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不是告诉你多在学校里和朋友在一起的吗？”
林小瓦是一个坚韧，且心硬如铁的女人，她也是意气风发的，这一点和弗兰克很像。
“小珂？进来吧”
“所以温赛中意的副主席人选是谁？”
“所以学小孩子样儿，饭点就来找妈妈？”聂珂开玩笑道，养子每次都用同样的理由，聂妮起初不以为意，后来等聂珂读了大学，才觉得他黏人得实在有些过了。但是她自然也没有很坚决地拒绝了，更不会往歪处想，因为聂珂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出身。这个养子是她自小带大的。
“形势比人强，弗兰克。”面对已经处在暴怒边缘的弗兰克，林小瓦仍旧一派淡定，她对于主席的“欺诈”行为，仿佛有特别好特别“正义”的解释方法。
“苏恩。”林小瓦扬了扬眉头，似乎对新任副主席有别的看法。
进了共和国副总理的办公室。
“弗兰克，温赛不同意你当选政治局常委，是因为他想把你留在布法罗市。”
对于有些人来说，权力的大小，不是大椅子和小凳子的区别罢了。但弗兰克没这么轻松，
原来专管经济和外交的副主席只为是赵杰吉的，赵是三朝元老，一直负责经济和外交，是位干练的技术型官僚。温赛上任后就让他告老还乡了。他自己好像没什么意见，好像挺乐见其成的？
好像每个人在学生时期都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那个男孩，身上满是阳光气息，还有春草的清香。
“好极了，”他气极反笑，非常急迫地想和温赛当面对质，一个垃圾都能当选副主席，说什么不选他是为了让自己坐镇首都，下地狱去吧。不守承诺的伪君子。
饭吃到一半，人力部的部长来敲门，好像要谈工作上人员调动的事。
“你说什么？”
林小瓦做出了送客的手势。
弗兰克拎着公文包，站在林小瓦的办公桌前，对自己未来五年的政治思路侃侃而谈。
“承诺，是不管客观形势怎么变化，都一定要做到的事情！”
“妈妈！”
“主席不打算提名你为副主席。”
共和国主席的行踪，除非他本人有意透露，不然别人不可能知道的，哪怕是弗兰克。
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像每个学校都有那么一个，活跃在篮球场，成绩不是特别好，但人缘在全校数一数二，干干净净又没有绯闻异事的阳光型男，聂珂就是这样的男孩。
“这不是我的决定，是常委们的选择。”
弗兰克拎着公文包离开。走到薄海（国务院官员的办公和住处）的喷泉广场处，垂头坐在转台上如丧考妣，再也没有了出门前意气勃发的模样。
“他不打算见你。”
而且，他的亲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补偿了女儿小阿囡对聂妮的冷淡带来的缺憾。
这个喂得娴熟，那个吃得自然，聂珂喂妈妈吃饭的神态，俨然如一个“小丈夫”了。
“少放屁，这是温赛对我的承诺，你知道什么是承诺吗？”弗兰克非常罕见地爆了粗口，他已经怒不可遏，当初在床上的时候，那家伙向他许下的承诺是，自己帮他当选共和国主席，他答应提拔自己为副主席。
此刻的五一工业集团总部，中午休息时间，聂妮坐在办公室没有离开，趁闲给自己的丈夫打电话，庆祝属于俩人的胜利时刻，一连打了三次，都没有接通，她一头雾水地甩下电话，外面传来敲门声，
“想起他们浑身汗臭味的，我都没胃口了，”聂珂的好人缘是很表面的，他心里对打球的“兄弟们”照样充满了嫌弃，
“我打算创造‘大国外交形象’这个词，你知道我除了把布法罗市的GDP提高了百分之三十，外交方面更是我的专长。”
“很抱歉，弗兰克。”林小瓦转着笔，耐心地听完弗兰克的“高谈”，看着他的眼睛回答道，
“那个混蛋！”
他一个人时的神情，和以往大不相同，像是吃到了极美味的东西。如果他的同学们知道了，是什么令他满足痴迷，又是什么让他心向往之，大概会觉得三观尽毁，节操碎一地吧，或许还会有不少过激的反应例如
副总理林小瓦，是弗兰克帮衬着被提拔上来的，就像主席温赛一样。
剩聂珂一个人在办公室，对着母亲使用过的筷子，端详良久后拿了起来，放进嘴里。
“今天没课，我想和妈妈吃中饭。”
看着她这副不可一世，自命不凡的姿态，弗兰克深深睨了林小瓦一眼，早就知道她是个白眼狼，当初提拔她的人情，她这两年还得差不多了，再多还一点点都是不肯给的了。
“你尝尝这个！”
“你知道管理一个十四亿人口的国家，很不容易，布法罗市作为首都，需要你坐镇。”
聂珂露出一排大白牙，冲聂妮笑得粲然，手里拎着盒饭，放到了办公桌上，
弗兰克沸腾的血液逐渐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