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个方向瞅,蜡黄的脸上涌上了一股不正常的chao红。
把人家一个姑娘折腾成这样,顾浅生也有些心虚,他还是不要让君篱知道造成这姑娘惨状的人是自己比较好。
君篱走过去的时候,刚好听见有人喊醒了,紧跟着又看到玲珠空洞的眼神聚焦在了自己身上,君篱暗道了一声不好。
但人已经来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凑上去。
昨天还好好的玲珠此刻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圆滚滚的肚皮宛若怀胎九月,一张带些婴儿肥的脸此刻瘦的微微下凹。见了君篱,立马委屈的扁了扁嘴,活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君篱哥哥,我难受。”
你难受跟我说也没用啊。这种时候,君篱就有点儿庆幸顾浅生没有跟进来,玲珠体虚说话的声音也不大。
应该没被听到吧。
君篱莫名心虚。
“怎么样了?”顾浅生有些不耐烦的在门口唤了一声。人他也算是救了,君篱明显没有对付这个情况的办法,还留在里面干什么呢,想瞧个仔细?
“哎,来了。”君篱应了一声,留了张银票在虎娘手里,“婶儿,您带着玲珠去镇上看看医生吧。”他确实是没办法,交代完了之后,他很快从中抽身离开。
光是呆到那个屋子里,他都无端的觉得压抑。
☆、第十七章 夜间行事
一番折腾,总算是又回到了君篱的地盘。
顾浅生表情略带嫌弃的将胳膊支在桌上,君篱一本正经的坐在他对面,“行了,你说吧,我保证不插一句话。”
“真怀疑你到底是拦路抢劫的山匪还是整个村子的小打杂的。”顾浅生黑着脸开口。
君篱果真老实的听着,看顾浅生嘲笑他都未反驳一句。
顾浅生剩下的话自然说不出来了,也不好意思再拿自己的想法来教育他。
若是小狮子真的跟他想的一样的话,他顾浅生确实还不一定会真正喜欢这个人。
这个人太过简单干净,顾浅生突然失去了告诉他真相的心情。
“怎么不说了?”君篱有些疑惑的催促道。
顾浅生叹了口气,“累了,不说了,剩下的事交给我好了。”
“你不是很想让我知道的么。”君篱认真的看着顾浅生,“那你就说啊,我一定会把你的h话都记住的。”
顾浅生沉了沉眸子,转瞬间便抬眼冲着君篱笑开了。
“我真是糊涂。”他摇了摇头,伸手去勾君篱搭在桌子上的手,“日后,我在你身边,自然不会叫你多流一滴血。”
“我会护着你的。”顾浅生直勾勾的对上君篱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似乎是从心底飘出来的话一般。
君篱整个人都因为这句话颤了一下。
“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他站起身,向着床边走去,“累了便休息吧,你若是什么时候想说的话,我自然会耐心的听你讲完。”
“确实该早些休息。”顾浅生微微颔首,也随着他的动作站起了身,“虽然制蛊的方法我不会跟你说的那么详细,但是解决这个问题,我还是需要你来下一个决断。”
制蛊的过程太过血腥,顾浅生打心底里不愿意让君篱知道,可是不说的话,他之后的话又像是无根之水,根本让人无法意识到它的害处,顾浅生就有些发愁了。
“怎么又不说了?”君篱带着些疑惑问道。
“你信我么?”顾浅生偏了眸子低声问了一句。
君篱已经上了床,冲着顾浅生还站着的方向打了个哈欠,“自然信,所以你直接说就好。”
“我已经跟你说了,这世界上是有蛊毒的存在的。”
君篱带着些倦意点了点头,“嗯。”
“今日去的那个人家,在数十年前便饲养了金蚕蛊,不知道是从哪儿听来的偏方,虽然确实养成了金蚕蛊,但是和正规制蛊的方法比起来,他们所饲养的蛊虫多了三倍的戾气,本来这也没什么,只能让本该掠来的财气无端折损罢了。”顾浅生顿了顿,“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反而是件好事,金蚕食尾,反害自身。说的便是从金蚕蛊身上得到的利益越大,日后清算时候,付出的代价也越大。”
君篱默默打了个哈欠,一双眼睛有些发直的盯着顾浅生。
顾浅生坐在了床头,讲话的时候也没看着他,自然也忽略了君篱一脸的别讲了,先睡觉吧的期待眼神。
要说顾浅生也是有毛病。
刚刚好好坐在桌前的时候什么也不说,现在要睡觉了,反而开始喋喋不休了起来。
“坏就坏在,养蛊之人不能让除了本家之人的外人知晓他们养蛊的做法,不然家蛊便会同与外戚,反噬自身,那个李伯明显不光叫懂行的人知道了自己养这种蛊虫,还不知道因为什么缘由惹到了人家,被多中了一种蛊毒。”
“哦。”君篱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于是顾浅生顺着话