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吴香香。”
走?
他们要走去哪?
“忘川,你要跟她走,抛下我吗?”
时雾被蔓罗情绪失控的质问吓一跳,这女人有毛病吗,明显鹤迟归就是想要心头血,带着她走要去取血,到她嘴里就成抛弃了。
哪有这么把自己想成深闺怨妇的,再说,鹤迟归还不是她老公呢……顶多是个暧昧对象。
她还要攻略别人的暧昧对象,这真有点难度。
鹤迟归没有应声,搂过她的腰,时雾只觉得身子一轻,脚就离开了地面,转过头,看到的是他轮廓Jing致的侧脸。
第一次体验到轻功的飘忽感,时雾没觉得多高兴,她低头看着泫泪欲滴的蔓罗,忍不住问:“阿鹤在故意气她?”
“你就不怕我把你扔下去?”
时雾乖乖闭嘴。
看来她领悟的不错,鹤迟归表面对蔓罗无动于衷,可实际的感情比谁都深,怪只怪,她晚穿了十年,十年朝夕相处的陪伴,要让鹤迟归重新接纳别人,还是其貌不扬的她,实在是太难了!
途径各种建筑物,地面上偶然有女弟子抬头,震惊:“欸,那不是方才问路那个,第一峰的师妹?”
“对诶,鹤师弟怎么会搂着她,还这么亲密?”
“我方才还瞧见蔓罗师妹在哭,你说说,是不是鹤师弟始乱终弃了?”
“就算打扮了,也不怎么样阿,鹤师弟不止脑子不好,眼睛看来也有问题。”
“就是,别说蔓罗师妹了,就连我们都比她好看许多,鹤师弟就算腻了要换人,怎么不先考虑考虑我?”
“鹤师弟那脾气你受得了?还是让我来吧,我能受的住。”
“呸,你真不要脸。”
--
鹤迟归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里,布置的冷清,只有桌子和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阿鹤也要睡觉的吗?”
时雾好奇的目光对上他黑沉沉的眸,心脏骤然有些发紧,她怎么给忘了,她夸口过的送心头血这话。
当时情急,也没多想就说出口,废话了半天,又飞了一路,也没见到风清霁蹦出来阻止她,难道今天真要豁出去了吗?
她怕死,更怕疼。
她从不信誓言这玩意,再说她是用吴香香的名义立誓,反正她不是吴香香,报应不到她头上,可现在真面对这情况,她想跑也没法跑。
比起跑了让自己的攻略计划彻底失败,她宁愿豁出去一把,冒着疼和死的危险,看看鹤迟归会不会心软。
时雾神情羞怯,脸颊稍许红润:“阿鹤,你……你背过身去。”
少年没问出声,眼底藏了疑惑。
时雾的脸彻底晕红:“我……我要解衣,为你……取,取心头……”
少女的面颊绯红,秀眸藏着水色,脸蛋Jing心打扮过,比起初见时,要好看上不少,称的上是秀气了。
面对他时,眼睛不敢直视,双手局促不安,不知该往哪放,说话也磕磕巴巴,她明明很怕,还在极力掩饰着。
“不用,你直接脱吧。”他说。
时雾僵住,他又说:“你不是喜欢我吗?我愿意看你的身子,你难道不该高兴?”
时雾:“……”这跟想象的不太一样!?
我高兴,我可高兴了,真的。
“那好……”时雾脸色红的要滴出血来,手在抚上衣带时,犹犹豫豫,半天下不定决心。
正当少年感到不耐,打算冷声让她回去,时雾抬眸对上他的眼,小心翼翼地问:“阿鹤,我的心口处若是留了疤痕,你会嫌弃吗?”
原来她在想的是这个。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直接开口告诉她,他其实不需要什么心头血和神魂,更别提现在被下了禁制,做不了出格的举动。
在她扑上去为他挡封印的那刻,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她的命了。
他只是讨厌别人骗他。
她身上很香很香,可也要活着,才会香,死了,那便会腐烂,接着发臭。
爬满蛆虫,让人作呕的腐尸,怎么能叫香香呢?
她最好不要骗他。
少年捉过她犹豫不决的手,时雾愣了一瞬,做出羞涩想抽回去的举动,被他攥的更紧,“别动。”
他原来有颗锐利的虎牙,她的食指被轻松咬破,疼得时雾眉毛蹙起,却敢怒不敢言。
温热的血ye淌过喉咙,迷人的芬芳浸入骨髓,浑身各处,无一不在叫嚣着想要更多,少年眸光一黯,无法克制。
时雾终于忍不住,委屈得呼出了声,眼里盈着泪花:“阿鹤……阿鹤……”
美少年吸血,专注而痴迷,宛如漫画般中的情节,让人脸红心跳,可纵然场面再刺激,也禁不住这血包的源头是她啊!
一想到鹤迟归吸的血,都是她连日来皱着眉头喝的药,含了好多蜜饯都还有苦味,而这被吸上一回,还不知道要喝多少苦药,才能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