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德小姐这是怎么了。”他一副惊讶的样子看她,“你眼睛很红,是不是进了东西?”他抓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好冷,冰凉冰凉的,激得海lun娜颤抖了一下。
“你很冷?”雷古勒斯轻飘飘地问了一句,拉着她走到了走廊角落,这里不那么引人注目。
“这里不会有那么多风,伯德小姐可以暖和一点。”略顿,他语调轻柔道,“另外,如果伯德小姐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吹一吹眼睛。”他微垂眼睑,视线落在她的眼睛上,海lun娜被他用那种无法抗拒,自由又放纵的眼神看着,几乎整个人都陷入了狭窄的陷阱。
“你看上去可太不舒服,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好像还有眼泪流出来……你一定是太难受了,我帮你吹一吹吧。”
雷古勒斯低下头,看似是要帮她吹眼睛,可那距离越来越近,近得海lun娜怀疑他是要亲自己。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海lun娜就紧张地推开了他。
雷古勒斯直接被她推到墙上,重重地撞上墙壁,吃痛地闷哼一声。
海lun娜睁大眼睛看着他,忍不住关心道:“你没事吧?”略顿,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该关心,换了个语气干巴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推你的,只是你靠我太近了,这让我不太舒服。”她憋着气道,“如果你受了伤,我可以送你去医疗翼,学校还没彻底放假,庞弗雷夫人还是在的。”
海lun娜说得那么冷淡,好像真的把他当做无关紧要的普通同学,雷古勒斯早该习惯的,但其实这一点都不好习惯。
他捂着心口靠在那里,昏暗的光线下,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海lun娜,海lun娜被他看得心慌极了,有些无措地又退后了一些。
“你不用送我去医疗翼。”良久,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悠然轻松道,“我已经在医疗翼住了太久,我记得那里有多少块地砖,多少根柱子,多少扇窗户。在住在那里的一个多月里,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只能靠庞弗雷夫人灌下去的安眠魔药休息一会,其他时间我都是醒着的,醒着的时候我就在数那些东西,没有人会比我更熟悉那里了,也就不需要再劳烦伯德小姐送我过去了。”
雷古勒斯每说一个单词都像是在海lun娜身上扎了一针,海lun娜难过地站在那,她垂下头,红发遮住了她的侧脸,雷古勒斯只能看见她白皙光洁的脑门。
看着她这样,所有怪罪的话好像又说不出来了,其实如果他真的能质问她,责备她,甚至是骂她一顿,她反而没那么多负罪感,他越是这样语气随意好像在叙述别人的事,她就越是全身心地感觉到难过,煎熬。
“你……你现在没事了吧。”海lun娜尽可能平静地寒暄了一句,站直起身后退道,“如果你没事了,那我也该走了,我还要回去收拾东西,马上就该离校了……”
“东西有小Jing灵会收拾,伯德小姐想离开这,想要摆脱我,也不需要找这种理由。”雷古勒斯很直接地揭穿了她的借口,海lun娜站在那说不出话来,最后干脆放弃了言语。
雷古勒斯看着她,问她:“怎么不说话了,不想走了?不找借口了?”
海lun娜沉默良久才道:“你能让我走吗?别再说什么,也别再阻拦我。”
“明知道你说的都是借口,是假惺惺的谎话,我难道还没有戳穿的权利吗?”雷古勒斯靠近了一些,声音低哑道,“你已经不再是属于我的海lun娜了,我也就没必要迁就你,不是吗?”
海lun娜抬眼望着他,半晌之后她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你不必迁就我。”她使劲揉了揉眼睛,“你就讨厌满嘴谎话的我吧,我要走了,你记得保重身体,这是来自一个普通同学的关心,那么,再见。”
她说完最后一个单词,咬着唇转身跑了,雷古勒斯还是想拦住她的,看他伸出来的手就知道了,但他没能成功就是了。
也许这个时候他也没想过成功。
时间很快过去,所有人都登上了离开霍格沃茨的火车,海lun娜和伊芙琳还有玛琪坐在同一个车厢,除了她们三个之外,这间车厢里还有切萨克。
玛琪将切萨克正式介绍给了海lun娜和伊芙琳,海lun娜看着他们如胶似漆的甜蜜模样,想到自己如果不是一开始就喜欢上了不该喜欢上的人,现在也就不会害了对方也害了自己了。
脑子里乱哄哄的,后面的时间海lun娜都度过得昏昏沉沉,直到回到了空荡荡的伯德庄园,海lun娜依然提不起什么Jing神。
她走在熟悉的走廊里,渐渐发现这里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了。
她怔在原地,手里的箱子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她睁大眼睛盯着前方,之前那破败寒酸的客厅被人重新收拾过了,不但点上了明亮昂贵的好蜡烛,甚至还换上了体面昂贵的崭新家具。
海lun娜惊呆了,她高声喊来莱芙,着急地问它:“这是怎么回事?你从哪儿弄来这些东西的?我们难道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卖掉,还能拿来换这些家具吗?”
莱芙苍老的脸上挂着恭敬,它弯下腰道:“莱芙很想为小主人做点什么,但这不是莱芙做的!”它嘶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