女一言不发,一人默默将棺木拉回了家,他们的家。一步复一步,棺木极
冷韶华:「烟花,你与太子相识多年,觉得他为人处世如何?」
冷烟花:「一家人?请姐姐代为转告姐夫太子殿下,烟花无意高攀。」
少女伴棺,枯坐一宿,美人卷珠帘,红妆映情殇。少女冷烟花,棺中为顾诚。
少女没有等来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只等来了白幡,铜铃,漫天燃尽的纸钱,
顾佑一叹:「本来你伯母是要来的,不知怎的,昨晚梦见诚儿,惊醒后一夜
重,嫁衣极沉。
剩余的都分与邻里吧,马车与祭祀用品且都准备妥当了没?」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未等姐姐说完,冷烟花打断道:「姐,这种话,以后休得再提。」
哪一年,她一抹红装,迎他归来,这一天,她一身镐素,为他祭奠。
冷烟花唤来小翠吩咐道:「今儿口腻,这桃子怕是吃不下了,你自个儿挑些,
宫规拘束于你,也绝不干涉你处理军机事务,只消你搬出此处,偶尔陪陪他即可,
冷韶华还未走远,身后传来妹妹冰冷的嗓音:「姐姐,你不该来的,至少不
冷韶华:「你真要替他守一辈子活寡?你……你还是处子吧?」
瞒着家人悄悄披起那身新做的嫁衣,她喜欢看着他被自己戏弄的无奈眼神,她只
该在今天来……」
主仆二人行至墓前,一道朝老人盈盈施了个万福,冷烟花柔声道:「烟花见
个你是知晓的,如今这东吴,除了他,又有谁敢娶你,又有谁配得上你?说是侧
顾佑回头,淡淡笑道:「烟花你来啦?老夫就想着差不多时辰该见着你了。」
冷韶华:「既然你一心为顾家守节,姐姐也不好多劝,你……你多保重身子。」
冷烟花挑眉,略一沉吟,细声道:「太子殿下待人沉稳有度,处事刚柔并济,
戏弄他,对旁人从来不苟言笑的她,双手捧腮,巧笑嫣然。
母身子抱恙?」
子活寡又何妨?」
太子作为储君,并无不妥。」
子殿下把我冷烟花当成什么人了?」
还有那副冷冰冰的棺木……
妃,难道姐姐还能委屈你不成,况且他也明言,娶你过门后可约法三章,绝不以
冷韶华:「那你觉得他作为一个男人如何?」
冷烟花翛然抽出手腕,冷笑不已:「莫非姐姐此番前来,并非看望妹妹,倒
冷烟花眼角一扫,奇道:「往年皆是伯母陪伯父您拜祭,今儿不见,可是伯
了,那衣裳太沉,烟花不想再穿第二
他早晚会是一国之君,姐姐这也是为你好。」
几番奉旨巡查地方政事,面面俱到,去年镇灾有功,朝中有口皆碑,妹妹以为,
过顾伯父。」
冷韶华转身对小翠道:「小翠,我要与妹妹说些私密事,你暂且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